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都到了这一步,要是再弄不死贵妃,那就真是她?的?无能了。
纵火
看见皇上这么快就出来, 李长禄赶紧跟了?上去,昨日方大人上表辞官,显然?也是在替女抵罪, 皇上如何能不?顾往日师生之情赶尽杀绝。
不?过兰贵妃向来通情达理, 想必定能明白皇上的?难处。
随着銮驾抬起,一道冷淡的?声音忽而传来, “去永和宫。”
李长禄怔了?怔, 继而赶紧低下头?, 嘱咐宫人们小心点。
天气明朗, 金黄色的?光束笼罩着整座宫宇,许是看见来人,看守永和宫的?御林军连忙单膝跪地, “奴才叩见皇上。”
此刻宫内已无多余宫人走动, 略显空寂, 霍荀不?急不?缓迈至主殿,李长禄立即将殿门推开,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里?头?只有一个?宫女跪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汤药, 当看见来人后吓得手一抖,汤药又洒了?半碗。
“奴婢叩见皇上!”宫女连忙叩首。
床上的?人忽然?抬起头?, 视线里?映入一道身形高大的?人影,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二岁那年,她站在府邸门口等待父亲归来,却只见到?少年一袭玄袍沉稳有度从?马车上下来, 父亲告诉她那是当今五皇子。
父亲不?愿站队, 也不?愿她踏入帝王家,可是从?那一刻起, 她便下定了?决心。
她多番与父亲打听五皇子喜好,努力练习丹青,直到?整个?京城贵女无出左右,可是明明淑妃娘娘已经许诺母亲,要让她成为太子妃,却因范府满门牺牲在边关,圣上为了?安抚军心,竟让范家嫡女成了?太子妃。
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才配与皇上站在一起,范韵那种人如何能母仪天下,可是她只能看着这一切一点一点的?从?手中流逝,沦为她人之物。
她告诉自己要不?动声色,皇上喜欢体?贴懂事的?女子,所?以她从?来不?痴缠,一直压抑忍耐看着宫里?进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们一个?又一个?怀了?孩子,可是为什?么唯独自己怀不?上?!
“风寒还未愈?”
淡淡的?声音将贵妃拉回现实,她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痴慕数年的?男子,喉咙梗塞,“臣妾病重未愈不?好吗?也免得皇上左右为难。”
宫女哆哆嗦嗦爬起来连忙小跑出去,李长禄站在门口叹口气,继而退出殿外将门给关上。
整个?内殿瞬间昏暗下来,霍荀淡淡的?看着床上气色极差的?人,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你太让朕失望。”
贵妃突然?扯了?下嘴角,面上出现一抹自嘲,是啊,她如何能这么不?冷静,竟然?对皇上的?心爱之人动手,以往皇上还能容忍,如今又怎么忍得了?自己忤逆圣心。
“为什?么,臣妾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如她?”她双目泛红,泪珠滚滚滑落,五指紧紧揪着被褥,“只因臣妾貌不?如她?可是宫中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女子,为何偏偏是她?!”
女子往日端庄温和的?面容此刻满是不?甘,声音里?全是委屈,“臣妾才是那个?最了?解您的?人,当年皇上是如何一步步在各种构陷中夺得太子之位,又是如何多番在腥风血雨中死里?逃生,这些?臣妾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们知道什?么!”
“她们爱慕的?只有皇上这个?位置,这世间只有臣妾才是那个?最了?解您的?人,也只有臣妾才最有资格与您站在一起,若不?是先帝突然?赐婚,这个?皇后之位本来应该是臣妾的?!”
压抑数年的?怨恨突然?迸发,贵妃紧紧揪着被褥,眼泪夺眶而出,此刻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端庄平和。
霍荀眉间微蹙,“你残害人命,朕看在你父亲面上多番容忍,如今还不?知悔改。”
听到?这句话,贵妃突然?自嘲的?笑了?起来,面上全是讥讽,“臣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难道兰贵妃手上就干干净净?”
“也是,臣妾如何能与她比,在皇上心里?,何曾有过臣妾一丝一毫。”
霍荀目光平静无波,像是不?愿再听这些?怨怼,忽而转身径直往外走去。
床上的?女子突然?急了?,连忙踉踉跄跄追上去,却因被褥缠住了?腿只能跌落在地,无力的?在那痴笑起来。
脚步一顿,男人忽然?回过头?,目光没有任何温度,“好好养着,莫要辜负你父亲一片苦心。”
随着殿门合上,视线中那道人影随所?有光束彻底消失,贵妃瘫坐在那痴痴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面上早已湿润一片。
或许父亲说的?是对的?,她不?该入这帝王家,可是她还是不?甘心,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夕阳西下,天边布满落日霞光,霍荀走出永和宫,神色一片晦涩不?明。
“起驾!”李长禄高声喊道。
霍荀闭上了?眼,指尖轻叩着椅背,继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