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她要是答应去吃饭,不会又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好啊,不过光我们两个吃太冷清了,徐总不介意多几个人吧?”
徐克利微微一笑,“不介意。”
于是乎,整个主演阵容加导演,以及秦裕这个便宜编剧都一起去了。
一帮人分了四桌,挤满了整个大排档——徐克利把选择权交到沈初茉手上,沈初茉就选了大排档。
剧组的人都爱这些街边小吃,格格不入的只有穿着昂贵西装的徐克利一个人而已。秦裕跟着沈初茉混了两天,浊世贵公子的形象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他现在在沈初茉眼里,就是一个不知人间疾苦需要被呵护的大龄儿童。
秦裕从不吃这些街边小吃,他的肠胃比较脆弱,像沈初茉自己在农村做的家常菜还好,吃这些重油重调料、食材不知道新不新鲜的小吃,就容易出问题。
所以来了也不吃,只端了杯温水慢慢地喝着。
徐克利也没吃,他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毫无形象地撸串,看到那些被大把调料粗糙烹制出来的食物,也觉得倒胃口。
今日的约会跟他原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会跟沈初茉两个人一起坐在高档餐厅里,一边享用昂贵的鱼子酱,一边对酌。
但没想到,沈初茉跟她饰演的流冰不太一样。他原本以为她是一朵孤傲难折的花,没想到真正的她只是普通市井小民的做派。
徐克利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沈初茉,忽然旁边一副柔若无骨的身躯歪了过来。徐克利一怔,鼻尖霎时闻到一股幽香。
温茹抬起头来,双颊坨红,媚眼如丝,这副勾人的模样,一看就是喝多了。
沈初茉简直目瞪口呆,一瓶草莓味的锐澳,这就倒了?
她看向自己手边的二锅头,心情复杂。这女人跟女人,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不过她就算醉了,怕是也只会撒酒疯,没有这般娇媚动人的姿态。
“你是谁啊?你怎么有两个头?”温茹迷迷糊糊地仰头看着徐克利,一张口,徐克利就闻到了一股甜蜜的草莓味。
怀里的少女,现在整个就像一只大草莓。
“你别动,”醉酒的温茹胆大包天,双手捧住了徐克利的头,“晃得我头晕。”
“那个,徐总,不好意思,我们家温茹喝多了。“沈初茉讪讪地道,“要不我跟您换个座位?”
沈初茉只是客气地问问,屁股仍然坐得四平八稳,因为她私心认为,男主现在还不定怎么乐在其中呢。
果然,徐克利道:“不用了。”
接下来,成了一只猫儿的温茹,就可劲地折腾着徐克利。沈初茉看得津津有味,忽然肩头一重。她转过脸,只见秦裕跟对面温茹一个形态,鼻息一出,就是一股二锅头的味道。
沈初茉:“……”
夭寿啰。
最后沈初茉只能先把人弄回了酒店,还好秦裕虽然醉,但还没醉到走不动路。
他住的是酒店最顶层,连导演都住不起的总统套房,里面格局抵得上一间小公寓。
沈初茉把人送到床上后,就想去给他接杯水,人还没站起来,就被秦裕一把抓住了手。
“别走。”
沈初茉只得解释道:“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
秦裕脑子转得比平时慢,反应了一会儿,才松开手。
沈初茉去接了杯水,看着他慢慢地喝下之后,又去洗手间拧了个毛巾,给他擦了擦手脸。
“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沈初茉温声问。
秦裕黑漆漆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苍白阴郁的气质消失不见,只剩下可怜。他盯着沈初茉不说话的样子,让沈初茉心都化了。
她又重复了一遍:“饿不饿,吃点粥?”
因为声音压得低,她不自觉靠近了点,就见秦裕眼神闪了闪,一把将她拉了过去。沈初茉克制着没有给人一肘子,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人摁在了床上。
秦裕压在她上方,微微喘气,领口的扭扣开了一颗,露出白皙漂亮的锁骨。
沈初茉在心里流了一地的口水,看着秦裕的眼神仍然清明。“干什么?”
都被人压到身下了,还平静地问对方干什么。秦裕不知道是该说她心大,还是怀疑她没把他当男人。
喝了酒情绪就来得比较猛烈,做事容易失分寸。秦裕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顿了一会儿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沈初茉坐起身,仿佛无事发生一般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秦裕抿着嘴没有说话,沈初茉就当他同意了。
关上门,她才迟疑地抚上心口的位置,想到房间里那个人,脸上不自觉露出一点笑来。
她感觉得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在渐渐变得不一样。
对沈初茉来说,她已是死过一次的人,现在的每一天都当是赚来的,比起从前当兵时,她做人更要果敢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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