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保姆开了门,一位年轻的男子走了进来:“少爷,这是小少爷专门给您准备的父亲节礼物。”
“他准备了什么礼物?”焦阳淡淡问着,心里很期待。
年轻男子一笑:“一瓶陈年的鹿鞭酒,祝您雄风不倒,金枪永固!”
焦阳:“……”
再说焦一琛跟老妈叶佳通完电话后,再一转眼,竟不见何远的人影。
焦一琛追求这种捡漏的刺激感,自然不能让这条大鱼跑了,赶紧动用体内的阴阳二气感应那幅画的财气追了过去。
却没想到,就在他通电话这会功夫,盛兰已经捷足先登,将那幅被泡坏的董其昌临摹的《富春山居图》收入囊中。
焦一琛不知宝贝已易主,追到小巷,竟一下子愣住了。
哎呦我去,宝贝不应该在那个中年男人身上吗?
这货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丫的,她不会是故意堵在这里想掰弯我吧?
幸灾乐祸
焦一琛不由脊背发凉,双脚发抖。
小爷刚算出你我有宿命之缘,你竟这么快来堵我了。
妈呀,真是阴魂不散啊!
不行,小爷得赶紧跑,不然被撞上了,孽缘更是纠缠不清了。
正想着,焦一琛看到盛兰突然招了招手。
不好,她发现小爷了,她伸手要强抢民男了。
焦一琛哪里知道盛兰招手是为了叫出租车回去,还以为她要对自己欲行不轨,撒丫子就要跑。
由于太过惊慌,焦一琛竟没发现后面站着个出门倒洗脚水的阿婆。
这下猝不及防撞上去,整盆洗脚水兜头兜脑淋下来,瞬间将他淋成一只落汤鸡。
盛兰转身看到焦一琛被泼了一身洗脚水,顿时笑开花了。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啊,活该……”
焦一琛恼恨地瞪了盛兰一眼,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有,太好笑了,你小子又阴险又滑头,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哈哈哈……”盛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焦一琛气结。
阿婆看到焦一琛被她的洗脚水泼到,不禁吓得够呛,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小伙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赔你一身衣服吧……”
盛兰忙安抚她说:“阿婆,这不怪你,天意如此,老天爷也看不惯这小子臭嘚瑟,所以才借你一盆洗脚水给他点教训。”
焦一琛气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盛兰横了焦一琛一眼:“怎么?难道你还想打人不成吗?”
“我……”
焦一琛虽然生性顽皮,放荡不羁爱自由,但只喜欢日常坑爹,欺负老人家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做。
盛兰又说:“阿婆,别怕,他要是敢找你麻烦,你就躺地上讹他,讹得他裤衩子都不剩。”
阿婆:“……”
前两次不愉快的见面,盛兰对焦一琛的印象差到极点。
在她看来,这小子就是个腹黑奸诈、阴险狡猾之人。
要不是自己有系统傍身,那块摔碎的清代双钩鸳鸯佩,就足以让她赔得倾家荡产的。
而这小子对她非但没有一句道歉,反而对她恶语相向、横眉竖眼的,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这次他被阿婆泼洗脚水,完全就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焦一琛气得鼻子都快冒烟儿了。
臭小子,看他被泼一身洗脚水,丫的居然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也就算了,还敢教唆阿婆讹他,这嚣张劲儿也是没谁了。
“敢在小爷面前嚣张,信不信我削你啊?”焦一琛直磨牙。
盛兰扬了扬眉:“打就打,谁怕谁啊,上次你砸了我一身臭鸡蛋,还差点害我赔偿几十万,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
盛兰摆开架势,准备跟他干一架。
却见焦一琛不待转身,便即反弹而出,犹如一尾弹跳鱼,眨眼间跳出去老远,而后消失不见。
盛兰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说:“这家伙有毛病吧,还没打就跑掉了,脑子瓦特了吧?”
找个机会卖掉
她哪知道,焦一琛从面相命理中,看出她与自己有宿命之缘,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两人见面次数越多、纠缠越深,将来在一起的可能性就越大。
焦一琛深谙此节,如今见到盛兰,躲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真的跟她动手呢?
毕竟老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床头打架床尾和。
现在打得越厉害,来日爱得越深刻,亲亲爱爱、搂搂抱抱的,想想都可怕。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先溜再说。
盛兰不知其故,还真以为他脑子瓦特了,忍不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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