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里面的人也多半不会理会。
他只能默默在外等着。
本来以为这样已是极致,不会有更过分的事情了,但事实远超乎想象,让沈遇都觉得自己过于单纯。
纠缠的喘`息,呢喃的私语,酒后怂人的调`情辱骂,要多黏腻就有多黏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温平生和林栀doi的声音贯彻于耳,从门缝里透出来。
沈遇一天没吃饭,又在这等了大半宿,此刻胃里空空如也,想呕吐也也吐不出来,只能吐出些酸水。
——这房子还有我名呢,本来就是我一手收拾的。
沈遇蹲在门口捂住耳朵。
温平生在外厮混他管不了,在外和林栀doi他听不见。他以为至少这里还是一方净土,是他容身之地,是林栀不会踏足的地方。
但他错了。
和温平生刚闹别扭又回来时林栀就出现在了主卧的床上,而且正和温平生纠缠交叠在一起。他压下愤懑忍住,以为那只是偶然,下不为例。但谁知今天又看这么一出,还故意在客厅里让他听见。
如今他才是客人,林栀成功上位成了主人。他可以和温平生一起站在众人面前,一起商业上共进退,一起谈笑风生共论琐事。
人人夸赞他们英年才俊,登对如斯,是难得的绝配,是灵魂伴侣。却说沈遇是只会靠男人被养着的小白脸,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
何其令人窒息。
“就一两个月而已,这里就变了主人。他们也不嫌这地方小,好好的大房子不住,偏偏来这里,把我挤了出去。”沈遇抱膝坐在角落里,想他们是不是在这些天已经在这里做了很多回。
沙发上有他们的痕迹吗?茶几上有吗?卧室、客厅、厨房,甚至阳台,这些地方有吗?
他把脸埋进腿上。
冷风从楼道的窗户里吹进来,楼梯的灯也早就损坏没有被维修。沈遇就坐在黑暗里,待在冷风中,断了的腿疼和刚刚磕碰的疼都渐渐麻木。
他贴着墙脚把自己缩成一团,等待第二天的到来,等待大门的敞开。
自作多情
清早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屋里的光印出来,照在沈遇脸上。
沈遇眯着眼望去,看到温平生披着睡袍靠在门边。他身上湿漉漉的,应该是刚洗过澡,未合拢的袍子漏出大半个胸膛,精健又有力。
头发上的水渍顺着发丝滴在脸上,整个人看着清爽又帅气。
“还在呢?”开口,慵懒嘲弄的语气倒和他的斯文模样格格不入。
温平生不想多搭理沈遇,只是开门看了一眼嘲弄一番就又转身回去。
门没被合紧,沈遇就赶忙跟着往里边儿走。
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窝了一晚上,沈遇的腿都冻得发硬,得死撑着拐杖还有半扶着墙才能起来。
屋里是扑面而来的温暖热流,沈遇先是心中一松,想到自己终于可以稍稍休息一下。结果还没迈出两步,一片狼藉杂乱的景象就映入眼帘。
沙发上铺的绒布被揉得凌乱,茶几上也随意扔放着纸张文档,卧室里也是一片狼藉,远远看去还能瞧见林栀被褥下裸露的一截细白脚踝。
沈遇看着这慌乱的景象,嗅着空气中饕餮过后的腥味,终于耐不住的头晕犯呕,趴到垃圾桶旁呕吐。
这不吐还好,一吐之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反而瞧见了垃圾桶里扔的东西。
那些他买给温平生的纪念品,他费尽心思亲手做的小玩意儿,还有他视若珍宝的画笔画板。
以及,他为了十周年纪念日特意准备的戒指。
为了这第十周年纪念日,沈遇跑了许多家五金店,亲手画了无数张图纸,日思夜想从中选取了最钟意的样式,让人制作了这对戒指。
他的上面刻了温平生的名字,温平生的那只上面刻了他的名字。
沈遇怕来不及,一早就备好了戒指。他偷偷放着,压在箱底,想到时候给温平生一个惊喜。
结果悄悄给温平生塞到了枕头下,温平生不知是不是没发现,根本就没有戴过,也没有提及过这件事。沈遇只好在他睡着时为他戴上,想着他醒来会很惊喜的吧。
会不会夸我设计的样式好看,夸我什么都提前准备好,夸我有情趣懂浪漫。
沈遇等着温平生夸他,可是隔天温平生看到了,却并没有夸他,反而当场把戒指摘下来还给了他,并且质问他能不能别再这样幼稚。
“老大不小的人了,做这些干嘛,别这样幼稚了。我不喜欢戴戒指,最开始的那只丢了,这只新的我也不想再戴。”
那天温平生依然和他一起吃了早饭,去公司也一如往常跟他道了别。所以沈遇虽然难过,却没有多想,只觉得温平生是真的戴不惯戒指所以不想戴。
现在想来哪是没发现枕头下的戒指,哪是真的戴不惯不习惯。分明是看到了、发现了,但就是不想出声,装作没看到。
敏锐如温平生,哪里会发现不了,只是单纯不想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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