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溪好笑地看着他,伸手在大狗蓬松的刘海上使劲揉了揉:“怎么,你不是直男脑袋呀?”
“我。”简彧很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我那毕竟是有我老婆亲自给我写的教程助阵来着,属于是开卷考试了,这要是再考不好,说不过去。”
丁溪捏捏他的脸,笑道:“我就是让你追到的太容易了。”
简狗狗探出脖子,鼻尖在小猫身上蹭啊蹭,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我就是脑子不太好使,但是运气真不错。”
咚咚咚。
有人敲门。
“谁啊?”丁溪警觉地直起脖子,这个时间谁会来拜访,他和简彧从懒人沙发上起身,走到门边开门。
门一开。
来了个想不到的人——丁建国。
三双眼睛对上的那一刻,简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丁溪拉到自己身后,说道:“叔叔,你别上门打人啊,要打打我。”
“”丁建国白他一眼,“什么脑子,我再无聊也没必要专程坐飞机来台东收拾你俩。”
“那你要干什么?”简彧守着身后的丁溪,寸步不让。
“”
丁建国扭捏起来,揉了揉鼻子,又看看天花板,一秒几百个假动作,就是没说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丁溪从简彧身后探出头:“找我妈?”
丁建国被拆穿后,脸上有一瞬的尴尬,别过脸去,顿了好一会,嗯了一声。
“我妈出去跳舞了,还没回。”丁溪想了想,还是好脾气的给了回复,毕竟丁建国能知道在台东的地址,大概率也是赵梅军给他的,这两人到底还互相惦记着,他没必要帮赵梅军做决定撕破脸。
丁建国肯来求和,说明这离婚闹得有效果。
“哦。”丁建国硬挺挺地回了句。
“你来求和的?”丁溪问得直接。
“不行吗?”丁建国对上他的视线,第一次,用平等的态度跟他沟通。
离婚后这半个月,没有赵梅军在身边,丁建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他作为父亲和丁溪的矛盾不谈,但作为一个丈夫,和结婚四十年的老婆突然分手,心里比谁都难过,怎么也适应不了。
他自己住着个大房子,洪果没精力每天都来照顾他,日常起居只有自己照顾自己。
丁建国终于在繁琐的家务中换了个角度看待生活。
赵梅军真的很辛苦,这些年,对外有茅追英咄咄逼人,对内有他指手画脚,这日子是真苦真累。
所以他想通了,也不怪赵梅军跟着丁溪跑来台东,这一次,他想主动求和。
丁建国难得把说话的语调放平和,他看着丁溪和简彧,询问道:“我能进去等着吗?”
丁溪的视线落在他手边的行李箱上,拉着简彧,主动让开身子。
他作为儿子不想原谅丁建国,不代表赵梅军作为一个妻子不想跟他好好谈谈,所以他不会拦。
丁建国神色诡异,挣扎半天,说了句:“谢谢。”
丁溪挑了下眉,对这突如其来的礼貌感到陌生。
丁建国进家门以后,简彧和丁溪刚才的暧昧氛围肯定是不能继续下去,正好今天没遛狗,丁溪和简彧对视一眼,拉上肉包就出门了。
谁也不想跟丁建国单独呆在一起。
小区里,肉包摇晃着大尾巴在前面拼命的钻来钻去,简彧一手牵着狗,一手牵着小猫,贴着人行道朝海边慢腾腾地走。
丁溪没说话,若有所思。
“说实话,我觉得你爸,像是被夺舍了。”简彧说。
“改过自新呗,总要装出个态度来。”丁溪笑笑。
肉包又绕过一个电线杆子,丝毫不管脖子上的绳子,等到简彧反应过来时,他差点一头撞在上头。
“嘶。”简彧拉回狗,又问:“那溪溪,你打算原谅他吗?”
“不打算。”丁溪回答的很笃定,“我妈是我妈,我是我,我目前没有想要原谅丁建国的打算,或者说短期之内肯定没有,他向我妈道歉归他们夫妻的事,向我道歉,我不接受。”
也许前段时间丁建国确实改过自新,在周英朗的订婚宴上选择相信他而不是茅追英,但是过去的伤害已经造成了,并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小猫脾气。”简彧笑着捏他的手,“挺好的,你开心就都好。”
等到回家的时候,赵梅军和丁建国的谈判似乎已经结束了,丁建国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似乎是瞧出自己还有复婚的希望,不再那么丧眉搭眼。
简彧回家了,丁溪牵着肉包进去,就听见丁建国问:“我这几天能在这住着吗?”
赵梅军没好气说:“不知道,房子是儿子租的,你问他。”
丁建国噎了一口气,扭过头看着进门的丁溪。
气氛挺尴尬,丁溪自己也不习惯丁建国突然如此客客气气对待他,他蹲下身解开肉包的项圈,把钥匙放在玄关,没做声。
“丁溪。”丁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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