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谈栩然真的很爱陈绛,爱这个词她不多讲,还是被陈舍微熏陶的。
谈栩然一颗心都挂在陈绛身上,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只怕要随她去了。
就如上辈子那般。
若是再要一个孩子,为人母的一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要割做两份,时时牵扯着,又该是怎样一种滋味?
谈栩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甘嫂报之一笑,又看向陈舍微和小白粿,很笃定的道:“若生个像他的娃娃,只怕你要爱到心眼里了。”
谈栩然并不质疑这一点,陈舍微这般的性子样貌,年幼时指不定多招人喜爱。
“过了春日再说吧。”谈栩然浅笑着道。
甘嫂只以为陈舍微开春后会很忙碌,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有些羞赧的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道:“若你下一胎得男,我得女,我可得占个娃娃亲啊。”
谈栩然一挑眉,甘力年节里回来歇了几日,这就有了,也是能耐。
甘嫂不清楚他们房事之密,但阿巧是很明白的。
她还担忧过谈栩然是不是前些年挨穷伤了身子不好有孕了,谈栩然只道自己没有让陈舍微留种,暂不想有孕,阿巧就没问过了。
虽未曾在体内留种,首要是为着避孕。
谈栩然并不排斥此道,只是更喜欢看着陈舍微被欲望操控,不能自持,皆由她掌控的样子。
她从前身若浮萍,能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以致于落下了心病,而陈舍微所奉献的信任,恰恰是她最难给出去的。
与陈舍微缠绵时,谈栩然总想造就一个失控又沉溺的他,这样就能剥掉所有的伪装外壳,可陈舍微的反应,总在一次次的碾压证明他对她的赤诚。
夫妻房事的细节若是叫甘嫂知道一二,她恐怕要吓一跳,要拉着谈栩然去烧香拜佛,祛除淫邪之念。
哪有女子在房事上会有此种举措!?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陈舍微却也只无可奈何的急喘着道:“喜,喜欢的。”
又或是实在力竭,陷在褥子里哑声嘀咕,“夫人你这花样迭出的,也可谓是天赋异禀了。”
谈栩然想着,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吧?
作者有话说:
有小可爱问有没有实弹发射,
哈哈,快了,再过几章就发。
第102章 虫谱和父子父女
谈栩然这些时日似乎格外牵挂倭寇进犯的消息, 甘力前日回家,一家人坐下来吃饭, 闲聊几句, 总会叫她不动声色的拐回到这件事上来。
甘力虽与他们亲厚,可有些涉及军事调动的事宜也不好同他们讲的,只是说自己接下来几月都不会回来, 要带小队四外巡逻,可能还要支援沿海一带。
谈栩然道:“泉溪富庶, 前些年倒是好运, 避过了倭寇滋扰。可我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 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甘力只以为她妇人多思,笑道:“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们千户所离得近, 快马奔袭至此也要不了多久。”
“若是被调虎离山了呢?若是海口处倭寇登陆,千户所派兵支援, 余兵空空呢?”谈栩然给出了这样一个具体的假设, 倒叫甘力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了。
他抓耳挠腮的, 觑了陈舍微一眼,陈舍微正关切的看着谈栩然, 道:“夫人既如此担心, 那等小楼修葺好了,咱们几人先住到泉州去也好。”
若谈栩然是一只猫儿,此刻定然能瞧见她背脊上炸开的绒毛被一把抚平了。
陈舍微见她如此牵肠挂肚, 便想做些事情替她分散精神。
谈栩然的虫谱已经作成,泉州最大书肆叫做品墨书肆, 其老板与赵先生是同窗, 所以陈舍微想请赵先生为自己引荐一二。
泉州斗虫之风并不久远, 但是近来有愈演愈烈之势。
谈栩然这一本虫谱又不是什么附庸风雅之人贴钱叫书肆刊印的诗集,亦不是曲高和寡的艰深之作,而是图多过字,堪比连环画,且言语直□□炼,可谓是门槛不高,老少咸宜的读物。
更别提虫谱内容为市场所缺,即便没有赵先生的面子,令其刊印贩售,想来也是两厢得利的方便事。
“不知这本虫谱是何人所做?”这位邓老板翻了几番,觉得此书有利可图,便认认真真同陈舍微论起细则来了。
“是我夫人。”陈舍微有点得意的说。
可就觉赵先生的腿挨了他一下,他不解的看过去,就见赵先生闭了闭眼,几不可见的轻一摇头。
邓老板捏着书脊的手一松,虫谱跌落在茶桌上,他皱一皱眉,又笑道:“可是说画儿是尊夫人画的?还是说注解是尊夫人写的?又或是其中有微末言语,是出自尊夫人之口?”
随着他一句句的恶意揣测,陈舍微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他伸手取回虫谱,双手摩挲着由谈栩然亲自装帧好的封皮,坚定的摇摇头,道:“都不是,字字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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