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死?”
容淮安扯着她进了屋子,谢明蕴四处扫了一眼,跟着他落座。
容淮安抬手续了两杯茶,一盏递给了她。
“暖暖。”
谢明蕴接过去,轻轻喝了一口,顿时那暖意顺着传到指尖。
她舒服地眯了眯眼。
“这画舫是容家的?”
“不是,是我母亲留下的。”
他从十五岁回来,便很少动容家的东西了。
“那天你入宫,谁告诉你我去见了季絮?”
容淮安昨日回去想了又想,知道这事的只有容家几个人,太子和皇后也是不知道的,平白无故的谢明蕴怎么知道他去‘商议亲事’了?
“我入宫碰到侯夫人了。”
谢明蕴眨眨眼。
容淮安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动了动。
“谁?
楚姨?”
“嗯,她本来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后来问了下人,下人说你去在商议亲事。”
下人?
容淮安更皱眉。
如果说侯夫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
他心中思索着,又问。
“楚姨怎么会入宫?”
自那一年二弟病逝,她素日无事就在小佛堂念经,可许久没怎么出来了。
“说是皇太后喊她入宫的。”
皇太后和容家又不熟,平白无故喊她入宫做什么?
容淮安心中思绪万千,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
“原是如此。”
他心中猜测着这事多半不简单,打算回去吩咐人去查一查,刚要岔开话题和谢明蕴聊起别的,忽然外面听见一声熟悉的张扬声。
“这破花到底什么时候开?”
“晚上呢,四皇子得再等等。”
“等什么等,本殿下这些天都快倒霉透了,好不容易休假出来玩一玩,若不是这破花有传闻什么能许愿的本事,本殿下还犯得着大冬天出来受冻?”
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
容淮安与谢明蕴对视一眼。
“是谢明哲?”
他轻轻点头。
谢明蕴没忍住扑哧一笑。
没想到谢明哲还信这些东西。
“要不是谢明蕴这女人在宫宴上说那几句话,也没这破事让父皇恼了我,现在禁卫军的统领权不给我就算了,还数落了我一顿,这个贱人。”
谢明哲的声音远远传来,谢明蕴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这怎么出来游个湖,谢明哲也这么恨她?
容淮安微微蹙眉,显然不大高兴。
“等本殿下拜了秋鲤花转运,回去要这个贱人好看。”
他一口一个贱人,谢明蕴还没说话,容淮安忽然站了起来。
“做什么?”
谢明蕴站起身,心中却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收拾谢明哲了。
但她想的是好歹要等画舫靠岸,容淮安却瞧了一眼外面数九寒天的秋鲤湖,觉得这地方正好。
“如果说拜秋鲤花许愿,在湖里拜是不是更虔诚些?”
他扬眉问谢明蕴。
谢明蕴顿时就乐了。
两人一起出了画舫,瞧见对面谢明哲的画舫离他们不远,他正站在画舫边气的大骂,还没注意到这边站着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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