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意聊天,也是承认他也是来者不善。
晏词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几人走走停停,菜篮子里装了不少东西,蔬菜、一些水果、连各种调料也领到了一份,他们几次都有碰到厉辛泽和习星宇,习星宇看他的眼神没有一次不充满戾气,像是每一次见面都会增加怨气值。
“星宇,”厉辛泽试探着问道,“你和晏词以前就认识吗?”
他问得委婉,实际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恩怨,因为从习星宇身上散发出的不快,作为同行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当然认识,”习星宇望着晏词离开的方向说,“卑鄙小人一个。”
他们说话时人还在镜头内,聊天内容有被录到,厉辛泽表情有一瞬茫然,他是好奇习星宇为什么对晏词有敌意,但不想对方答得这么直白,毕竟现在正录节目,他不想落个在别人背后乱嚼舌根的形象。
“啊”他有些接不上话。
摄像师也尴尬,显然这种内容播不了,后期得剪掉,他看向一旁陪同一起跟拍的同事,节目虽然求真,但不少地方也得重复拍几遍,后期挑最自然的剪辑。
同事轻咳了声提醒:“星宇,厉老师,我们尽量还是不要聊一些私人恩怨好吧。”
厉辛泽点头。
而习星宇则是充耳不闻,他从小被惯着长大,怎么可能听别人指挥,对他来说,工作人员的话就是耳旁风,他甚至想借着综艺把晏词的名声弄臭,而做这件事,就是要从身边人开始洗脑。
“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拍你们的,我说我的,觉得播不了到时候剪掉不就行了,”习星宇将傲慢不讲理体现得淋漓尽致,他看向厉辛泽,“他这种人,你们都最好少接触,保不准什么时候咬你们一口,毒得很。”
厉辛泽尴尬笑笑。
他原不想再接话,奈何习星宇没有闭嘴的意思,越说越起劲,害得他也渐渐被同化,不免问了句:“他真是那种人?”
“当然,我有必要骗你吗,”习星宇轻蔑道,“他在新悦的时候经常出去陪酒,明明是自愿,是他求着经纪人自己上赶着去的,结果反过来咬自己经纪人一口把他经纪人送进了牢里,你说这种人是不是恩将仇报?”
“这么狠啊?可是据我了解新悦风气本来就不好,艺人很容易踩坑。”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不就是喜欢这样才去的吗。”
“好像有点道理。”
“后来跳槽世逸,是因为勾搭上了别人,”说到此,习星宇眼底的阴冷更甚,“是他千方百计爬别人床换来的,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恶心得要命。”
“我知道圈内是挺乱的,屡见不鲜,不过一直耍这种手段确实下作,”厉辛泽评价道。
“可不是吗,”习星宇说,“我敢保证,他陪过的男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厉辛泽露出鄙夷。
眼见话题再发展下去后面真没法录了,工作人员又一次尴尬提醒:“星宇,厉老师,我们还在拍摄。”
“好好,抱歉啊,”厉辛泽道。
习星宇却当没听见,继续诋毁,厉辛泽虽然被同化,但他比习星宇理智得多,对方有强大背景撑着,怎么说都影响不了自己,但他不一样,到底没有那种强硬底气,于是转移了话题,拍摄这才得已恢复正常。
不过到底在别人心里种下了小种子。
后期播出会剪辑,如此直观的侮辱性内容肯定不会播放出来,可由于习星宇讲得太真,又确实有能力了解别人的背景和隐私,所以工作人员也不得不信几分。
而习星宇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一传十,十传百。
他要让晏词还没大红就先塌房。
收集完了配菜,晏词与夏侯他们去往农庄外,外面有个鱼塘,农庄的一半蔬菜和肉类食品是由市场提供,一部分自己种植养殖,而鱼塘正是农庄的一部分,节目组为他们准备好了下池塘摸鱼的连体衣。
宋陈晨、高朗与习星宇二人是分头行动,两个人负责拿配菜,两个人负责捞鱼。
晏词四人走到小池塘边,池塘里宋陈晨弄了满身的泥巴,但一条鱼都还没捉到。
“老宋,”夏侯开始套近乎,“我看这捉鱼挺难的,你们下也下了,要不也帮我捞两条?”
“宋老师,你们捞到鱼没有?”晏词对捞鱼很感兴趣,“里面鱼多不多?”
“还行,”宋陈晨回答,又指向夏侯,“你别想使唤我,要抓鱼自己来,我们组还一条都没抓到呢,太难了!”
他喊话时,高朗也叫苦:“我从来没抓过鱼,滑不溜秋根本抓不到啊。”
池塘边架了摄像机,正对准他们,场面有些滑稽。
导演向他们介绍了规则,可以一个人代表整组人抓鱼,也可以四个人同时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抓到鱼就行。
晏词跃跃欲试:“我去我去,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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