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萃宫中一应陈设俱新俱全,午膳前,便全都搬好、安置好。她这边才安置好,各宫的赏赐和贺礼就送来了。
庄书怡见连皇后都送了赏赐来,便安心了。
所有的赏赐和贺礼中,属淑妃和德妃的最重,叫庄书怡意外的是徐充容也送了重礼。
看着寝宫内堆得满满得贺礼,庄书怡不由得想,这后宫,人真多啊!
午后,淑妃先到了,之后德妃也来了,她们两人是之前就说好要来,徐充容却是不请自到。不过她本身于淑妃相熟,几个人一处,倒也不显生疏。
庄书怡明明位份最低,却被她们三个一齐哄着、捧着,热热闹闹过了半日。徐充容走的时候,还要了庄书怡一朵面塑的牡丹花。
晚上,庄书怡看了账册,才想起一事来,怎么皇上没有送赏赐呀!
不过这么大的宫苑本身就算赏赐了吧,庄书怡想到这便释怀了。收起账本,美美地去净房沐浴。如今她这儿是一应俱全,明日她还准备用一下小厨房,给皇上煮碗面呢。
萧承熠从懿和宫回到安泰时,夜色已深。
近来京城出了一桩涉及多条人命的大案,牵扯到了曲家。太后自然是要包庇,莫说从轻处罚,甚至要倒打一耙,嫁祸他人。母子俩闹得不欢而散。
沐浴过后,萧承熠心中仍郁气难消,看书也看不进。
高良见状,小声道:“皇上,今日庄婕妤搬到凝萃宫了。”
萧承熠瞥了高良一眼。
高良道:“老奴去接庄婕妤来?”
“不了,去她那瞧瞧。”萧承熠放下书。高良不提还好,他一提,萧承熠便忍不住想见她……
而且萧承熠陡然发现,这几日,他用膳一日比一日少,入睡也一日比一日难,好似庄书怡这味“药”没有及时补充,他又要发病了似的。
◎天底下再没有如此见效快的“良药”了。◎
萧承熠披上披风,出了安泰殿。凝萃宫离得近,他未叫龙辇上前,准备步行前往。才下殿前玉阶,他脚步一顿,又折返回去。
高良心下诧异,莫非皇上又不去了?
却听萧承熠低语:“今日她乔迁之喜,怎好空手前往。”
高良忙道:“老奴今日也疏忽了。”
萧承熠回到安泰殿,进了寝殿内自己的一个私库,为庄书怡亲手挑选贺礼。金银玉石,瓷器书画,看来看去,他觉得这些死物,无论哪样都配不上他慧慧。
于是,他又细想着庄书怡平日喜好,无非吃、睡和手工。最终他选了一件镂空牙雕同心球。此物乃前朝有“鬼手”之称的大师所制,球内层层相套,每层都可转动,足有九层。
慧慧应当会喜欢。
选好了贺礼,萧承熠这才满意前往凝萃宫去。
此时天已接近亥时,庄书怡早就入眠。虽换了住处,换了床铺,庄书怡也并不认床,加之如今床铺、被褥、枕头皆是上品,她反而睡得更好了。
高良扣响凝萃宫宫门,守夜的小太监开了门,见是皇上忙想唱宣,被萧承熠制止了。
萧承熠一路制止宫女太监出声,悄无声息来到庄书怡的寝宫。
他环视了她的新闺房,不由得唇角一弯,她才搬进来一日,便叫这成了她独有的寝宫。他看到许多先前布置在揽月轩的小玩意,如今在这儿又被安置得妥妥当当。
不过那摆满面塑的案几倒是没看见,应当是放到别处了,如今凝萃宫宽敞,慧慧也应当有书房。
来到床边,掀开纱帐,萧承熠看到睡得酣甜的庄书怡。他一见她,便觉得周身的郁气都消散大半。
天底下再没有如此见效快的“良药”了。
萧承熠将放有牙雕同心球的锦盒放在庄书怡枕边,宽衣上了床。
新置的被褥薰了淡淡的香,庄书怡均匀安宁的寝息让萧承熠身心都松弛下来。他侧躺着看着庄书怡,宫灯透过纱帐,只有薄薄的光。
“唔……”
庄书怡不知梦见了什么,口中嘟哝着,双手伸到被子外头,忽然翻了个身,面朝萧承熠。
寝衣松垮,正好叫萧承熠看到他先前在庄书怡心口咬下的伤,过了几日,那儿还留有淡淡的於紫。他上手轻抚伤处,指尖触及,不由得慢慢滑向别处,渐渐延伸……
庄书怡仍在睡梦中呢喃低语,萧承熠心旌摇曳,渐渐不再满足于手。
萧承熠感觉自己像半夜入室窃香的贼,轻微颤抖的手解开庄书怡的寝衣,见到了从未领略过的美景,他轻轻触碰,小心亲吻,得到了些许满足……
庄书怡一直没醒,但梦呓不止,声音与先前不尽相同,直到萧承熠停下,庄书怡的梦呓才停。萧承熠拥着她,很快又一起跌进梦里。
庄书怡做了一个梦,梦里皇上一直在与她做亲密之事……醒来后,那种感觉似乎还在,她的脸上泛着红晕。
春雪脸上带着笑,上前伺候,道:“婕妤您怎么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庄书怡双手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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