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淮忙道:“你没有不重要,你当时身体不好,经常要吃药,我只是不想你多担心,而且某些事涉及娱乐圈,这个圈太复杂,你也不了解。我以为这事我能处理好,从酒店出来那天,我是想等你回家之后,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没想到”
唐执在路上出了车祸,永远回不了家了。
“我身体是出了问题,但说句不好听的,那还不是因为我经常胡思乱想。你什麽都不告诉我,任我时常从白天等到黑夜,你越来越忙,经常不着家,信息和电话也在减少,我能不多想麽?给我发信息很难吗?给我打电话很难吗?你父亲再厉害,难不成还能监控通信?”唐执的情绪本来还稳得住,说到后面,想起那几年的日子,他气得连肩膀都在发抖。
萧亦淮僵住,眼里露出痛苦:“唐执,是我疏忽,我承认我疏忽,当年我事业正好,被人捧得飘飘然,你又向来体贴,我考虑不全,总以为你会等我。”
他和他之间始于一场玩乐的、一点都不正式的真心话大冒险。他最初自傲的不想和那些陷入热恋的年轻男生一样变得二逼傻气,所以没什麽兴趣谈恋爱。
但一场真心话大冒险,让他和唐执创建了恋爱关系。
唐执是非常体贴温和的人,无微不至,和他在一起就像沐浴在温泉里,惬意舒服。
慢慢的,他喜欢上了唐执,还越来越喜欢,以至于大学没毕业,就和他飞到荷兰结婚。
他习惯了唐执对他满腔的爱意,被那纯粹的、温柔的爱宠坏了,做什麽都有恃无恐,总觉得哪怕他走再远,做任何事情,只要一转身,唐执都会在原地等他。
“我向来体贴,怪我对你太好了是吧?”唐执只觉得可笑。
萧亦淮语塞,这一点他无法辩驳。
唐执嗤笑:“萧亦淮,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出轨,但不是只有肉体出轨才叫出轨,精神出轨也是出轨。我问你,你和姜嘉树逢场作戏的三年里,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唐执吸了口气:“哪怕是那麽一刹那,你有没有打心底里觉得他很不错,为他心动?萧亦淮,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要再骗我了!”
萧亦淮和他对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道交错的呼吸声。
唐执死死看着面前人,看他沉默,看他移开目光。
那一刹那,唐执什麽都明白了。
有酸涩,有的难受,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既然萧亦淮以前可以喜欢姜嘉树,那现在也可以。
唐执缓缓呼出一口气:“你果然喜欢上了他。萧亦淮,我还是那句话,你生出异心为什麽不和我说?我不是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如果你告诉我你变心了,要和我分开,我一定不会拖着你。”
“唐执,有一点好感和爱情是不同的”
“在我看来没什麽不同!!”
唐执再次打断他的话:“好感是爱情的初始阶段,萧亦淮你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是变心了,后来怎麽会不常回家,电话和信息为什麽会越来越少呢?如果给你们时间任其发展,终有一日你口中所谓的‘一点好感’会变成了和喜欢、和爱情无异。”
“他永远不会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萧亦淮张了张嘴,他想和唐执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和他离婚的。
他爱唐执,爱他温润的性格,也爱那股只由唐执带来的、属于家的烟火气和温暖。
他年少的生活里几乎没有父亲的身影,母亲忙着和已有家室的父亲经营感情。
他有家,又似无家。
和唐执在一起后,他才真正体会到家的感觉,他喜欢唐执亲手布置的屋子,喜欢厨房里的烟火气。
他十分肯定自己不会和唐执分开,但如今一切解释是那麽苍白无力。因为他没办法否认,有一瞬间,他确实对姜嘉树产生过好感。
唐执看着他苍白的脸,只觉得可笑:“萧亦淮,人不能既要又要,没有这麽好的事情。你口中的‘没有出轨’,只是在自欺欺人,事实上你就是精神出轨了。其实你回来了也好,你不回来,这些疑惑我此生也得不到答案,而且会拿他不知道怎麽办”
萧亦淮听出,这个“他”是年轻的自己。他的唐执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爱憎分明。
心脏不住痉挛了下,一抽一抽的疼,萧亦淮看着唐执:“唐执,我错了,能不能”
“不能!”唐执一口回绝,他脸上的决绝刺痛了萧亦淮的眼:“我和你连朋友都当不成,更别说其他的。如果有得选,我宁愿从未认识过你。”
扔下这话,唐执往门口走,但才走了两步,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臂。
唐执被拽了下,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顿时就恼了:“萧亦淮,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做什麽,松手!”
萧亦淮开始时只是抓着唐执的手臂,但唐执挣扎得厉害,他干脆把人整个抱住。
萧亦淮比唐执高,骨架和力气也比唐执大,唐执刚开始时被他抱得有点懵,反应过来疯狂挣扎:“萧亦淮,你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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