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古樊没有走远,站在卫生间外面注意他,看到他又在拍自己脸,就觉得好笑,赶在他出来前回到了餐桌上。
吃饭的时候白长青的手机响了几声,谢古樊伸长脖子瞥了一眼,发现居然是昨晚那个女生。白长青刚要回信息,谢古樊敲了敲桌子,不满地说:“青哥,吃饭不要玩手机。”
“哦哦。”白长青不好意思地把手机放了回去。
谢古樊假装无意地问道:“昨晚那个女生把照片发给你了吗?”
“发啦,昨晚就发了。”
“那你把她删了吗?”
白长青疑惑地抬起头:“为什么要把她删了?”
“你不是已经收到照片了吗?不认识的人赶紧删了吧。”
“可是她跟我要地址,说要把照片寄给我。”
“她都把照片发给你了,如果你想打出来,可以我们自己去打,没必要把家庭地址给一个陌生人。”
毫无戒备之心的白长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你说的对哦,可是我已经把小区名字和我的名字发给她了。”
谢古樊扶额:“白长青,你怎么没有一点戒备心呢,她如果在快递里面放危险的东西的。”
看得出谢古樊却是生气了,白长青赶紧解释:“她没要我的电话,只是寄信件过来。”
谢古樊叹了口气,给白长青的碗里夹了块鸡蛋,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晚上的音乐剧七点半才开始,可是上海这几天白天实在太热了,白长青不信邪,早上的时候偷摸着出去溜达了一圈,没半小时就回来了。
他出去的时候清清爽爽,回来的时候额头上全都是汗,一进玄关就开始脱上衣,当着谢古樊的面露出结实的胸肌。原本在看电视的谢古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睛从脖子扫到胸膛,再到没入裤子里的人鱼线,差点没忍住对着白长青流氓的吹口哨。
白长青进门的时候就顾着热了,脱掉之后看到谢古樊的眼神更热了。
这时,谢古樊还来了一句:“哇奥,青哥,身材不错哦。”
他瞬间满脸通红,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把衣服挡在胸前,横着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白长青坐在浴室里反思,自己今天怎么回事,感觉被调戏了好几次。不行不行,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我是害羞了,我怎么会害羞呢,都是男的有什么害羞的呢,难道我……。不对不对,还没到那一步。小樊是个直男,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会觉得奇怪吧,不行,我得正常点,我要反客为主。
这边,白长青正在自我攻略,另一边,谢古樊也在自我反思。
谢古樊盯着电视,左手握拳放在鼻子下,思绪已经飘远了。我是不是过于急功近利了,把人给吓到了。白长青那种一根筋的大直男,突然对他做些肢体和言语上的调戏可能会让他不舒服,毕竟他这种人,心理上可能其实很传统,不礼貌的亲密会惹他生气吧。
两个人烦恼得感觉脑子都要爆炸了,一时间房间里愁云惨淡。
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才出来的白长青出来后,故作轻松地坐到谢古樊的旁边,大手一挥,搭上了谢古樊的肩膀:“看电视呢,看的这是啥呀?好看不。”
谢古樊一脸黑线,这个差条金链子估计就开始抖腿了的男人是谁啊,浴室里是藏了什么机关吗,把我老实可爱的青哥变到那里去了。
看着谢古樊呆愣的样子,白长青倒是感觉良好,搭着他肩膀的手还顺着摸了两下背。不得不说,手感不错。白长青感叹说:“你们这年轻人的体格就是好啊,哪哪都结实。”
谢古樊盯着他,幽幽地来了一句,“是哪哪都结实,还有更结实的你要见识一下吗。”
白长青有点好奇,看了看他的肚子:“哦~腹肌吗?”
“不是。”说着,谢古樊低下头,突然开始解裤子上的扣子。
白长青瞬间明白,赶紧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用了。”
谢古樊哈哈哈大笑,白长青反应过来,也跟着大笑。
白长青靠在沙发上,“小樊啊,中午吃什么。”
“随便吃个面吧,晚上去吃大餐。”
“好嘞。”
谢古樊说吃大餐,果然是按着白长青口味来的,去了一家老字号的中餐厅。白长青吃的心满意足,捧着肚子走出了餐厅。但是吃的太饱也有问题,晚上的音乐会,白长青睡得很熟。
来之前,谢古樊说音乐剧其实跟戏剧差不多,都是用唱来推进剧情,一小方舞台上演绎大故事。白长青听着也觉得跟戏剧大差不差,进剧院前还满是期待,结果演员一开口,蹦出一句鸟语。
他活到三十多,英语单词只会些“apple”“banana”,对话勉强能说“how are you”“fe, thank you, and you”,台上的穿着大蓬蓬裙的演员在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他根本听不懂。
他撑着下巴在座位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谢古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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