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打算带他把新奇事物都看一遍,让他赶紧回府上。
哪知道把魏家找遍了都没看到猞猁和昆仑奴,奇怪,哪个不长眼的小偷会偷这些?
九皇子靠坐在小花园的大树下,望着秋叶一片片地落在水中,漾出一个又一个圆形涟漪。
魏勉硬跟着魏三叔出门看围猎,看完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怕自己偷带猞猁和昆仑奴出门的事情被魏璋知道,还特意挑了秋日里人最少的小花园,翻墙溜回家。
九皇子目瞪口呆地看到围墙上先有人手,然后看到了双丫髻,再然后一双大眼睛黑又亮,菱形小嘴看起来天然带笑,利落地翻墙而入,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沾的尘土,满眼都是得意。
魏勉悄悄绕过小花园的假山,唯独没注意到背靠大树的九皇子,左手里牵着并不驯服的猞猁,右手拿着教棍,边走边教训:“你乖乖听话有肉吃,不然……”
九皇子和魏勉就这样意外相遇,两人都怔住好几秒。
大郢虽然没到“男女大防”的地步,但家有少女初长成,出门也是要戴帷帽的,可魏家老家主也没想到,魏勉会偷溜出去再翻墙回来,只为了试自己的新靴子。
魏勉先声夺人:“你是谁?为何在我家花园?”虽然花园又小又荒凉,既没有别人家的金鱼,也没有奇花异草,现在更是满地梧桐叶。
九皇子以为自己真的是“国都城人尽皆知的九皇子”,冷不丁遇上一个不认识自己的,这种体验很有趣:“我是今日来魏家的客人。”
魏勉从上到下打量九皇子,忍不住问了一声:“这小园子特别难看,树丑,石头丑,连水面都是梧桐叶,有什么好看的?”
九皇子浅浅笑:“看落叶,看这棵树何时掉光所有的叶子?能不能把整个水面都铺满?”
魏勉看着这位莫名其妙的客人,觉得此人大约是闲的,拽着猞猁转身就走,留给九皇子一个娇俏又强悍的背影。
九皇子失笑,继续窝在大树下。
魏勉突然停住脚步,忽闪着大眼睛,颇有些恶狠狠的警告意味:“不管谁来问,你都要说没见过我!”
猞猁还配合魏勉扭头,张嘴打了个大呵欠,又继续跟着走。
九皇子嘴角上扬,不知愁的美丽少女比阳光还耀眼。
正在这时,魏璋跑过来,恰好看到魏勉的背影从假山后面闪过,立刻出声:“魏四娘,给我站住!”
魏勉拽着猞猁飞奔,魏璋只是辈份大,并不比她大多少岁,平日在她眼里半点威严都没有,他出游带回来的东西想拿就拿,要抢就抢。
用魏璋的话来说,魏勉上辈子可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女盗贼,投错胎到了魏家,在家里占地为王,不服管教。
果然,魏勉听到魏璋的声音,毫无惧意:“七叔,你怎么这样小气?猞猁我驯得差不多了,过几日还你的时候,保证它乖巧听话,每次出动都能叼回野兔。”
魏璋看到九皇子别有深意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老脸没地儿搁了。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九皇子对魏勉一见钟情。
感情这事谁能说得清?
眼看着太子开始消沉,魏璋灵机一动:“不是很多关要过么?你每过一关,奴就有办法让勉儿离你近一些……还能保证,你从手术室出来,第一眼就能见到勉儿,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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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轻摇头:“自从勉儿嫁给本王, 除了成亲那日还算风光,剩下的只有担惊受怕……”
魏璋安慰他:“殿下有一点比大郢任何男子都强。”
“嗯?”太子有些不明白。
魏璋忍不住笑:“勉儿嫁给你,不用先面对通房婢女和孩子们, 也不用担心你去平康坊沾染胭脂水粉味儿, 宅中清净又省心。”
大郢男子从上到下都以逛平康坊为乐事, 哪怕进国都城赶考的试生都要预备下逛平康坊的花销,不然会被人瞧不起。
男子以此为乐,为女为妻的却厌恶至极。
“你……真不是什么好话。”太子语气不善。
“说实话,如果你没有心疾, 是不是也会在那里流连?”魏璋毫不在意,让太子生气可难了。
“起初会,但那里的香粉味实在太浓,根本靠不过去, 再加上……”太子好奇心重,自然什么都想尝试, 但还是望平康坊而旋走。
“时间一久,更加没了念头。如果以后身体好了,也不会去,她们怎么能和勉儿比?”
“……”魏璋像走在路上的狗、平白无故挨了一脚, 被暴塞一顿狗粮,暗自想,太子最好说到做到, 不过他好像从未食言。
“本王想等完全康复以后再见勉儿,这样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地熬。”太子思来想去,这样最好, 到时可以给勉儿惊喜。
魏璋与太子实在太熟,打趣:“殿下忍得住? ”
“可以, ”太子非常肯定,“但是,大医仙说手术有很大风险可以会死,本王是不是要把遗言先写好,以防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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