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本能喃喃,“……那啥,你是不是潜错人了?”
这话刚出,太子爷翻页的动作顿时一停,瞥眼过来。
对上那双格外深的黑眸,杜承没睡醒的呆劲这才清醒两秒。
他尬笑两声,尴尬找补,“那什么……不是,阎少,我是剧组编剧来着……?”
可他的话好很荒谬似的,也不知道对面的阎南修怎么回事,听完他的解释,不说话就算了,还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了他半晌。
干嘛,哑了是吧?
被这么盯着,杜承声音也越来越没底气,“呃,我就是想说,有没有可能……”
他情不自禁地把被子拉高了点,挡住自己光溜溜的上身,语气讪讪,“就是,呃,是不是……是不是找错人了?”
似乎是看到他的动作,哑巴太子爷眉梢这才意味不明的挑了挑,发出一丝极淡的嗤笑。
杜承,“……?”笑毛?
杜承还没搞清楚他那笑是什么个意思,太子爷就已经收回视线,黑眸重新落在文件上,语气淡然之中又有点嘲弄,“大叔,醒了就照照镜子。”
“……”杜承顿时一噎。
这话搞得和他自作多情的一样。
他又没穿衣服,这能不误会吗?
杜承心里无语,嘴上还是干巴巴笑了两下,“那阎少,我就不打扰了。”杜承往旁边挪了挪,“我去换个衣服,你看……?”
阎南修从鼻子里懒懒“嗯”了一声,杜承连忙翻身从床上下来。
但犹豫两秒,他又腆着脸转过头问,“阎少,方便问问我这衣服……”
像是被他问烦了,阎南修侧过头,黑眸淡淡扫了他一眼。
“脏了,全丢了。”
杜承傻眼,“……”全丢了,那他穿啥?
下一秒,阎南修就开了口。
“自己去衣帽间挑。”
杜承顿时连连道谢,哪里还敢问自己的衣服丢去哪了,穿着条裤衩就去拿衣服了。
阎南修这衣帽间连着卫浴,有他家客厅两倍大。
杜承也没多挑,随便拿了两件起来最朴素的内搭和毛衣和外套,想了想,又折了回去。
他是想打了招呼再换阎南修的衣服。
但太子爷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正起劲。
他在旁边尬等了一会儿,阎南修才把那文件搁在一旁。
他倚着藤椅,懒懒睨他一眼,“大叔,能不能一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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