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之命固然重要,但若不能两情相悦,便是怨偶。男女之情若是能相悦,一辈子白头偕老,互相扶持,永远都有知心人,不必担心那个人背叛,若是相敬如宾,甚至互生怨怼,枕边之人还要提防,那得多累啊。”蕊娘认真的道。
陆令嘉爷觉得言之有理,做皇子的他常常要带着面具生活,心中的话连自己的亲娘都未必能说,若是枕边人还叛变,那可真是……
瞬间,陆令嘉又被蕊娘绕进去了:“你说的很是。”
蕊娘发现他此刻真像个小孩子,又说要替他做荷包,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反正是天南地北到家中细务都能聊到,反正如今是新婚,也没人那么不长眼睛。
但到了次日,她就发现陆令嘉太爱跟在自己身后转了,这当然说明她很受欢迎,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说其实也有点烦。
她看赏下人,清点嫁妆,甚至去给苗贤妃那儿请安,他都亦步亦趋。
连苗贤妃都忍不住和身边人道:“老六的这个媳妇生了一幅让人一见倾心的模样,我的儿子也成了痴情种了。”
大家也都很附和的笑。
三日回门,蕊娘见到爹娘,韩婉自然拉着她到内室说话。
“六殿下对你好么?”她一动不动的觑着女儿的脸。
蕊娘害羞点头:“他对我很好,几乎算得上是千依百顺了。”但她还是把六皇子不无脑宠溺她的事情说了,“他倒是会教我如何守着规矩,这样虽然宠我,但我没担那个狐媚的名头。否则,我若真的是一请安就回去歇息了,指不定大家说我没规矩呢。”
韩婉双手合十,赞叹道:“这才是真的为你好呢。”
虽说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全天下最好的,但是有时候你实力不够,却把人推在刀尖上,那根本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前世昭帝就是把她放在这样的位置上,让她承受的全部是折磨。
“女儿很迷茫,一方面觉得他有时候坦率的像个孩子,那样赤诚的对我,又一方面又知道他有夺嫡之心,极其有城府。”蕊娘也说出心中想法。
韩婉就道:“那就顺其自然,不要想太多,享受这一刻的温存,日后的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思多虑也未必好。”
另一边孟珏正和陆令嘉说起事儿来,现在二人是翁婿,聊的也就更深了些。
孟珏正好提起儿子孟谚:“他也很快就要回来覆命了,说起来犬子和我不同,不大爱说话,到时候安排他和您见面,您可别嫌他不会说话。”
陆令嘉心想这也真是奇怪,孟珏相貌英俊说话却大大咧咧,其子听说也是红脸鹤步,偏偏蕊娘完全不同,她柔美细致,清丽脱俗谈吐清雅,他有时候都怕自己声音大了惊到蕊娘了。
回门之后,宫廷生活正式开始,年节下,第一要紧的事情不是旁的,而是节礼。她先在苗贤妃这儿请安,听苗贤妃问起来,也是道:“首领太监那儿的单子媳妇儿看过,只添了几样,让母妃参详一二。”
于是,她又说了几样,苗贤妃听了一处,频频点头,不禁赞许道:“这样很好。”
“这些也并非儿媳的功劳,还要多请母妃指点。殿下同我说,母妃持躬淑慎,又娴熟宫中礼仪,再三让媳妇儿听您的话。”
虽说蕊娘不是苗贤妃心目中理想的儿媳妇,太过貌美,太过让人一见倾心的姑娘,让儿子没办法办正事。但是,人家真的会说话,会办事,不仅处处抬举她,还给她私下送了不少抹额袜子鞋子过来,颜色鲜亮的很。
“您若穿着不舒服,我再拿回去改。”
态度也是很不错的,苗贤妃想。
其实蕊娘都准备在婆婆那儿坐冷板凳一段时间了,这也很正常,到一个新的地方,还是自己的婆婆,就是委屈点也没什么,主要是先把苗贤妃的性格探清,日后才知晓怎么相处。
若是好的,大家自然是你好我好,若是不好,就得想办法。
还好,苗贤妃还是很温和的,只一点,她嘱咐蕊娘:“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要快些给你们王爷开枝散叶才行,我这里也不必日日来。”
说来说去,还是子嗣的事情。
蕊娘回到皇子所,先把家务归置了一下,又拿了一本书在躺椅上,看着看着就迷迷糊糊睡起来。正半睡半醒时,总觉得胸前窸窸窣窣的,她脸一红,原来是陆令嘉,他正细碎的从脖子往下吻着。
“做什么呢?”蕊娘觉得这个人起初还懵懵懂懂,现在开窍了,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陆令嘉懊恼从她胸前起来:“都是你勾的。”
蕊娘脸红道:“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话。”
他抱着她再自己膝盖上道:“这也是应该的,这不是早日盼着你替我生一个小蕊娘出来吗?”说罢,他又看着她:“日后我可能会很忙,有时候出去练兵大半年都不能回来,放你一个人在府里,你的性子又喜静,我怕你太安静,有个孩子陪陪你最好。再者,你是我的正妻,生一个儿子,于你而言在宫中才能站稳脚跟。”
没想到他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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