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阁诏,前来处置陈州东卢勾结外族,联合海寇河贼杀害朝廷命官林政一事,另清查陈州东卢私铸刀剑,贩卖幼童!待清查完毕,按太上法令处置!”福四神色冷漠肃然,手捧阁诏,一句一句的缓缓说着。
一旁的沈融愣了愣,太上法令?当初建立初期拟定的第一部 法令?
而面对福四的卢明智看着眼前捧着一册子,却是一句一句肃然认真的福四,心头却是觉得又荒唐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人到底是谁?他们和沈融白术是什么关系?他们背后的人又是谁?为什么能够命令沈融白术为他做事?!
但不等卢明智回过神来做出反应,就见福四抬手一挥,便有数百黑甲灰衣的卫士瞬间闪现!
一只茫然的鱼6
躺在熟悉的暖暖的床榻上, 商静鱼望着头顶上的床帐的夜明珠发呆,今晚……大哥哥不回来就寝了, 唉, 睡吧,睡吧,他得争取身体好点,后面好多事呢。也不知道陈州那边怎么样了……大哥哥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唉……
这种事情, 他应该跟谁说比较好……老师?对对对, 老师肯定很有经验!大哥哥和老师的关系也比较好。
胡思乱想的商静鱼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却不知道他始终叨念着的大哥哥就在他的厢房外, 静静的站着, 直至确定他睡着了, 才轻轻的打开房门, 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 站在他的床榻, 凝视着他许久,终究有些忍不住的慢慢弯腰俯身, 轻轻的温柔的小心翼翼的亲着他的额头, 许久,才眷眷不舍的移开, 而迷迷糊糊睡着的人, 因为熟悉的安心的喜欢的气息,而习惯性的于睡梦中咧嘴露出大大的笑容,无意识的喃喃着, “大哥哥……”
而这大大的笑容, 无意识的喃喃,又安抚了从递出约定书后就一直焦躁不安的心。
林静深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片温柔疼惜, 又透着几分无奈,他俯首靠近,轻轻的叹息一声,“鱼儿呀……”
翌日,商静鱼迷茫的坐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昨晚好像做梦梦见大哥哥回来了,然后,亲了亲他的额头,可是……床榻一边整整齐齐的,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商静鱼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回过神来,自己穿衣穿鞋,但在穿鞋的时候却有些笨拙了,似乎,好久没有做过的事,突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做了,商静鱼穿好鞋后,在地上跺了跺脚,心头苦笑一声,所以你看,被养成一个习惯是多么的容易呀。
用好早膳,吃得不多,难得的没有人来啰嗦必须吃多少用多少了,商静鱼非常愉悦的用了一碗粥,一个包子,就挥手示意欲言又止的寿二退下,待寿一送来了条陈折子,商静鱼就认真的批阅起来了,顺便问着跟禄二捧着东西来的寿四,“寿四,陈州那边有消息了吗?寿三和平平呢?”
“回主子的话,早上刚收到信鹰送来的消息,陈州外岛上的那些孩子都已经被安全解救出来了,寿三和平平安顿好那些孩子,就马上回来。”寿四恭敬说着。
“嗯,那就好。”商静鱼弯了弯嘴角,从昨晚就窒闷的心总算是松乏了一些。
“主子,这是殿下命人送来的。”禄二轻声开口,双手恭敬的呈递。
商静鱼愣了一下,大哥哥?商静鱼想问问大哥哥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今天也不回来了,但却不知怎么的,他居然问不出口。默然了半晌,才低头看向了禄二呈递来的盘子,盘子里是一本小册子?
商静鱼拿起,看向禄二,禄二垂眉低眼,轻声的禀报着,“主子,这是殿下亲笔记录的起居录。”
起居录?什么东西?商静鱼茫然的翻开,薄薄的册子,是熟悉的大哥哥的笔迹,记着简单的句子:
戌时:与卢怀德,蔡英,顾善闻等人议事,心情不渝,不知鱼儿可有乖乖就寝?
亥时:批阅折子,批阅至越策想与顾家结亲,若鱼儿得知定然会很高兴
子时:念鱼儿,守在鱼儿房外。
商静鱼愣愣的看着手里的册子,所以……大哥哥昨晚是有回来的,他就在他房门外守着他……为什么不进来,明明也是惦记着他的不是吗?所以,这份起居录,是想告诉他,不与他见面,可心里却是时时牵挂着他……
这份起居录,是为了告诉他,大哥哥时时都念着他,是为了——让他安心?
忽然间就觉得手里的册子如同千金一般重!而眼前的视线却是不知不觉的模糊……
沈融看着眼前的书案上陈列的血迹斑斑的罪证,心头复杂的又带着压抑的怒气的看向了垂手站立一旁的福四,“……所以,罪证确凿了,依据太上法令,难道不是应该他们就地正法吗?”
——以那位殿下的手段难道不是应该马上屠了陈州东卢一家吗?!居然只是收押关监?!
——陈州东卢的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太上法令是审判的凭据,而依照摘星阁刑案制定的办案过程来说,沈大人,我们有了罪证人证,犯人也供认不讳,但是我们还需昭告陈州百姓,在陈州百姓面前将罪人明正典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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