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越几乎是喜极而泣,蹦着上去一把抱住她。
而虞听雁亦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清泪。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
虞听雁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心脏破裂,失血过多,让她几乎完全失去生还的可能。
在那段虚无的时间里,与死气沉沉的身体相比,她的大脑却异常活跃。她想起很多人和事,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临死前的走马灯。
她想,下一辈子还要当爸爸和妈妈的女儿;她想,小越和纪周知一定要逃出去,即便真如谭雅山所说,他们之中有一个人不是玩家,她也认定他们一定是好人。
她总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
事实证明,幸运之神再一次眷顾了她。
沙越原本只是红了眼眶,后来越想越觉得难过,总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害死小虞姐,到后来哭得像瀑布一样,还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混蛋。
纪周知看不下去,对虞听雁说道:我先带她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找你。
好,虞听雁揉了揉沙越的脑袋,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知道吗?
嗯。沙越含着一包泪,点点头。
纪周知把她整个人背了起来,沙越捶他肩膀,双腿乱蹬。
放开我,放开我,你别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声音渐渐远去,虞听雁看着他们两个又开始像欢喜冤家一般打闹,心里终于有了成功逃离异世界的实感。
活着,真好。
只是回到安静的房间里,她被杀死的那一幕不断地在脑海里重演,到最后,她缩在床上,裹紧被子,还是觉得从房间某个角落会突然窜出一个谭雅山,挥刀砍向她。
啊!!!
再次被自己的想象吓到,她嗖地一声跳下床,径直跑出1001,站定在1002号房门前。
好歹是名义上的丈夫,借住一晚,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她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敲响房门。
房间里好像没有人,她又敲了一次。
还是没人应门,虞听雁心想,九点钟,他不是一般都在处理公事的吗?难道出去了?
第三次敲门,才有人来打开。
喻崇新穿着浴袍,头发微湿,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在冲澡,什么事?
尽管见识过很多次,虞听雁还是会被他天生自带的压迫感吓到。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说出之前找好的借口:那个,我房间的空调坏了,能在你这里睡一晚吗?
喻崇新眯了眯眼睛,不置可否。
虞听雁生怕他拒绝,赶忙补充道:我睡沙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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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雁睡在床上,浑身都被喻崇新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紧紧包裹着,有些不自在,但也有别样的安心。
她瞄了一眼还在桌前翻阅文件的喻崇新,心想,就算此刻谭雅山来了,估计喻崇新也能一掌把她掀翻。
毕竟是退伍军人,那身腱子肉真不是开玩笑的。
她暗戳戳地笑。
不过喻崇新确实挺符合她的口味的,身高腿长、五官硬朗、肌肉结实但又不过分厚重。
此时他戴着眼镜、在台灯下认真工作的样子,竟颇有几分禁欲系的感觉。
虞听雁看得入迷,喻崇新冷不丁抬眼看她:看够了没?
虞听雁吓了一跳,忙把脑袋缩回被窝里。
谁知道,过了几秒,床的另一侧猛地下陷,喻崇新上来了。
虞听雁紧张地攥紧被单,喻崇新却并没有靠近,问道:不是说很累,怎么还没睡着?
虞听雁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沉默。
喻崇新皱眉,把她的被子掀了起来,虞听雁顿时吓得蜷成一个虾米。
我会吃人么,你这么害怕?喻崇新似乎有点不满。
没有。虞听雁脸红得像苹果,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是尴尬,毕竟这也是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
喻崇新沉默片刻,竟单刀直入地问道:
要做吗?
什,什,什么?虞听雁吓得都结巴了。
大晚上的,你主动到我房间来,难道不是一次变相的邀约?喻崇新惯常冷漠的语气里染上几分沙哑,手指绕过她几缕头发,缠在指尖。
嗯?老婆?
我,我,我虞听雁被这个亲昵的称呼冲昏头脑,彻底懵了。
只不过,借口有点拙劣。喻崇新轻笑一声,身体忽然紧贴上虞听雁的后背。
他滚热的呼吸就喷洒在虞听雁的后颈,紧实有力的大腿顶住她的臀部。
虞听雁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被他触碰的地方都变得酥麻。
不,不是,我她欲哭无泪,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下一秒,喻崇新有力的大手从后往前,一把抓住她柔软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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