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安宝蓝色的衣衫上染了一抹暗红,谢明蕴脸色一白,他将那只手背过去,摇头。
“没有大碍,先听太医说。”
“可是确定?”
“臣确定,方才进屋子的时候就总觉得一股香味散在屋子里,本以为是熏香,听公主说屋内没点香,又见了公主这般奇怪,才……斗胆猜到了噫迷香。”
此人是太医院院首,敢如此说,就八九不离十了。
可噫迷香是什么时候下到她身上的?
什么人跟她这样有仇?
“你今天入宫,碰见谢明哲了?”
谢明则回头问她。
谢明蕴摇头。
“那见了皇祖母?”
“也没有。”谢明蕴想她今日遇到的除了晏顾就是谢岚,还有侯夫人。
再或者,就是公主府的下人。
她去凤仪宫的路上都和容淮安晏顾待在一起,没有任何下人近过她的身,入了凤仪宫……倒是陪皇后用了午膳,午膳之上碰到的人……也不在少数。
谢明则皱眉。
“将公主府所有人带来问话。”
云姑姑连忙去了,谢明则又问。
“如今可还有大碍?”
“公主吸入的噫迷香已经全消解了,臣再开一副方子,好好休息一两日,就无大碍了。”
太医想着除非心中有大的心结和噩梦,不然这噫迷香对普通人的效果也不会有这公主这么吓人才是。
没想到公主一辈子顺风顺水身份高贵,心中竟然也有这么难消的心结。
但这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行礼下去要写方子。
“等等。”
谢明蕴喊住了他。
“先给太傅的伤口处理一下。”
太医连忙上前。
谢明蕴回头去看容淮安,却发觉他自从方才太医开始说噫迷香开始,就一直沉默地坐在那,眉宇间凝着一层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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