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几个字的时候,云棉浑身的血液都好像一寸寸结了冰,冷得她小脸惨白,浑浑噩噩回到病房后,看着正坐在病床边帮她叠病服的妈妈,一下子崩溃地大哭起来。
云棉那天哭着颠来倒去的和妈妈说了好多好多对不起,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恐惧和害怕,她只是浑身发着抖缩在妈妈怀里,小手死死抱住妈妈的腰,环住她的肚子,一言不发的掉眼泪。
从那之后几乎每晚睡觉,她都要像这样把自己完全蜷缩在妈妈腹部怀里才能睡得更加安稳。
“叔叔,我知道妈妈们生宝宝很痛的,她们都痛哭了……”
可是那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妈妈都选择辛辛苦苦把自己生下来,妈妈还失去了双眼,云棉趴在妈妈身边,努力凑近将自己软嫩的脸颊贴在妈妈温热的侧脸上,可好像无论怎么贴近,都完全表达不出她那些稚嫩又纯粹的爱。
似乎是被小朋友时不时戳一下的小动作惊扰了梦境,原本熟睡的云木锦眉心微微皱了皱,然后循着动静哑声喊女儿的名字:“棉棉?”
“妈妈!!”云棉棉小朋友一激灵蹦跶起来,又很快爬上床啪叽一下隔着被子趴在妈妈身上,小狗似的蹭啊蹭,声音软巴巴的:“妈妈早呀,爷爷煮了好香好香的粥喔,奶奶让我来叫妈妈起床吃饭啦,妈妈你饿不饿?妈妈妈妈妈妈……”
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有小朋友一声声甜甜软软的“妈妈”,听着却一点都不觉得聒噪,反而像是被浸进了糖水里,甜滋滋黏糊糊的让人不自觉地扬起笑意,心里一片暖融甜软。
系统没有心,不会软,它只是旁观了几秒钟后,一边往外面飞,一边无奈提醒宿主:“棉棉,你虽然不重,但这样一直压在你妈妈身上,她也是会喘不过气的。”
崽啊,一只小猫隔着被子蹲在人类胸膛上都能让人喘不过气,更何况是你这么大一只棉棉呢?
云棉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贴心的帮妈妈拍拍可能被压到的地方,但当妈妈说没事的时候,云棉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挂在妈妈身上,一点都舍不得下来。
等她把妈妈牵出门去吃饭的时候,早上被奶奶扎起的可爱小揪揪已经再次变得乱糟糟了,迎着奶奶无奈的目光,云棉坐在妈妈身边,乖巧地揣着手手朝奶奶无辜地抿嘴笑。
不是我弄乱的喔,是它自己偷偷摸摸就乱掉啦~
云棉和妈妈还有爷爷奶奶一起吃饭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城郊,穿着破旧但容貌格外精致的男孩正在验收自己的第一次“投资”。
短短一个月时间里,他被游戏系统帮忙屏蔽的银行卡里,已经积攒了整整二十七万元流动资金。
而为他处理这些钱的人,恰好是他花七十几块钱招揽的那位“杀手”。
“我们内部有成熟的渠道将他身上所有可用的器官剥离贩卖,甚至能够保证他这些器官到达买主手里的时候,绝对足够新鲜。”
一个月前还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此刻却穿着舒适,半躺在柔软厚实的沙发上,精明的眼里闪烁着愉悦的光,但在目光看向眼前正安静打量这间房子的男孩时,眼底却藏着深深的忌惮和敬畏。
谁能想到,就是一个看起来这么漂亮羸弱的小孩,却能够轻描淡写让他动手取走一条人命后,又在彻底了解了游戏规则的第一时间,就让曾经有渠道的他将那具格外新鲜的尸体贩卖的只剩下一滩无用的烂肉。
而等他把钱拿到手,从重新拥有金钱的兴奋中回过神后,才悚然发现整件事情里,这个孩子竟然完全隐身,即使到时候警方追查,也只会查到自己身上,这个孩子却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他当初是怎么被这个孩子一次次引诱说服,从一开始只是拿钱杀一个人,再到现在彻底被隐晦地绑在程牧的这条小船上?
即使努力回想,他也很难想清楚其中的关节,好像对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和他说了些话,之后自己就上头的成为了他手中刺向别人的刀刃。
可作出这一切的程牧,还仅仅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而已啊!
在程牧转身推开一间卧室门的时候,他抬起头,目光闪烁地望着这个孩子的背影,眼底有挣扎,也有几分狠意。
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难道自己以后要像条狗一样为他卖一辈子命吗?
即使程牧早早就展露出远超同龄人甚至远超成年人的聪慧,但男人自信以自己的力量优势,只要想,一定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必定会很快在游戏中成长起来的程牧变成一具再也不能动弹的尸体。
即使被系统监测到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并不会多给自己什么眼神,说不定还会有人愿意保他,专门聘请他去做一些肮脏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一道好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男人一瞬间从思索间回神,下一秒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近在眼前的程牧吓得脸色一白,身体下意识后仰想要避开他的靠近。
程牧看他这样,漂亮的眼尾微挑,声音却还带着一股稚气:“叔叔,你该不会是在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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