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谢青灵笑了笑,“我觉得我应该不需要吧。”
马巧巧全家一脸震惊看向谢青灵,全都露出不知所以的神色来。
他们第一次见到这种……这么?舍身忘死,热衷于奉献的人。
她是菩萨吗?
出现?在这里?单纯就是为了做好事的吗?
大好人啊!
圣人啊!
马巧巧她爸现?在几乎想要跪下,磕几个响头,恨不得给她塑个金身,日日供奉。
当马巧巧全家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时候,谢青灵继续道:“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要是答不上来,或者有所隐瞒,我就不嫁了。”
啊?
“让巧巧再嫁一次。”谢青灵说。
马巧巧爸爸愣了好一会儿,心里?回过味儿来了,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陌生女孩,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只怕,目的不纯。
村子?里?的秘密,村长?是不许往外?说的。
如果犯了忌讳,会有所惩罚。而那个惩罚,是他不想承受的。
可现?在他们在同一条船上,要是不听话,恐怕自家的孩子?活不过今天了!
看着满屋子?的白幡以及没有撤掉的“奠”字旗,马巧巧爸爸纠结,犹豫。
马巧巧妈妈狠狠拍桌:“你问吧,我肯定知道啥就说啥,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个劳什子?河伯吗?我今天就把祂底裤都给扒干净了!”
谢青灵笑道:“行,那我就直问了,是谁让你们祭祀河伯的?你们干这事儿多少?年了?祭祀河伯干什么??还有之前?有五个人外?乡人到你们村子?里?了吧?他们人呢?还有三个,去哪儿了?”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果然各个要命。
就连马巧巧的妈妈都沉默了下去。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谢青灵也不催,让他们自己想。
过了分?钟,马巧巧的爸爸开?口了。
他说:“我也不知道是谁让我们祭祀的,听王老癫说,村子?里?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我们也要这样?做。但上了点年纪的大人都知道,他在撒谎。”
“因为,我们村子?在几十年前?,供奉的是另外?的神明,我们不信河伯。”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每年腊月,村里?都会举行隆重的祭祀,开?庙会。庙在哪里?,我已经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那几个神明,我们把祂们称为城隍八蜡。”
“城隍庙?”谢青灵问道。
是她想?的那个城隍庙吗?那不是地府在人?间的中转站吗?怎么变成河伯了?
“不是, 是八蜡庙。”马巧巧爸爸目光有些涣散,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想?起了那些悠远的、已经多年不被提及的记忆。
这么些年, 村子里的老人?从来不提, 他也不知道向谁说去, 还以为随着年纪增大, 脑子越来越不灵光,该忘的就忘了,哪想?一提起来, 那些事?情还鲜活着。
和母亲去赶庙会时?, 吃到的糖人?,还有上?香时?嗅到的香火味, 都历久弥新?,难以忘怀。
马巧巧爸爸深深吸了一口烟,吐了口浓白的烟气,才继续道:“我们供奉的是八蜡神,一共八位神明。城隍是其中的第七位,是水神, 也叫水墉。”
“八蜡祭在每年腊月举行,也叫腊八祭,这才是我们祖祖辈辈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信仰。那时?候, 还没有河伯,也不需要人?祭。每次祭祀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抢不到头柱香。”
他的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色,可紧接着, 不知道想?起什么,一张黝黑的脸上?, 变得惨白起来。
他说:“可是后?来……大约是三十年前,那时?候巧巧还没有出生,我也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那一年,一直平静无波的河忽然发?了大水。”
“好大,好可怕的水,不过眨眼间,就淹没了大片庄稼,冲塌了房屋。建筑的堤坝、水渠没有用,统统都没有用。不管用多少?沙袋,也不管来多少?人?,都拦不住水。”
“村子里不是小孩子的哭声,就是老人?的呻吟声。日子眼看就过不下去了,大人?们就决定去求求水神,让祂保佑保佑可怜的村民。”
“求啊求,拜啊拜,也许是水神真的保佑,水流退去,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人?们开心坏了,想?要回到被冲塌的村庄里重建家园。可是……可是……大水又?来了!”
“仿佛整条河里的水都向我们冲来,要把我们全?部给?吞没。这次,死了很?多人?。尸体浮在水面上?,肿得很?大很?大。”
“我们舍弃了家园,舍弃了开垦许多年的良田,往更山里搬迁。但是,死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后?来,不知道是谁提出了伐神,惩罚一下这些不干好事?,不干正事?的神仙。”
“人?们的仇恨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上?山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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