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说:“富贵本无定,世人自荣枯。佛家讲刹那无常,生死无常。做了无常的,一样无常态。”
温硫没听懂,乖巧的说:“受教了,我慢慢品味。”
又等了好一会,手机忽然响铃,紧张的一激灵。
还不是起床闹表,是穆所长来电话询问情况。
温硫还没给温骞做死亡登记,以后也不准备做,微微有些心虚:“你好,玄学减肥。”
穆所长:“昨晚上有人报警说你那儿被围了,怎么回事啊?”
温硫:“……几个认识的哥们开玩笑,去我那儿装逼,我能惯着他?”
“行了,监控没坏,几个男的打不过你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报警。算他们要脸。都是谁?在我这儿挂个号,将来要是有事,有个调查方向。”
温硫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一会把视频发您。我这边有急事,先挂了啊。”打赢了还不保存监控,以后拿什么吹牛。
还不到早上五点,天色阴暗的仿佛时光倒流。
街上的行人大多拿着雨伞,一部分拎着雨衣等下雨。
温硫躲到一个没按门窗的一楼里,左右看看,这房间的布局还不错,地上胡乱扔着一些零食袋子和烟头,脏兮兮的坐垫,看起来被很多人当免费据点。
抽着烟端详对面楼,也看到挂着旧床单当窗帘的、妖鬼蜘蛛的目标家。又掏出一包芝士洋葱圈,开始咔嚓咔嚓。
四哥也走进来,温硫以为他要说什么,但他只是捡走了地上的两个饮料瓶和一块不知做什么用的铁皮。看他手里编织袋的饱满程度,似乎在这里收获不多。
阿银蹲在路边,试图诱拐小猫跟自己回家去。
小猫吓得狼狈逃窜,被地上扔着的半根水管拌了个后空翻:“喵喵喵喵!”鬼啊妈妈!!有鬼啊!!
阿银教训小猫猫:“你怕什么,你又不是人,你是一只黑猫,黑猫黑狗都能和鬼沟通,你家大人没教给你吗。”
手里盘着两个核桃的墓墅老黑,忽然深沉的叹了口气:“唉,早餐摊开到八九点吧?”
在道路中的窖井盖中忽然涌出二十多只纤细飘忽的幽灵蛛,距离两三米外,以都看不见这些细小蜘蛛,在温硫看来,只是有一些阴暗扭曲的东西,在无形的爬行,像是鬼,又像是一些怨念。她还不想太早使用正法眼藏,烂尾小区本身就充斥着大量怨念,诅咒,以及愤怒的鬼魂。
墓塑老黑依然盘着核桃,在这须发皆白的老人抬眼皮的一瞬间,以他为中心,直径一公里内的野草、杂物和没有墙漆的墙壁全部失去光彩,变成最极端的纯白色,白的糊成一团失去光影线条。
捡破烂的则抬起铁钩,在极端的洁白世界里勾了两下,根据刚刚建立的联系把所有队友拉进虚数空间中。
住在这烂尾小区中的凡人有些惊愕:“闪电这么强烈吗?”
“今天要有大暴雨啊。”
“这得是多大的雷声?”
温硫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还蹲在原地抽烟,眼前的颜色分毫没变,只是其他凡人和他们经过简单布置的温馨小家全部消失了,对面正在缓缓浮现出虚构的夺舍目标一家,一个孕妇的身影出现在半透明的窗帘后:“哇哦。”这就是和高手合作的感觉吗,带飞。
前任交警阿银表情有点怪,从兜里掏出一沓黄纸叠的三角形路障,向四周一抛散,高声大喝:“站住!此路不通!”
这八个路障稳稳的落在八方,似乎在路障之间有无形的胶带相连,把这二十多只幽灵蛛圈禁了起来。
圈在五米见方的范围内。
幽灵蛛在灰白色的底面上像一团流动的阴影,左右流淌了两下,却被路障之间的距离拦住。小小的幽灵蛛们渐渐融合成整个,浮现出一个人形,看了看前后围困自己的只有两个人,好言好语的商量:“在下旧慕人间风貌,想来历练一番,以期修成正果。两位前辈若肯高抬贵手,将来必有厚报。”
钟无常突然冒出来:“放箭!俗话说神鬼难欺,你还敢拿这副假话来骗冥府?你强行夺舍,谋害上一个肉身的父母的事犯了!”
蜘蛛妖鬼郁郁了:“我也没想到,原来一岁的婴儿断奶之后,只吃虫子会死啊。杀早了,下次一定吸取经验教训。”
墓墅老黑忽然闪现在她身后:“温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两样宝贝一用。”
温硫听他这语气,仿佛是要噶自己的腰子,握住擀面杖(撬棍过不了安检):“有何见教?”
“给我一斤硫磺粉,搭八两人类脂膏,揉成团。搁在这块木板上。”老黑解释说:“我碰硫磺粉,总是有些烧手。”
温硫从包包里掏出一斤装塑封的硫磺粉,快速揉成一堆油乎乎黏糊糊的固体,都搁在木板上:“请。”
这堆满硫磺泥的木板被托着飞了出去,这里是墓墅覆盖的世界,他能调控一切。
温硫眼睁睁的看着揉成团的硫磺油腻又变成纯净、白皙、细腻的人类脂膏。
老黑装作和事佬:“冥府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