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说:“你?不会也是来给我开药的?吧。”
在秋绥和冬禧的?注视下,宋也川缓缓点头:“是。”他从中掏出一?包药交给冬禧:“劳烦了。”冬禧和秋绥福了福,带着人退了出去?。
等到房间里只余下他们二人,宋也川终于?将木盒彻底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他眼底藏着一?丝笑:“这里有杏脯、肉干、如意糕。昭昭你?想先吃哪一?个?”
他眼睛里带着笑,温昭明受到他的?感?染,亦笑了起来:“你?骗人!”
“嗯,我骗人。”一?泓清波荡漾在他的?眼底,他认真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容颜记在心里。
宋也川取出一?个纸包,“这个如意糕是我才买的?,还热着。听说是芝麻馅儿的?,闻着很香。”
温昭明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而后吸了吸鼻子。
“宋也川,其实我是故意生?病的?。”她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如意糕,“我不想让我父皇再杀人了,可他不听我的?。我只有靠这个法子才行。他听我病了,派了太医来,却没有亲自过问我一?句。我整日里待在这,你?不在我只觉得孤零零的?。”
她?生病时总比过去更娇气些, 眼圈红红的,眼泪围着眼眶转,宋也川将自?己的凳子拉得更近些, 温和说:“陛下?是疼你的,只是天家的父女,哪能和寻常人家一样呢。”
温昭明咬了一口如意糕,又尝了杏脯与肉干, 终于?看上去开心了些。
冬禧端着药碗走进来,只见二人端正地坐着, 没?发现什么端倪:“殿下?,药好了。”
温昭明神情恹恹:“知道了, 放下?吧。”
宋也川对?着冬禧笑:“给我吧。”
冬禧和秋绥两个侍女都很喜欢宋也川,先前公?主生病时,每次有他在, 殿下?都会听话喝药,二人不?疑有他, 立刻将药碗送到?了宋也川的手上。
等到?她?们?退了出去, 温昭明吸了吸鼻子:“你这是什么药, 闻着就苦。”
宋也川笑着说:“殿下?, 这是我平日里喝的药。殿下?的病就要好了, 多吃饭多喝水便是了,不?用吃药了。”
“若我父皇能像你这么想便好了,他只觉得让我吃药就是为了我好。”
她?看着宋也川端着慢慢将药喝尽,他眉心舒展又沉静, 温昭明捻了一个杏脯塞进他嘴里:“苦死了, 压一压。”
宋也川的眼眸轻轻动了动,那枚杏脯含在唇齿间, 弥漫开一丝细腻的酸甜,口中含着食物不?宜对?人说话,于?是他便对?温昭明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来。
“你的右手,如今可以端得住碗了?”温昭明将他的手拉过来轻声问道。
“嗯。”宋也川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也可以握汤匙,写字和持箸还有些费力。”
温昭明将他的右手掌心向上着摊开,他手腕上那条狰狞的伤痕便暴露在温昭明的眼前。她?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触手觉得有些粗糙,还有凹凸不?平的瘢痕:“还疼吗?”
宋也川有些不?习惯伤处暴露于?人前,他手指微微蜷缩,低垂着目光不?去看:“下?雨天偶尔会痛,但平日里一切如常,早就不?会痛了。”
“找人为你治一治吧,”温昭明认真?说,“你还年轻,万一能再好些呢?”
并非是没?有医者看过,温昭明替他请过许多医者,那些人在宜阳公?主的注视之下?吞吞吐吐,只说若尽心医治总会好转的。宋也川却早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他的右手只怕用再多的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初时的确不?习惯,他也曾在暗地里和自?己较劲,执意学?着用右手执笔握筷,可如今他已经可以坦然接纳了。
“这总不?是一两日的功夫。”宋也川安静说,“殿下?放心吧,会好的。”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宋也川站起身来告辞,温昭明没?有说挽留的话,宋也川走到?门口时回过身看去,她?楚楚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心中一念微动,宋也川踅过身再一次走到?了温昭明的床边,他踌躇片刻,终于?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温昭明的额头,声音很轻似带压抑:“请殿下?快些好吧,我每日都魂不?守舍,可却又不?能时时刻刻看到?殿下?,这滋味太过折磨。”
他有意在克制,克制着自?己想拥抱她?的欲望。
温昭明眼眸轻轻漾开涟漪:“可我偏想让你每日都惦念我,你会吗?”
“殿下?。”宋也川面上微红,“只求殿下?能够老实?养病,不?要再作弄于?我。”
见他羞赧,温昭明吃吃笑起来:“好了,不?戏弄你了,你快回去吧。”
宋也川如蒙大赦,对?着她?行过礼,忙不?迭走了出去。外头响起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到?地上的声音,紧跟着宋也川低低的道歉声便传了进来。
冬禧进来时还觉得奇怪:“宋先生在这待了这么一会,怎么看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