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真好。"四喜搂住他的脖颈,贴在他的颈窝轻声说道,感觉令洵步伐顿了一下,她又搂抱紧迫一些,继续说道,"师傅,我喜欢跟你做这些事情,很早就喜欢了。"
这下令洵彻底停下脚步,侧脸看她,四喜赶紧将脸埋得更深些,踢腾着小腿撒娇道,"你别看嘛,我说不出口了呀!"
令洵哪里经历过着阵仗,面上波澜不起,心里却是一揪,软软,暖暖,不可名状。
"快走,好热……"四喜再次拖着长音,娇滴滴催促道。
令洵便接着抬步,却走的极慢,似在等四喜开口一般。
“师傅……师傅……其实,其实我只是想……叫你师傅,并未想把你……当做师傅……”四喜凑近他的耳边,继续含羞带怯的说道,“那日你把我丢在城墙上,我有多怕你都不知道,还那般冷待我,我气不过才负气出走的……,谁知会调入那厮的陷阱,现在又被师傅救了,也算因祸得福,不然,哪能……哪能跟师傅这般亲近……”
说罢,四喜如同幼犬依附母犬那样,窝在令洵脖颈处摇晃着下巴蹭他。
令洵的心啊,便空了一块,软了一片,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就抱着她站在水池边不动。
四喜看到石台上的涓涓流水,便指着道,“师傅,我渴。”
令洵放下她,扶她缓缓跨入池中在石阶上坐定,生怕她滑擦而倒,竟是有些的小心翼翼。
四喜接过他舀起的一瓢新水“咕噔咕噔”喝了个g净,而后将瓢递于他,十分乖巧道,“还要。”
令洵看她一眼,不由得疑惑四喜这幅面孔是真,还是飞扬跋扈是真?舀起一瓢新水,自己喝了一半才想起递给她。
四喜接过水瓢,喝了两口已然装不下,便将剩下的水自颈肩处浇淋而下,丝丝凉意甚是舒爽,便是舀起池里的水一下一下浇淋自己。
她哪里不知道令洵在疑惑什么,他看她,她亦在一刻不停的探看他面上的细微变化。他虽年长自己许多,但却是白纸一张,四喜若想骗他也非难事,可若要长久的骗下去,那就要花些心思了。四喜见识过他将自己带来这孤岛时施展的功夫,真的是可堪大用。若不能将他为自己所用,也决不可让他被人利用。
四喜将水瓢交于令洵,让他为自己舀水冲洗,自己则r0u着发丝缓缓清洗。
“师傅,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西川么?”四喜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直直望向已坐在池边的令洵道。
她的眼神清澈澄明,似懵懂可ai的少nv望向她最信任的人那般自然流露。
“你父亲,命我带你转足三月,方能返回西川。”令洵沉y一声道。
“可如今西川怕是已生变故,再不返怕要延误时机。”四喜抓住他的手,恳切道,“庄翊那厮此刻或尚还存疑卢四喜的真假,势要攻山寻到证据,若我们此刻趁乱冲出去或还来得及,若等他回过味来将我阻在西川之外,我将cha翅难回。还有,师傅,我更怕他身后之人不肯放过他与西川!”
这一字一句都似在敲打令洵,她是块烫手的山芋,早送回西川早省心。
令洵再次沉y片刻,而后道,“也罢,出了这般祸端将你早些送回,也不算未曾践言。"
说罢,他移坐于池中开始清洗自己,见四喜定定望着他,荒乱低头道,“要走,天黑透便走!”
他此时若抬头瞧,便可看到四喜唇角那一丝狡黠笑意。
四喜开始也未料定,能劝动他带自己即刻上路,也不枉她做小nv儿态惹他怜惜,既是他吃这一套,那便仔细做下去。
令洵也不是全然不知她的心思活络,只那一句“庄翊背后之人”说动他。庄翊并未隐藏皇子身份,那他背后之人,自是那想怎样便怎样之人。西川要变天他令洵管不了,但是,能将卢四喜在变天之前送回,那是再好不过,如若不然,那也是她的命数。
如此一来,两人倒是把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打到了一处,越早回到西川越好。
32归川路
这一路回西川委实走的有些凶险,果然如四喜所料,开始庄翊并未反应过来,令洵带她突袭未受太多阻拦,可当他们一旦冲关,庄翊即刻转圜回来,紧随其后一路追赶。
饶是令洵武功高强,加上一个仅会半点功夫的四喜,也是不敢战只能逃。
庄翊行动甚是迅速,兵分两路,一路追赶,一路去封堵了去西川的最近之路,他们只能一路向南再向东,绕过两座大山过北境入西川。
北境乃是北部辽阔草原部落的统称,因其骁勇好斗,并未真的统一过。本朝也是深知他们若要拧成一gu绳,实则更难对付,故而长久以来便是以打一个哄一个,怀柔招抚为主策,只要不过镜随他们内斗消耗,可这些好战善斗之徒又哪里肯一直守规矩,近年来竟是有联合之势,大举来犯。
西川与其接壤多是连绵高山,物少人稀,安宁许多,东北部接壤处便是灾祸连连。朝廷派去定边的,也因皇家内斗而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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