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骨上。
谢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她没想到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男人都是野兽,这句话在现在看来确实不假。眼看战况愈演愈烈,两人都身手敏捷,又是打架的专家,而且动真格的,拳拳到肉,一眨眼的功夫就满地是血,场面混乱而血腥。
楚虞也没料到符翕会下手打人,她慌忙地搂住他的腰:“符翕你疯了!你住手!”
殷红的血顺着男人侧脸蜿蜒流下,带着凌乱而颓废的美感,符翕的眼睛盯着她,唇角掀起意味不明的笑。
他当真就住手了,平白挨了江褚的一拳,符翕闷哼了一声,捂住挨打的地方倒在楚虞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在身上,楚虞差点被他带到地上,她伸手去推他:“放开我。”
江褚后退几步,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息,豹子一般的眼睛仍紧盯着符翕。
新一轮混战险些又要开始,谢爱壮着胆子拦在两人中间,她指着符翕:“住手!我已经报警了!你,你私闯民宅!”
符翕没想到还有这出,黑眸注视着浑身打颤的谢爱,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顺便加一条强奸罪。”江褚咬着牙,“把你的脏手从楚虞身上拿开。”
“不能报警!”轮到楚虞慌了,她眼神带着绝望。
“为什么!”江褚想要冲上前,他看上去像一只狼狈的小兽,身体的疼痛在爱人的背叛面前都不值一提了,他只想质问楚虞,为什么要如此拼命维护符翕。
楚虞望着江褚,漂亮的小脸淌下泪水。
警察赶到得很快,三个面色严肃的男警察迅速分别制住在场的几人。
一个中年警察问报案人:“姑娘,请你详细描述发生了什么。”
谢爱深吸一口气,坚定地指着符翕:“他闯进我家,想要绑架我的朋友楚虞。”
“旁边这位呢?”警察指着江褚。
“他是我朋友的男朋友,为了保护我们,然后挨打了。”
谢爱绘声绘色地讲述了江褚如何英勇挽救女朋友的故事,并且加上了江褚的指控,现在符翕在她的描述里就是一个企图入室绑架无知少女的强奸犯。
这位刑期十年起步的犯人此时正靠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听着谢爱的证词。
中年警察严肃地听完,问符翕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楚虞,你自己说吧。”符翕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压迫。
见少女仍是咬着唇瓣一言不发,他适时地补充:“姓江的小子是死是活,取决于你的证词。”
江褚猛地从沙发上起来:“你他妈什么意思——”
警察摁住他。
谢爱一头雾水,现在全场人都看着楚虞。
符翕食指轻轻敲击着茶几,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
“小虞,别哭。”是江褚低哑的嗓音,“我相信你。”
这句话几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楚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站起身,进行了三年来最大的一次抗争,哪怕明知道抗争的结果是失败。
“警察先生,他强暴了我,并且威胁我。”
符翕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不是冷笑,也不是礼节性的笑,甚至不是任何一种楚虞见过的表情。
那是一种混合着自嘲与放肆,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的笑。
接下来的结果是可以预见又急遽反转的,符翕给手下的某位警局高层打了电话,让几位警察看了白纸黑字户口簿里的家庭关系,以及酒店的监控录像拍下来江褚扶着楚虞进房间的一幕。
“我带我离家出走的妹妹回家,还需要看你们的脸色?”男人声音极冷,“未成年开房你们不管,警局是吃干饭的吗?”
“非常抱歉,是我们工作不力……”几位警察态度大转弯,居然执法到检察院高官头上了,但凡符翕说一个不字,局长就得让他们明天都滚蛋。
作为调查结果,江褚被以诱奸未成年和故意伤害论罪,暂时行政拘留。
换句话说,江褚最后什么结果,是无罪释放还是进少管所,警察局都要看符翕的意思。
谢爱无法理解为什么报警的结果会是这样,她眼看着江褚被警察带走,楚虞像被抽空力气,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楚虞,到底为什么?他是什么人?他真的是你哥哥吗?”
“这与你无关。”符翕挡住谢爱,弯腰把地上可怜兮兮的妹妹抱起来。
少女没有反抗,她只是呆呆地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颊。
似乎是对谢爱的做法很满意,符翕临走前撂下一张卡:“你母亲还在重症病房,你以为五十万就够了吗?”
他最后留给她的眼神暗含着警告:“记住,你以后不认识楚虞。”
符翕用大衣把怀里失而复得的宝物裹住,黑色轿车消失在了茫茫的冬夜里。
作者的话:怎么没人骂骂男主,是不够变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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