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着两年前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也说自己是顾清崖, 结果临分别摆了她一道,她可分不出顾清崖和顾清渊来,不过无所谓, 就算是顾清渊, 既然报出顾清崖的名头,应该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顾清崖并没解释得更多, 只是点点头, 见她看到自己如获大赦的神色, 不免一边走, 一边问道:“发生了何事?”一边又望向楼阁方向, “凌少歌呢?”
“在阁内恭候上神大架呢。”林风致保持微笑, 落后顾清崖两步,让他走在了前头,“顾上神, 请。”
顾清崖不疑有他,只与她寒暄:“你的伤可痊愈了?”
“托福, 已经痊愈无碍。”林风致道, “这两年我闭关不出, 噩境之事全仗你来回奔走,还有珍珑阁那边,也多亏你诸多照拂,一直想亲口同你道声谢,今日终于找到机会了。”
“上神客气,噩境的物资运送本就是我份内之事,至于珍珑阁,在商言商罢了,你们是珍珑阁最尊贵的客人,上心是应该的。”顾清崖摆摆手,笑道。
“现下噩境之城的工事,进展如何了?”林风致又问他。
“多亏你愿意自降售价,噩境工事才得以继续,否则该停工了。上月新的矿料已经运到,现在防沙墙应该差不多了。”顾清崖回道。
两年时间虽未见面,但公务上的往来并不少,是以今朝得逢竟是半点不陌生,两人侃侃而谈这两年内发生的事,比两年前熟稔了不知多少倍,倒像要好的朋友般,并肩迈上楼阁的石阶。
凭心而论,抛开顾清渊这层顾虑不谈,和顾清崖聊天是件十分愉快的事。虽然他看起来犹如天边霜月,但接触起来却并不难相处,有问必答且谦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比起现在坐在阁里那两位,不知道让她轻松多少。
林风致如此想着,目光已经瞥见坐在阁中的两尊佛,她倏地一下又退到顾清崖背后。
顾清崖正和她说话说得好好的,不防她这一躲,他微诧地放缓脚步,转头看她:“秋上神?”
林风致只伸手做个“请”的手势,道:“顾上神先请!”
挡箭牌先进吧。
顾清崖不解她此举之意,面露疑惑,缓步迈过了门坎,只听得阁中传来凌少歌的懒洋洋的声音:“你缩在顾清崖背后做什么?”
林风致这才从顾清崖身后探出头来,笑道:“顾上神到了。”
“我看到了。怎么,需要我给你们两搬张椅子坐外头慢慢聊吗?”凌少歌半点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皮笑肉不笑道。
林风致一下子不说话了。
顾清崖正和站起来向自己行礼的祁怀舟回礼,闻及此语,再观阁内气氛,似有所悟,道:“你这洞府风景甚妙,到外头谈事也是个好提议,那就有劳魔尊安排了。”
“顾清崖,你存心找我麻烦的吗?”凌少歌直起身来,不悦地瞪向他。
这家伙到底是谁的朋友?
“不敢,只是两年没见,你这脾气看来跟着修为一起涨了。”顾清崖和他说话,更加随性没顾忌,一边说一边走到右手位置,自顾自坐下,“收收你那脾气,这里是仙界,不是你的幽澜山。谈事就好好谈,别扯其他。”
凌少歌冷笑地盯着顾清崖,竟就真的闭上了嘴。
林风致看得只差没鼓掌,终于有个治得住凌少歌的人了。她左顾右盼一番,果断在顾清崖身边的空座坐下,这种时候,跟顾清崖呆在一起比较稳妥点。
凌少歌见状朝他们冷笑道:“看来这两年你们的交情好了不少。”
就连祁怀舟眉心微蹙望向林风致,林风致却只回他一个挑眉笑。
顾清崖看了眼林风致,意有所指回答凌少歌:“也许不是我们交情变好,只是有人心急吃不到热豆腐。怎么,你连我都要防?”
顾清崖一句话就让凌少歌收声,他像哑了火的烟花桶,撇开头却又有些不甘心。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林风致的心眼到了这三个男人跟前,似乎有点不够用。
“秋上神,我师尊已经看过你的密函,对你的提议十分赞同,故而命我全力配合。”顾清崖不再闲话,直截了当切入主题,“你说得对,苍隐玉虚为恶已久,犯下诸多人神共愤的滔天罪行,乃我九寰一大毒瘤,确实不能放任自由。只是这些年不论仙魔两界,一直都没停止过对玉虚宫的追剿,但玉虚恶修常年流窜于两境交界一带,一旦被仙魔两界追剿,就会分成数股四散逃离,这给我们的追剿带来极大难度,不知秋上神有什么好对策?”
林风致在信中只将局势作了剖析,谈了看法,提了建议,并没详细说明对策,此番三人聚首,就是为了商量出一个确切可行的对策。
“从前追剿,都是仙魔两界各自行事,因而造成他们逃藏两境后,其中一方难以为继的情况,故而我才希望浮沧山和幽澜山可以合作,以断绝他们最后的退路。不论他们逃到哪一边,都飞不出我们的手掌心。”谈起正事,林风致收起笑容,正色道。
“退路?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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