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什么的,就失去了吸引力。一些人当即装聋作哑,只喝酒不吭声了。
有点冷场,这酒也就喝不下去,没一会儿就有人陆续离开,只剩下了四五个人还在。这会儿说起话来,就少了很多顾忌。
“女王骗了我们!”有人酒劲上头,嘴上就没什么遮拦了,“她是要剥夺贵族的权力,把我们变得跟那些平民一样!”
要说现在的葡萄酒,不少酒坊改进了酿造工艺,味道比从前更好,也更容易醉人,而这人醉了之后,就比较容易说出真心话来。
“现在市政厅里平民就不少,贵族要进去任职,还得跟平民一样进行什么考核,这明摆着就是要抬举那些穷人,把我们踩下去!”
“我邻居就去了市政厅考试,结果说是只能当个书记员,还要听上头的平民指挥,这简直就是侮辱我们!”
七嘴八舌说了一会儿,今天宴会的主人才开腔:“这么抱怨又有什么用呢?女王难道会听我们的话吗?”
“那保尔子爵,你说要怎么样?”有个确实喝得多的贵族斜着眼睛问。
保尔子爵笑了一下:“其实现在,我们的领地也都建设好了,如果现在回领地上去,大家愿意吗?”
建设这个词儿是女王入主白都之后才流行起来的,但现在贵族们嘴里也都用上了,用习惯了之后,就觉得还是这个词儿准确。他们以前谁还想着把自己的领地筹划设计一下吗?还不都是父亲传下来是什么样,传给儿子的时候就还是什么样儿。
但现在——有些人领地离王都近的,也曾经去看过,就真跟以前不一样了,这里那里要建个什么,都很有章程。说起来,如果现在回去,那也是很好的,肯定比以前的领地更舒服啊。
但问题是,现在领地已经是女王陛下的了,怎么回去?
“当然是就这么回去。”保尔子爵缓缓地说,“只要我们人数够多,都回自己的领地,女王又能怎么样?她要是不肯,我们就不承认当初的协议就是了。那些什么工坊,什么农庄的,统统给她毁了,看她心疼不心疼!”
“这怎么能行?”有人惊呆了,“女王手里可有第一军!”
“那又怎么样?她敢把所有的贵族都杀了吗?”保尔子爵冷笑,“再说,不满意的也不光是我们,还有那些神官和骑士呢?第一军总共才有多少人?他们聚集在一起确实是很难打败,但我们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女王就根本顾不过来!”
他看了看这些朋友们的表情,又笑了一下:“当然,我们也不是真的要跟女王作对,只是让她知道,不能这样对待贵族,我们跟那些平民可不是一回事!”
“到时候矿山那边,那些神官们会先动手。”保尔子爵看起来胸有成竹,“有他们顶在前面,就足够拖住第一军了。到时候我们离开王都,只要回到自己的领地上,还怕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觑。酒精烧热了大脑,有人把玻璃酒杯摔在地上:“干了!信新教还是信教会我倒无所谓,但跟那些平民一样我可受不了!你看看那些法律,全是对着我们贵族来的!不准这个,不准那个,我们是贵族,我们不是那些穷鬼!”
“没错。”保尔子爵冷冷地说,“先是什么私人财产保护法,保护的可不只是我们的财产,那些穷鬼的财产——就连他们的破屋子,身上的破衣裳,竟然也要保护!然后就是什么公共安全、公共秩序,不但不让我们骑马,连马车都要限制非走右边!都走右边,左边让谁走?”
“就是,就是!”好几个人乱哄哄地应和。
保尔子爵环视这群狐朋狗友,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你们大概还没听说,我可是已经听到消息了,接下来,女王要取消奴隶了!”
“取消奴隶?”有人不解,“怎么取消?”
“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再有奴隶。”保尔狠狠地说,“你们难道不知道长云领那些奴隶都怎么样了吗?”
长云领的奴隶,原先玫瑰城堡里有好几百,后来又陆续买了七八千名,现在这些奴隶,除了极个别的老弱病残,都已经给自己赎了身——那个价格吧……其实也并不比时下的奴隶价格低,但别的领主,可从来没有允许奴隶赎身的想法,更不必说这种已经形成了制度的情况。
但是把自己名下的奴隶放为自由民,和不允许所有贵族拥有奴隶,那就是两回事了。
哪个贵族名下没有奴隶呢?奴隶比自由民可好用,因为他们属于当地领主,所创造出的一切财富都归领主,而无须向国王交税。而且因为他们跟牛马一样是私人财产,所以领主想怎么对他们,就可以怎么对他们,还不怕他们跑掉。
啊不,也不能这么说。据他们所知,现在从外头来王都的人里,就有逃出来的奴隶!
这些奴隶的身份,女王知不知道呢?这不太清楚。但市政厅今年刚刚对王都进行了一次什么人口普查,外来的人都是要登记的。
为此,女王专门在王都外城那边建了一片廉租房,身份登记清楚,就可以花几个铜币住进那房子里。那可不是什么破草房,那是水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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