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没多说,给她介绍夏母,“这是我妈,过来我这住一段时间。”
孙清就是个颜控,早就注意到夏母了,只是不敢确认。现在听夏芍说是自己母亲,她立即热情上前,“婶儿您好,我跟小夏是住对面屋的,我叫孙清。”
又笑道:“我说小夏咋长这么好看,原来是像夏婶儿。”
夏母还沉浸在孙清她妈带给自己的震撼中,愣了下才局促点头,“你好你好。”
孙清她妈也跟夏母打了个招呼,见没自己啥事了,拖把回去往桶里一涮,刷刷继续拖地。
这从女壮士到家庭妇女无缝切换,夏母看着,忍不住又呆了呆。
夏母这性子,天生是一部分,后天没什么见识也是一部分原因。她十几岁那会儿世道正乱着,她又长得好,家里生怕被胡子抢了,连门都不敢让她出。
没读过书,没出过门,又觉得自己这副长相是个麻烦,自然也就自卑胆怯了。
东北这地方本就民风彪悍,又因为女性也可以工作,并没有老家那么重男轻女。夏母过来住一阵,转换转换观念,说不定会好一点,只是不能操之过急。
说话间陈寄北已经拎着东西进去,从碗柜最下层一个碗底下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几人刚回来,旅途劳顿,孙清也没多说,“回头去我那坐坐。”回去干活了。
夏芍就挽着夏母的胳膊进了里屋,小声跟夏母说:“孙姐她妈不住这,平时也挺和气的。”
“哦哦。”夏母点头,显然对这句“和气”很有保留。
不过进了屋,远离了旁人的视线,她也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夏芍这个小小的家。
房间很宽敞,一南一北盘了两铺炕,南北全是干净透亮的玻璃窗。进门靠墙放着一把椅子,对面写字桌前还有一把,写字桌上放着个小座钟,陈寄北正拿了钥匙上弦。
左边的钥匙孔上完,再上右边的,时间调好,座钟便滴滴答答运转起来。
抬头看,墙上的报纸都是新糊的,还没发黄,上面贴着风景画,棚顶还垂着个电灯泡。
六几年农村还没有通电,夏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夏芍见她看,拉了炕沿下一根绳子,“这是开关。”
其实电灯的拉绳本来没这么长,陈寄北特地给接长了,固定在炕沿下。这样不用下地,在炕上随手一拉就能开关,大大方便了夏芍这种一回家就不怎么爱动的懒人。
夏母生怕夏芍费电,赶紧让她把灯关了。
夏芍又带夏母去看厨房的水龙头,“市里这边不用挑水,有自来水,水龙头一拧水就来了。”
“这么方便?”夏母从没想过夏芍在这边过的是这种生活,被她拉着拧了几下,不由感叹,“这还好是让你来了,要是留在关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不过夏芍过得好,她这心也能放下了。之前听夏万辉说,她总觉得不信。
第一天回来,谁也没精神做饭,陈寄北直接去国营饭店买了两个菜。
夏母显然觉得有些破费,但到底什么都没说。饭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夏母睡北炕,陈寄北和夏芍睡南炕,夏芍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着,再睁眼已经天光大量。
身旁、北炕都没人了,行李也叠得整整齐齐,出门,夏母正在厨房里弄早饭。
“我看你这鸡蛋不少,给你们煮了几个。”夏母指指放鸡蛋的筐。
夏芍家舍得吃鸡蛋,家里鸡下的本只是勉强够吃。不过这一出门十多天,新下的孙清都给她捡了放筐里了,大致一看怎么也得有个二三十,倒的确不少。
劝夏母来的理由就是照顾自己,夏芍没和她抢着做,有点事情干她心里也能踏实一些。
饭后陈寄北先回单位销假,他手头还有一批酒厂的桶要做,要不是他坚持,这次差点没能请下来假。另外陆泽同那边也得打个电话,估计东西早就收到了。
果然一进土产,警卫室就有人跟他说陆泽同打过电话找他。
陈寄北就先给陆泽同回了个电话,跟陆泽同说了回老家的事,顺便说下夏芍怀孕了。
陆泽同本是想谢谢他送的东西,一听十分高兴,“那你可得多照顾点小夏,有事多和她沟通,别什么都一个人憋着。”
见他回来销假,徐副经理也很高兴,“你可算回来了,酒厂那边都来催两回了。”
夏芍没急着上班,她决定晚个一两天,先让夏母适应适应环境再说。
陈寄北出了门,她也带着夏母出了门,去百货商店买了条新毛巾被。
这回买的是条大的,她和陈寄北盖,以前那条小的给夏母,还能空出一条。
毛巾也给夏母新买了,夏母以前那条不知用了多少年,早磨得硬邦邦的了。还有枕巾、袜子,连鞋夏芍都给夏母买了两双,让夏母换着穿,看得夏母直摆手推拒。
正好当地的地果下来了,夏芍多买了些,准备回去跟夏母孙清一起吃。
没想到孙清也买了想和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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