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事儿他敢出面说姓孙的打了贾氏,那就是真打了, 孙绍祖跑断了腿也别想赖掉。至于李方怎么判,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咱们就看热闹。”
蒋御史倒是和李方同窗一场, 知道他的为人,心里多少有些数,只是忠顺王既也没打算掺和, 就想看看热闹,他也不必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免得万一哪儿不对了,他还落个不好。再者说了,忠顺王和荣国府不睦,那也是因贾宝玉而起,因贾琏孝妻强抢□□案更甚,那孙贾氏一介女流,忠顺王还真不至于拿她的事儿出气。遂笑了笑,又拿御史台其他的事儿来问忠顺王。
谁知忠顺王没当回事,却有人放在了心上。刘遇来问时,忠顺王简直目瞪口呆:“这怎么就惊动你了。”
刘遇笑道:“你自己都在看热闹,可见知道的人不少,我又没聋了,怎么就不能听到了?”
听到是听到了,但谁想到他会自己来问呢?要是李方知道了,怕不是立刻就要升堂结案了,忠顺王觉得好笑,只是问:“林小学士天天在御前行走,你问他不是更明白?”
刘遇道:“他要是知道个什么,那个状子就是他写了。舅舅不愿意让他掺和进来,我去问他做什么?谁还不知道王叔的脾气,你既然打听了这事儿,不问出个什么来肯罢休?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忠顺王爷不瞒他,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了,又道:“可惜林博士告错了地方,他要是告到御史台还好说,京兆府尹李方,人倒是不贪,可惜呢,是个标标准准的儒生,最喜欢讲什么家和万事兴,估计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刘遇笑着问:“告到御史台干什么?那孙绍祖有官职在身不成,还是有爵位?”
忠顺王道:“倒确实袭了官职,还在兵部候缺提升,这些年门路走了不少,不过兵部上上下下,倒也没有给他个实缺的意思。我还在好奇呢,如今小林将军在京里也说得上是个红人了,怎么他不巴结着林家,反而还要闹成这样呢。”
“他巴结着也得有用啊,我看征表兄哪怕推举云渡都决计不可能推举他的。”刘遇道,“这事儿给你才麻烦,到时候王叔怎么判都不好,又有人要说你和荣国府不好,借机打压,又有人要说你因为我的缘故偏心林家。明珠族姬的父亲就是御史台的人,林家在你们那儿有人脉,舅舅特意避开,告去京兆府,也是有他的考虑在的。不过把人打得说不出话,昏睡了几天了,证据确凿,那姓孙的也不说抓起来关几天,现在就还在大街上乱晃,瞎说别人家的坏话?这李方是没背过律法么?”
忠顺王一听,就知道孙绍祖“瞎说被人家的坏话”是什么意思了,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想着刘遇虽身居高位,到底还是年轻,有在意的人都不乐意瞒着,当即道:“要是有机会遇着李大人,我替殿下问问他。”
刘遇“哼”了一声,道:“你提醒他干嘛啊,我等着看他怎么判呢。”
忠顺王应道:“不提醒不提醒,我也正好等着看看热闹。”
“也是一条人命,王叔就看看热闹啊。”刘遇看了他一眼,推开了
手上的茶盏,叹着气摇了摇头,道,“少傅一会儿还要来问我的功课,先回去了。”
忠顺王一时也琢磨不透他是什么意思,把他送出门外,又拉住了马亭:“你急什么呀,当我不知道呢,你又不用跟着回宫去,一会儿就自己玩去了,干脆就在这儿陪我喝喝茶呗。”
马亭打小就做刘遇的伴读,虽然读书不如他大哥,论机灵劲儿,却是不缺的,当下笑道:“王爷这可就难为我了,您听不懂殿下的意思,难道我就能听懂?本来也不关咱们的事儿,就别瞎琢磨了。”
忠顺王道:“你这小鬼头,刚才我说的不就是你这句话的意思?怎么殿下就扯上人命了?”
“他在说孙贾氏的命呢。”马亭道,“这一回是打得脑子淤血,昏睡不醒,几个太医折腾了好几天才救回来,下一回,指不定命就没了。王爷又不是不知道殿下的性子,虽然他也没见过那个小妇人,但是谁说不是一条命呢?”
忠顺王这么一听,再联系起之前刘遇说的“别提醒他,等着看他怎么判”,顿时反应过来,悄悄地问:“你说的有道理,到底是孙贾氏的一条命,依你看,既然我也听到了,逾矩去问京兆府的案子,也不合适,不过要是李大人真为了夫为妻纲,就罔顾国法,我既然被皇上派来御史台当差,论理就该管管的,到时候我去听一听,要是他判得实在不像话,便查一查李大人的心思,你看如何?”
马亭眼珠子一转:“我可什么都没听到,王爷怎么连这种公事都告诉我知道,这万一外头有人猜到王爷的打算,到时候我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忠顺王还有什么听不懂的,当下拍了拍他的脑袋:“净说些胡话,我敢做就不怕别人说。”又命人上茶,说了些得了闲要去哪儿吃酒玩乐的事儿。
谁知才说了一会儿话,管事的来报,西宁王求见。马亭忙道:“既然王爷有客来访,我就不耽误王爷办正事了,到时候王爷有空想去哪儿逛,直接叫上我,带我去开开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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