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高烧不退,她还没醒?”
“没醒,住院费都还没交。”
“我的孩子呢?”
“孩子已经没了。”
嗡的一声,梅欣脱力摔倒在地上,她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
怎么可能,就算洛洛不怎么回家,可明明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啊。
她双手颤抖着去翻开过去孩子上学的时候老师们的联系方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打电话过去。
还好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喂?梅女士?”
“老师您好,我是洛卿的妈妈。”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您说什么?”
“洛卿的妈妈。”梅欣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是洛卿的妈妈,我想问问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您知道吗?”
老师一头雾水:“梅女士,您说的洛卿,是电视上那个洛卿吗?”
“是的。”
老师语气复杂:“可是洛卿并没有在我们学校学习过。”
梅欣惊惧地问:“那我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
“您忘了吗?您一直在资助我们班的几个孩子上学啊。”
“怎么可能?”梅欣喃喃,“我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还资助其他孩子上学。”
老师有些担心她的精神状态:“梅女士,您没事吧?当时您说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才会想要资助别人上学的。”
啪的一声,梅欣把电话挂了。
从小学到初中,每一个有联系方式的老师她都问了,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说辞。
直到她问到了高中,对方才说:“您说洛卿啊,的确在我们班,高二的时候转过来的,只不过那时候您说她身体不好所以在家学习,我们这边也只是保留了她一个学籍而已。”
怎么可能是在家学习,梅欣自己都没见到过孩子几面,她问:“是我给您你说让她在家学习的?”
“是呀。”那边的老师说,“她都没在学校露面过,怎么会跟同学们有矛盾呢?”
没记忆,这一切梅欣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这次也顾不上什么隐私,跌跌撞撞跑进了洛卿的房间里翻箱倒柜,想从里面找到一个自己跟她作为母女的证据。
可房间里干干净净,连张合影都没有,这孩子从小学到高中的毕业证书或者毕业照也都没有。
关于过去已经空白的记忆让梅欣心里一点点沉了下去,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终于在一个陌生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一个陌生的盒子,她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有打开过。
钥匙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她什么也顾不得,凭手就将盒子外的锁锤坏,顾不上手上的伤口,着急忙慌的打开。
一瞬间所有的感觉来得莫名,她觉得自己好像揭开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打开了什么潘多拉魔盒。
有种强烈的预感,她的世界好像在下一刻就要被颠覆。
梅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开那个盒子的,甚至在翻到最上面那张死亡证明时都没能反应过来上面写的是什么。
时间是二十年前的冬天,孩子出生的第三天,医院宣布孩子的死亡。
梅欣脑子都木了,凭着本能一张张地翻下去,可是下面的东西都跟孩子无关,而是一张张的汇款单,是她给不同学校不同的人汇款的单子。
没一个月每一年,好像是在定时给自己的孩子生活费一样。
直到五年前,那是一张领养证明,是她领养到孩子的证明,里面是所有的领养手续,以及孩子的名字,梅卿。
后来这个姓被孩子自己改成了洛。
一切都那么荒唐,如果真是领养的孩子,为什么当初孩子想要去洛家的时候自己没有阻止呢?这不是明明白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吗?
梅欣拿出手机看着网络上这些人截图里自己孩子的脸。
一看就是自己孩子的脸,就算没有做什么亲子鉴定她都能百分之百的确认,可她解释不了自己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为什么那些老师说出来的话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好像自己过去那些年都白活了一样。
想到什么似的,梅欣根据领养单上那个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对面就接了起来:“您好。”
梅欣:“你好,是刘院长吗?我是洛卿的妈妈,您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刘院长那边顿了一下,“是孩子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经过这么多的冲击和打击,梅欣在这种时候似乎已经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不露痕迹地一点点扒开以前的那些事:“没事,我只是想问问当初我来领养她的一些细节,最近生病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这么一听刘院长倒是能理解,因为当初这位女士来领养孩子的时候,看起来状态其实不太好,可是由于她常年给孤儿院捐款,加上有健康证明,那时候孤儿院已经快要倒闭了,没有办法才把人给她。
刘院长问:“您想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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