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敏感,细腻,她并不知道其实自己潜意识里缺乏安全感。
她抿着唇,说:“我对你哪里有误解了?”她把问题抛回给阮鹤生。
两人是相对而坐,阮鹤生直视着她的眼睛,说:“你在丽都饭店等了很久吗。”
春山有个小习惯,一紧张就会不自觉地揉捏衣服,她的衣摆有细细的褶皱。
她小声地说:“也没有很久,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我也不清楚。”
阮鹤生说:“春山,其实你可以进去找我。”
“我去找你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春山没有想过她可以进去找他,那里面那么豪华,况且阮鹤生的朋友恐怕也都非富即贵,她怕在门口就被人拦住。
“那不能称作是‘麻烦’,春山。”
他像循循善诱的天父,引导春山说话、做事,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牵着春山,她说:“好,我下次会的。”
阮鹤生露出满意的神色,问:“所以你看到了什么,才不开心的,对吗?”
既然话已说开,春山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是,我看见你和那个女孩离得很近,所以我很不舒服。”
她倒是坦诚的可爱。
阮鹤生解释说:“那是一个朋友的女儿,按照辈分她叫我一声叔叔。”
只是朋友的女儿,又不是亲侄女,未必不能在一起。
春山说:“我看见你冲着她笑。”
阮鹤生的神情明显顿了一下,“就这样吗?”
什么叫“就这样吗”?这件事不严重吗,春山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嗯。”
春山家客厅的灯有点昏暗,照在阮鹤生身上像给他度了层淡淡的光晕,有种神圣的感觉。
他说:“春山,到我身前来。”
春山的大脑认为她应该不听他的话,但是身体却没有骨气的去但他面前。
阮鹤生牵起她的手,扶着她的腰,轻轻一带,春山坐在了她的大腿上。
他大腿微硬,很紧实,是肌肉的触感,胸膛也宽阔,春山的脸迅速红成了煮熟的虾米。
近到超出春山的承受范围,她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要干什么。”
阮鹤生则是评价她:“有贼心没贼胆。”
下巴被微微抬起,呼吸因紧张而急促,下一刻,阮鹤生的面容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春山似乎听到阮鹤生很轻的一声:“闭上眼睛。”
她照做了。
眼前是黑的,却仍然感受得到光明,是头顶的灯。
大脑混乱间春山在想,他的须后水是什么味道?薄荷吗,闻着很清新。
阮鹤生的吻是轻柔的,不具有侵略性的,他的手放在春山腰上,灼热的温度通过腰传遍四肢百骸。
春山的喜欢是纯净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仅仅是每天可以看他一眼她已经觉得很满足。
至于和他接吻,牵手,以及做更多的事,她没有想过。
嘴唇像块软糖,如今正在人的嘴里含吮,舔弄,春山不由得呻吟出声:“唔……”
浑身软得像水,屁股下有坚硬灼热的东西抵着,即使春山再不谙人事也知道那是什么。
春山是初次接吻,毫无经验,三下两下就意乱情迷,她感觉再吻下去口水就要就出来了。
阮鹤生放开了她,春山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胸膛随着动作一起一伏。
他告诉春山:“接吻也要呼吸。”
阮鹤生衣物整齐,如果不是衣领的微微褶皱和眼中的欲色,根本看不出他经历了一场情事。
春山不敢乱动,她不想底下那根继续变硬,阮鹤生看出她的顾虑,说:“你感受到了吗。”
这时的春山还是懵懵的,“什么?”
阮鹤生说:“很硬的东西。”
春山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说:“嗯。”
他说:“我有时候想,你是否把我想得太过完美。其实我也有缺点,也有欲望,我并不是一个完人。”
春山的眼中常常流露出爱慕与向往之情,她或许不知道,她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每句话,无一不在散发着她对阮鹤生的喜欢。
春山说:“真的吗。”
爱可以美化一个人,因此阮鹤生在她心中是完美的。
阮鹤生的目光沉沉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也许那时候你会离我而去。”
春山连忙说:“不,我不会的。”
她喜欢阮鹤生,怎么会愿意主动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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