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也不能断了家里的香火,届时再抬妾也行。”
有他这些话,沈芊到底是把悬着心落地了。
秀月将事情告诉了萧羡鱼,“这下芊姑奶奶可以安安心心备嫁衣萧羡鱼半躺在罗汉榻上,微微眯着的眼晴,也安心地快要睡着了,坐在榻尾的沈珩正在看书,听见秀月说的事,约摸笑了一声。
萧羡鱼忽然记起件事,用脚踢了踢他,“张玉呢?官家什么时候放他回来?”
沈珩放下书,沉吟说道:“过几日吧,朝廷刚刚太平,一地鸡毛收拾,官家还没有时间见他,但我已将他送去了萧太后那里,日日作伴去了。”
萧太后眼下被囚禁在安寿宫的一间房里,所有东西收拾走,且门窗封死。
闻言,萧羡鱼惊讶撑起身子,“你把张玉送到太后那作甚?”
沈珩嗤笑,嘴角勾起又狠又劣的笑意:“自然是叫张玉好好和太后说道说道一些事。”
关于先帝的事,还有她兵败失权,美梦破灭的事,要像讲书那般每日不停重复,不同重复,所有细节都不能放过…萧羡鱼自然是看见了沈珩的神色,没有惧怕,事情来到了这一步,这是沈珩的报复。先帝遗子亲口诉说过往的一切,是要将萧太后的精神彻底击溃,万劫不复。
这比一刀杀了性命,还要令人痛苦,并且度日如年。
想到这些,她反而一点伤感也没有,摸了摸心间,好像那根刺已经不复存在。
原来曾经的噩梦像一棵巨大的树笼罩她,如今不再恐惧忌讳,不是因为它倒了或者萎缩了,而是自己拔高了,见识到了更广阔的世界,积攒了更坚韧不拔的勇气,也参悟了七情六欲中的该舍该留。
几日后,果真如沈珩所料,孝帝召见了张玉,二人闭门密谈,只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殿门打开,张玉走了出来。
沈珩在外头等着,问他:“官家放了你了?”
张玉点头如捣蒜:“我照着夫人教我的做,官家相信了,叫我跟您回去。”
夫人教的…沈珩轻笑,他的羡羡早为张玉打算好了,所以当初一直叫他把人保住,挺到与官家相见。
他也没问萧羡鱼到底教了什么,相对于从张玉口中得知,他更愿意听她来说。
“那走吧,夫人肯定等急了。”
张玉咧开嘴展露笑脸,哎了一声,跟在沈珩身后。
以后,他光明正大的,不会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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