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的病房安静而舒适,外间是供家属和看护人员等休憩的场所,里间则是布置成卧室一般的病房,连城躺在病床上,面容苍白沉静,皮肉因久久未醒而日渐瘦削,床头的墙壁上镶嵌的几块屏幕依次显示着他的心跳,体温,血糖浓度等指示数据,医生刚刚做完检查,收掉了他早上要打的一系列点滴,用英语告诉她可以在病房里停留45分钟,并递给她一张标注着中英双语的注意事项说明书。汉堡的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大大的落地窗旁有一侧的窗帘被拉开,使阳光得以洒落在照不到病人的角落里。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将连城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无菌衣握在掌心里。这只手上遍布青色的血管,显示着病人已经长达半年未醒的事实。“连城……”白绒期期艾艾地唤出声,没过多久眼里又凝聚起一包泪,肚子里的宝宝也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在她肚子里踢了一脚。“你看,宝宝也来看你了。”她将连城的手费力地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微凉的掌心感受胎动。“连城,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她忍不住想要去触碰他的脸,想去吻他,想扑到他的怀里,却因医生的叮嘱而忍耐着,心里越来越疼,“我每天都在想你。”她好想连城能够起来抱抱她。她又拉着连城讲了许多怀孕时候发生的事,直到钟源走进来,一言不发地带她离开。“钟源,我明天还能来看连城吗?”她满心期待地问。钟源的心里不是滋味,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腰下电梯,过了很久才回答,“还是不要了,医生说了,他还需要静养。”其实这整座医院现在都是他的产业,如果乐意,他们甚至可以直接开个病房住下来。但他确实也没说错,若是他们经常造访,难免会干扰治疗。看着白绒伤心的样子,钟源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长叹了口气,柔声安慰她,“医生和我说,他的状况正在逐渐转好,现在你来了,他肯定能很快醒过来。”“真的吗,他真的能很快醒过来吗?”“当然,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再哭了好么,你忘了你还有宝宝?”“呜呜,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忍不住。”她伤心地埋入钟源的怀里。钟源只得顶着一路上人来人往的眼神,搂着怀里的人走出医院,门前早有司机来接应,也是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了。既来之则安之,这边绒绒的月份越来越大,那边连城也不宜再挪动,钟源打定了主意,要带着两人在德国生活一段时间。
他最近偶尔也会关心柯里克家在意大利的事,不过从打听来的消息看,仍然是一团乱麻。不过钟源也没有心思在嘲笑别人,国内祈越那边将将能压住雪松的大小事宜,向他汇报得却也越来越频繁。蒂利亚董事会那边也一直在出乱子,大部分情况也都在针对雪松和连城,虽然有他大哥压着,但是也将德兰和国外分部的全部事项都扔给了他来处理。回家后好不容易把他的小宝贝外加肚子里的小小宝贝哄去午睡,钟源一个人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暗自头痛这一应的事项。突然的,就在这时,他的私人号码接到了一通意外的来电。钟源微微挑了挑眉,在电话响到第叁声的时候接起,“喂?”“喂,最近还好?”盛炽寒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走在黑暗偏僻的小镇路上,刚结束新电影的杀青宴。席上有人问他总挂着的项链是谁的,说来好笑,若是让人看见了背面刻着的钟源,他这下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知为何,在草草结束宴席上的闹剧之后,他走在无人的路上,竟然拨通了钟源的电话。钟源略感诧异,“真稀奇,你看起来不像是会关心我近况的人。”盛炽寒勾唇,该如何说呢,从岛上回来后,他就没停止过关注他和连城两人的动向么?“连城呢?”他直接打开天窗说了亮话,“他从前在圈子里太过高调,现在突然不声不响了多半年,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从来不缺炒作和流言。”钟源皱了眉,雪松的事,他也感到分外棘手。想起在岛上和盛炽寒相处的过往,一个大胆的想法却突然在他脑中成形,“炽寒,最近还忙么?”盛炽寒也略感意外,却也从善如流,“很闲。”“要不要来德国散散心?”--------------------一边和熊孩子打了一天架,一边乱写也不知道写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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