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视线里,萧辰和齐思寒激烈地扭打在一起。简知宁薄唇微张,在说出让萧辰停手那句话之前,终是闭眼失去了全部意识。
作者有话说:
齐胡扯的!萧辰从未说过那种话!(详情回顾 )
“你不想出国不就是为了他?”
白色的天花板、光线刺眼的吊灯。
简知宁从为期两天的意识断层中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睛后,待视力完全清明,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
“醒了,你可算醒了!”
胡娟听说简知宁出事后第一时间就办理了出院,在这里不眠不休守了整整两天一夜。
其间萧家的家庭医生有上门来查看过,说简知宁的情况并无大碍。但胡娟看平日里朝气蓬勃的儿子一夕间变成了如今这副狼狈的模样,始终悬着一颗心。现在人醒了,她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简知宁第一眼看到出现在自己视线上方的母亲,有一瞬间脑中时光交错,以为这是回到了以前他们一同居住的五环外的房子里。
待头痛的症状稍有缓解,再转目环视一圈,才发现此刻依旧是在萧宅自己的房间里。
“宁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娟伸手抚上简知宁的额头探探他有没有发烧,之后用指尖轻轻划过简知宁的侧脸满眼心疼地喃喃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我没事。”
简知宁扶着太阳穴微微眨眼,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仅是稍微动了动身,腰部和头部却都不约而同传来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不堪的回忆猛然上涌,想起自己临昏迷前经历的那一幕幕令人心惊肉跳的场景,心脏被狠狠撕扯的痛感如潮水般向他汹涌袭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几欲窒息。
扶着胸口平息了一下情绪,简知宁目光呆滞小声开口问道:“萧辰……他们呢?”
他们。
问的不仅仅是萧辰,还有那个单单是想起就让他心中泛起阵阵恶心的男人──齐思寒。
简知宁晕过去后,对现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之所以这么问,一方面是想知道萧辰有没有受伤,另一方面也在担心他会不会盛怒之下失手伤了人。
胡娟从洗手间摆了个温毛巾出来给简知宁擦了擦脸,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辰少爷在里面关了两天,先生和太太连夜从美国飞回来,刚找了关系把人保出来。已经派车去接了,应该一会儿就到家了。”
“这次多亏了辰少爷。”胡娟说着不禁强忍着泪水哽咽了起来:“你说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能这么坏呢,什么腌臢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简知宁现在身体虚弱心里也一团乱,实在没心思关心胡娟是怎么出院的,谁把她接来的这里。只是伸头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告诉她自己没事,同为病人,让她别再熬着赶紧回去休息。
胡娟之前从未进过主宅,这次事发突然,纪叔给她临时安排了一间客房。想起自己今天还未来得及吃药,胡娟给简知宁盖好被子又叮嘱了两句,暂且先从简知宁房里退了出去。
今天天色很阴,不一会屋外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简知宁沉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此时的心境竟是比天空中飘着的乌云还要灰暗几分。
怔忪间,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楼下的庭院中传来。想到应该是萧辰回来了,简知宁有些艰难地从床上支起身子,双脚套进拖鞋扶着腰开门,缓缓向二楼楼梯口移动过去。
这次出事后,萧南途和林颖为了控制局面保萧辰出来,一直在前后奔走。现在看人终是全须全尾地回到了家里,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也都终于落了地。
局子里环境阴冷,林颖提前就让厨房备好了驱寒的姜汤,端着让萧辰喝了一碗后把人叫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萧辰在里面其实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就是在长椅上对付了两天加上心里头惦记着简知宁,所以没有休息好。下巴上冒出了些许胡茬,眼下也已经泛起了浓浓的乌青。
时隔两日,即使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萧辰也不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有半分悔意,对付齐思寒那种人渣,他只恨自己当时下手还是太轻。
萧南途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看着自家儿子得了这么大的教训还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心里一直压着火气。
深知现在不是该算账的时候,得先把齐家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思及此处,萧南途闭眼深深呼了口气,拧眉对着萧辰说道:“齐思寒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虽然性命无碍,但左臂以后是抬不起来了。我向齐家提出了一笔大额经济赔偿并且同意转让部分公司股权,他们现在还在考虑。”
萧南途说着突然顿了顿,眼神不经意往楼上瞟了一眼:“为防他们事后反悔,我托朋友在医院打点了关系,让简知宁去做一份验伤报告,必要的时候公开承认他是被齐思寒……”
“强奸”两个字萧南途实在是不好说出口,但即使不直说,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