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都找到这儿了,总不可能装个恶毒小婊砸拆散他们吧?
然而,盛明窈还没说完,就听见男人反问:“是吗?”
他靠在墙上,望过来的眼神带着星星点点的审视和淡漠。
语气却和缓低沉,那样子,像是在刻意引诱她说点什么。
盛明窈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没有骗你。”
沈时洲笑了声,唇弧微微上扬,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盛明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委屈得很真情实感:“她们明明知道宴会上我是你的女伴,还非要在这个时候来勾搭你,我也太没面子了吧。”
“……”
沈时洲的脸又黑了。
话音落下,门铃又响了,魏小姐又喊一声暗示意味很强的“沈总”。
她估计还没听见房间里的动静。
盛明窈越说越委屈:“换个时间不行吗……”
男人掀起眼皮,清晰吐字道:“过来,好好听着。”
“?”
“你不是要面子吗。”
……
魏小姐站在门前,满心忐忑。
她从小接受的都是名媛式的教育,从来没想到会有一天,因为爱慕着那样一个男人,而主动做出这样丢脸的事。
她不知道沈太子爷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兴趣,会不会同意这大胆的请求。
但是,听今天秦二他们的议论……
沈时洲,也是一个正常的,有需求的成年男人吧。不会拒绝送上门的温香软玉。
魏小姐心里正纠结地想着,突然间,房门被拉开一条缝隙。
她喜出望外:“沈……”
然而,并没有看见想见的那张脸。
只听见门背后,女人轻而紊乱的呼吸声。
接着,是沈太子爷清冷矜淡的嗓音:
“这位小姐,你吵到我的女伴休息了。”
☆、17
“砰”。
不等对方回应, 门就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给关上了。
由于动作幅度太大,盛明窈腰间的系带不知不觉松了一半,将里面的薄绸扯出了褶皱。
本来是用来遮挡, 以免造成尴尬的穿着, 却因为这份若隐若现……
显得更令人浮想联翩。
盛明窈完全没空去管。她现在就是个随时等着爆炸的小火&039;药桶。
她的耳根红成一片,连带着白皙的脸蛋都有艳色,十分恼羞成怒地道:“你刚刚在跟人乱说什么!?”
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门外的人跟她比起来,到底谁更应该尴尬一些。
魏小姐一大家闺秀, 鼓起勇气做出这种事情, 被心上人以这样冷淡嫌恶的态度拒绝了,不知道得多受打击。
而盛明窈的状况, 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严重怀疑自己出门前, 是不是忘记了看黄历。
今天该不会是诸事不宜吧??
先是拿错房卡, 后是遇见了这种简直就离谱的事。
盛明窈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脸丢干净了, 咬着唇瓣, 故作凶意地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你说话前不想一想吗?”
始作俑者将她毫无威胁力, 像极了娇嗔的模样看在眼底,语气平淡:“是你让我给你找面子。”
语调没有刚才那样冷漠, 尾音甚至还带着一丝上扬的笑意。
只是那似笑非笑中, 好像又有丝不易察觉的恶劣。
——其他女人都主动找上来了,她还在想那些有的没的。那好,他这么说, 不是正合她意?
一听男人有条不紊的叙述,盛明窈就更来气了。
刚才沈时洲说的那句话,无论怎么听, 都绝对会让人产生误解。
还打扰“休息”?都凌晨一点半了,他也不说清楚,就让人以为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休息什么休息,外人听了只会理解成他们在运动ok??
魏小姐再添油加醋地跟别人说一句,盛明窈晚上竟然待在沈时洲的房间里,两个人都没有睡……
很好,这一下,是真的解释不清了!
“你去重新要一间吧。我睡了。”盛明窈头疼完,实在没精力了,生无可恋地重新栽倒在大床上。
男人的余光,看见她抽掉了睡袍系带。
雪白肌肤在眼前一晃,勾起旖旎,却很快又被那床薄被盖住了。
沈时洲收回眸,摁下手边的床头灯开关,将一切不合时宜的东西都隐在了黑暗中,遮住有些许尴尬的生理异样。
推开门离开前,他道:“明天中午才下船。”
所以,她要是明早起不来,可以不用勉强自己。
从枕头底下,传来一声闷闷的娇哼。
没回他别的话。
像是生气了。
而且,还是像小孩子一样的,一定要拐弯抹角地告诉他:我在生气,哄不好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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