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扩散,乍一看,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仿佛有数十条锁链缠在上面。不止如此,他的身体更是有一定程度的异化,西索刚才要是没有躲开第二击,那排尖锐的牙齿肯定能撕下一大块肉。
男人见偷袭不成,四肢着地,锋利的指甲在马克砖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他视线死死锁定西索,小幅度踱步,如野兽般弓腰蓄力,下一刻,便猛地冲了上去。
“砰!”西索故意硬接了对方这一记腿击,连退两步,才勉强缓掉冲力。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不在乎自己滴到地上的血迹,只是笑道:“好硬呢”
他声音听起来愉悦极了,像一个兴奋的和同伴分享自己发现的孩子,带着不知世事的天真而又快乐,“没开念的普通人身体,居然也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速度越来越快的拳头。
西索毫不费力的都躲了过去,几番来回,他脸上流露出无趣,膝盖一顶,正中男人小腹,接着又一拳打向对方胸口。
这次的攻击,他故意用了缠,无形的冲击力直接把男人打飞到地上,尽管对方用翻滚卸了力,但爬起来时,右肩已经脱臼,起身的动作有些艰难。但他面上没有疼痛,没有恐惧,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自身的意志,因为锁链的关系,他已经彻底成为南音控制的囚徒。
具现化系,还是特质系?西索很少有拿不准对手念系的时候,还是说,那头南音自己无法察觉的念兽不同寻常,和寄主其实是两个不同的念系。
这不是西索第一次和南音玩游戏,他很清楚,南音此时的意识,和这个“傀儡”是统一的。见普通攻击没用,黝黑的气一丝丝从男人头顶冒出,又被无形的屏障阻挡,粗暴的塞了回去。
念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能力,正常人体内的气,和血液一样有限且恢复极慢。如果被这么撬开精孔,任由气挥发体外,不出三分钟,后果和大出血没差,直接死亡。
而他,消失了。
或者说,速度快到肉眼无法看见。
“呀”
西索吮了口自己右手臂被咬掉的血洞,含着那股甜腥味,他沉沉的笑声像是要从胸腔之中溢出来一样,“一来就直奔主题,看来宝贝嫌弃我之前不够用力呀”
他左手一抹,右手臂的伤口消失。魔术师嘴角上扬,五指转出满扇的扑克牌,往上抛去,天空顿时下起雪白的纸雨。在念能力者的眼睛里,无数念丝在扑克牌之间穿插,宛如一张精密的蛛网,让敌人无处可逃。
明明下一秒,他极可能又会被咬下块肉,西索却把头转向南音身体所在的方向。
“今晚有人刺激你了。”西索语气肯定,下一秒又变得轻佻,“不过呢,只要你想泻火,人家随时……都愿意陪你哟”
夜色渐深,天空竞技场今天最后几场比赛落幕,一旦失去人的热闹,连街边彩灯顿时都黯淡了几分。
观众人潮从大楼涌出,向各个酒店分流。
一身落魄,满身血污的男人并不少见,这意味着对方实力差劲,连竞技场100层以上选手专供的房间都住不进去。本来这和学者一家毫无关系,但对方虽说走的踉踉跄跄,保镖还没反应过来,落在这群人最后面的学者妻子就被他一下拉住了手。
妻子表情一瞬间变得惨白,惊惶之下,她根本没察觉钻进自己手心的黑色。
保镖拉开他们两个,边大声呵斥,边回头看雇主的脸色。学者扶了扶眼镜,拉住闹着要打流浪汉的儿子,声音冷淡的说道:“脏,别碰。”
他这次出门,雇佣了四个保镖。除了去拉人的那个,剩下三位依旧寸步不离父子二人。
妻子揉着自己的手腕,哪怕有保镖过来撑腰,她也默默不语,没有跟着骂几句的兴趣。等冒犯她的男人被保镖拖走处理,学者牵起儿子的手,颇为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道:“走了。”
而他们之间的互动,坐在酒店顶楼的南音尽收眼底。她脸上噙着笑,眼神却没有多少暖意,只是在心里写好了这一次的剧本。
“这次又待多久呀”西索拿毛巾擦着头发,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他的表情充满了软绵绵的餍足。
“明天我想去打竞技场。”南音无视西索陡然亮起的眼睛,只张开五指,任由凉风穿了过去,“有门路就帮我安排一下,打算用个假名,脸也是。”
这座城市四处都有竞技场的直播屏幕,尤其喜欢推送一些明星选手的精彩片段,以此吸引源源不断的游客踏入竞技场。芬克斯这边刚和玛琪、派克汇合,飞坦不吭声,他就只能给自己喊杯酒,苦着脸不时打断眼前两个女人,引导她们多讲一些南音的细节。
正讲到念兽,飞坦却猛地看向一旁的屏幕。
赛台上,梳着藏青色高马尾的女剑客一剑挑起对手下颚,脸上挂着有些轻蔑的笑容。这种脸长得还行的高傲女人,不管是凌-辱别人,还是被别人凌-辱,都很容易让观众兴奋。
芬克斯摸了摸下巴,有些诧异的说道:“阿飞,你居然也会关注别的女人?”
“我要去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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