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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关锁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教室里响起,有什么气氛好像在悄然地改变。
气温似乎骤然低了些,一阵风过,吹得0露的皮肤有些发冷,起了些小小的j皮疙瘩。
阮嘉梨视线从门锁上移开,抿了抿唇,又抬眼看他。
“你要g什么?”
裴时璟没答,只是视线又往她腿上落,“不舒服?”
见阮嘉梨不答,他便兀自继续问,“腿还是哪儿?”
少年的视线也随着他的话语,缓慢地在她裙下扫过,目光如有实质,仿佛看得她皮肤发烫。
若是阮嘉梨坦荡也就罢了,但她心里偏偏有鬼。
她昨晚上才想着这个人ziwei,现在完全无法在被反锁门的空教室里跟他坦荡自如地相处,何况还憋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疑惑他为什么来学校,仅仅是看他一眼就升起一点“他是不是回到正轨上了”的微弱希冀。
所以阮嘉梨在裴时璟伸手出来的时候,猛地后退了一步。
她后退的动作如此鲜明,如此清晰,以至于少年骨节分明的手都顿在原地。
跟那天在巷口,他想伸手去扶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气温真真切切的骤降,甚至有枯h的树叶从未关上的窗户里被风卷进来。
两个人中间明明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却遥远到好像隔着一条银河一般。
“别碰我。”阮嘉梨说。
她顿了顿,盯着地面,继续道,“我是不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都不关你的事。”
“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很熟悉的关系了,不是吗?”
眼前是教室地面斑驳杂乱的大理石纹路,身前的人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说话。
她没有抬头,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可能是淡然吧。
可能是莫名其妙吧。
毕竟他们真的已经不是那种很熟悉的关系了。
他们是曾经并肩走过很长一段路的人,但随着年岁消磨,那些东西都淡了。
已经不是那种可以互相关心问好的人了。
“让开。”阮嘉梨低着头说,“我还要去配钥匙。”
她顾不得腿间的不适,两步上前,从他身边擦过,拧开他刚刚锁上的门,往外走了。
她身后。
裴时璟站在原地,气息沉沉,瞳孔漆黑晦暗到看不见一丝光亮。
半晌,他手腕轻转,盯着nv孩的背影,把食指g着的、准备递出的东西收了回去。
链子上挂了一个小小的玩偶,钥匙与钥匙之间轻撞,发出金属琐碎的声响。
阮嘉梨请了假,出校门去配钥匙。
家里没有多余的备用钥匙,她得请师傅上门去配,害怕今天ga0不定,所以特意去的b较早。
老师傅在灰扑扑的玻璃柜台里走来走去,“配钥匙啊妹妹?有原来的钥匙吗?”
阮嘉梨站在门外,摇摇头,“没有。”
“那得上门去拆锁芯啊。”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远不远?”
“不远的,”阮嘉梨说,“就十分钟。”
“行,那你等我一会儿。”
等到师傅收拾好手上的活,跟旁边铺子的老板娘打了招呼,说让她帮看一下,就带上工具箱,跟阮嘉梨去家属院拆锁芯了。
没花多久,来去大概半个多小时,回去还能刚好赶得上下一堂课。
老师傅又钻进陈旧地玻璃柜台里,仔细打量了一下刚拆下来的锁芯,“你晚上什么时候放学呀?”
“六点半。”阮嘉梨说。
师傅看了眼表,“行,来得及,放学来拿吧,刚好我给你弄完就回来关店。”
“好。”阮嘉梨应道,顿了顿,又小心地问,“这个锁芯…拆下来又安上去的话,不会留痕迹吧?”
师傅抬头看了她一眼,乐了,“怎么?弄丢钥匙没敢跟家里人说啊?”
见阮嘉梨抿唇不答,他又笑了一下,不逗她了,“不会留痕迹的,保准你爸妈看不出来,放心吧。回去上课吧,啊。”
“谢谢师傅。”阮嘉梨这才放下心,转身往学校走。
刚走出几步,看见隔壁铺子的老板娘探头过来,似乎是确认人回来没有,然后快步走过来,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来了好几桩紧急的生意呢”。
不关阮嘉梨的事,所以她只是缓步走远了。
从修锁的铺子回学校,最近的路要路过那个巷口。
阮嘉梨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尽量目不斜视了,但脚步踏过时,还是被里面嘈杂的声响x1引了一丁点注意。
不同于她的份上,能不能允许我鸽掉一个加更qaq
真的一滴也没有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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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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