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又是以何种资格下达任免州令的命令?”说罢,霍文正眯起眼盯着林静深,目光炯炯,如同锐利的刀!
林静深挑眉看向霍文正,他就知道,这霍文正不可能这么简单的就听话做事。
“你问我何种身份,眼下我的身份便是睿亲王府世子,你问我何种资格,我的资格便是,我是林、静、深!”林静深背负双手,说到最后,一字一顿。
——他是林静深,那么所行所言,又何须资格身份?
霍文正紧紧的盯着林静深,声音沙哑,“殿下意欲何为?”
“平天下,让天下生民安居乐业。”林静深垂眉淡淡说着。
一个热闹的安定的天下,让一只鱼快乐的徜徉其间,最重要的,无处可去。
——当天下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一条活蹦乱跳的鱼还能蹦跶去哪里?
霍文正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嗤笑一声,“殿下,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你,但是,你我书信多年,我知道你,你可不是那种仁义正直之人!这话,你骗谁呢!”
林静深挑眉看向霍文正,“那先生以为我想做什么!”
霍文正盯着林静深,一字一顿,“你该持三尺宝剑,踏平中宫,坐上那帝座!”
霍文正这话一出来,一瞬间,空气都有些凝滞了,卢怀德脸色变了变,但又难掩激动,而福大垂眉低眼的站在一旁。
“那是先生你的以为。先生,中洲事急,这些暂且搁置一旁。”林静深说着,将书案上的册子和一个匣子递给霍文正,“摘星阁的小册子,还有阁员的徽章。”说罢,又递过去一个小盒子,“先生,这是鱼儿说过的,若是将来你出来了,让我定要交给你的。”
霍文正一听,神色软和了下来,叹息开口,“小公子还记得老朽,真是有心了。”说罢,打开小盒子,却是几十颗珠子,不由笑了起来,“小公子还记得啊。”
林静深看见小盒子里的珠子时,也不由微微勾了嘴角。
在他年岁渐长,在知道有霍文正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他便曾去天牢中见霍文正,只是霍文正从未见过他罢了。他犹记得,那时候,天牢中的霍文正盘腿而坐,如石雕,如木头,但在他不小心弄出点动静的时候,霍文正猛然的看来,那眼睛,锋利如刀,那眼神炯炯,那是昂扬的斗志和压制的愤怒恨意。
——那时候,他便记住了霍文正。
后来,便开始写信,问霍文正一些问题,霍文正起初不理会,后来,慢慢的三言两语的解答,再慢慢的,便是长长的一封信。
——在学识上,他传承自陈居行,但也有很多东西却是眼前的霍文正告诉他的,比如说白家的灭族,比如说中宫朝堂的那些事,霍文正知道与他通信的只是一个小孩,但却依然告诉了他,中宫,朝堂,边境,幽州,外族……
后来鱼儿来到他的身边,他便将与霍文正的信给鱼儿看了,一开始只是想让鱼儿知道,他有霍文正这么一位半师,再后来,鱼儿因为霍文正信里的一个看法,而开始写信与霍文正“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又在信里下棋,输了,就送霍文正一颗珠子,不知不觉中,这几年来,鱼儿居然输了这么多珠子?
“鱼儿虽然顽劣,但却是最为重信之人。”林静深说着,语气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
“也不知何时能够见一见小公子。”霍文正轻叹一声,收起盒子,又朝林静深拱手,深深的躬身,声音暗哑,“殿下,还望殿下再次思量老臣曾经说过的话,为天下计,为大夏计,为林氏江山所计,殿下都不该再这般犹豫了。”
一旁的卢怀德也朝林静深拱手,躬身,“还望殿下思量。”
林静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摆手,“两位,眼下局势纷杂,还请两位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情,此事容后再议。”
霍文正微微直起身,“也好,殿下所言甚是,卢大人,麻烦为老朽解惑一二。”
卢怀德忙应着,便朝林静深拱手再拜,霍文正也恭敬的做礼,后退着离开。
霍文正和卢怀德一走,林静深便沉默的坐回书案后头,翻着折子看了起来,但很快,他便放下折子,打开了书案上的一个盒子,盒子里也是珠子,一颗一颗的黑珠子,白珠子,那是他和鱼儿下棋的时候,鱼儿输给他的,鱼儿分得很清楚,输给霍文正的珠子什么颜色都有,唯独没有黑白两色,似乎那是他专属的颜色。
福大送走了两位大人,又安排好了霍文正在上京的临时住处,其实也住不了几天,三日后就得赶赴中洲了,但还是要安排,还有随侍和随行护卫都得安排好。还要安排负责记录的影卫,霍文正虽然算是主子的半师,但是该走的考核流程也得走。
而当福大送走人后,进门一看,自家主子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摩挲着珠子的样子,这是……想小主子了吗?
“南州的起居录送来了没有?”林静深低声问道。
“回主子的话,还没有。”福大忙拱手恭敬应着。
“送来了,马上拿过来。”林静深轻轻的放下珠子,慢慢的合上盖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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