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我要揭发你。”
戚庭捏她脸蛋:“等这件事结束,想怎么说都随你。”
“与魔族勾结,亏你还是苍云宗的大师兄。”墨心竹小声嘟囔,又过良久才说,“师兄,我大哥他们守在城外,魔族我行我素惯了,我怕他们在凡间生出事端,必须在旁边看着。剑你让其他师兄师姐拿着吧,如果引出怨灵,必要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用什么剑对我来说并无区别。”
“区别很大。”
“我昨夜试验过一回,真的不能带它,而且生灵认主,排斥他人触碰,除我之外就信任你,你说我该交给谁?”戚庭耐心地解释,“更何况,魔尊要是不靠近我,我怎么给你抓。”
可怕的念头在墨心竹脑海中一闪而过:“你是想……”
她想说不行,怨灵该杀的时候就是要杀,但是大哥不听劝,师兄也不听劝。更没想到戚庭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她的穴。
墨心竹抱着“生灵”靠在墙上,戚庭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自有分寸。”
失去意识前,她想:你有个鬼的分寸。
温度渐低,光线衰弱。
距离完全入夜还有半个时辰。
这期间,初来乍到的百里贺被喋喋不休的师弟师妹们强行普及了墨心竹可歌可泣的光辉事迹,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没有听到半点有关她身边的疑似魔族的消息,他觉得这群人眼神清澈且愚蠢,于是踢了一脚风祈明:“你真信?”
风祈明拿他试剑。
百里贺不慌不忙避过,又问孟寒萱:“你也信?”
孟寒萱带着余娇娇等人一瓶瓶整理救急丹丸:“有什么好怀疑的,大师兄都点头了,有本事你找他说理。”
“算了。”百里贺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还不想被逐出宗门。”
天暮渐黑,白鹤城街道空旷。
这座城没有被抛弃,大家下定决心除掉藏在城中的两个祸患。
宁无忧在城南,戚庭在城北。
这是大家粗略摸索出来的两个绝佳位置。
墨心竹颈后酸胀,“生灵”被她收在储物灵器中,这把剑威压很强,除非自己追上去,周围没有邪物敢靠近,她醒来后思考片刻,出城后迅把剑放在百里贺停在山岗的灵船上,保险起见,还在周围设了守护结界。
计划继续。
她和古淮一起蹲守在城周的树丛中,烈犬被派进城内,魔族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很明确,不会在其他事情上浪费精力。无论哪方先找到魔尊,将第一时间发出信号通知位置,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另一侧还有人。”巫噬月派出探查的小蛇回来禀报,“是仙族。”
长虹君和清闲居士搬的救兵已经提前一步赶到,并在附近设好了埋伏。
宁长安依照众人指示,顺着街道往外走,周围零零散散分布了其他修士,随时警惕任何风吹草动。他走了很长一段路,这片地区除了少数怨气分身作乱,没出现其他异况。
他离外出的城门越来越近,背上全是冷汗,腿脚不受控制开始发软。
有人在他脑海中传音指挥:“不够明显,放出灵力。”
宁长安发白的指尖点燃一簇火苗。
“大一些。”
“不够。”
“还是不够。”
白鹤城城主拧眉眺望他畏首畏尾的状态,小小一簇明火,稍重一些的呼吸都能将其吹灭。
宁无忧毛遂自荐道:“城主,请让我一试。”
同样是传音:“长安,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从前虐杀鸟兽的事情说出去,直到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连双鲤镇的百姓都知道你在外面遭人唾弃。”
火势猛烈上涨,宁长安的力量随着狰狞的火光散出在外,像恶鬼的利爪,一点点引诱同类靠近。
黑暗中的力量蠢蠢欲动,怨气在夜空下流动,像一条延绵不绝的黑色河流。
宁长安已经接近城门,空气闷热,身边却升起寒意。
“冷静,散出的怨气在你附近试探。”
白鹤城城主谨慎地观察每一处细节。
“再等等……”
直到月光下出现一团浓黑的倒影,一股令人战栗的气息在夜间蔓延。
“跑!”
城主的声音在宁长安脑海中炸响,宁长安飞速冲出城门口,地上的黑影像湍急的水流朝他涌来。
城外是沙石地,坑洼不平的路面将宁长安绊倒,他重重扑摔在地上,身后的幻影化出无数长针,其中一根与他的脚踝仅差毫厘——突然!一根纤长的弯勾从远处草丛发射,钩住他的衣带凌空一抛,他整个人被甩飞上天,长针刺空,周围埋伏的修士全部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躲在暗处的古淮随时准备命令手下发起围攻,直到他看见地上的黑影逐渐化成一个面目模糊的半透明人形,他怒骂一句该死:“出来的是九霄。”
焦躁地等了片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