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胡说下去,“刘家是守信重诺之人,只是我有自知之明,沈家现在这个情况,根本配不上对方,我不能那么自私,害了她。”
王老太太不以为然:“那都是命。”
这都定下的亲事,哪能说退就退?女人生下来不就是看命吗?她当初男人没了,还不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熬了过来。
“娘,话不能这么说,”王雅兰的视线落在儿子怀里的包袱上,立即明白过来,“耀明说的对,咱们不能耽误了人家好姑娘,”她说着,叹气,“我是真的喜欢那个姑娘,以前还幻想过……哎,也是咱们没那个福气,咱们两家,有缘无分。”
沈耀明隐去眼里的苦涩,转而把刘管家给他的第一个包裹拿出来,“这是对方给的。”
刘婉和沈丽丽沈娟娟眼睛一亮,这包裹不是很大,但应该也能装不少的银子,有了银子,他们的镣铐是不是就能解开了?
他们看向那包裹的眼神越发热切,可见对方还没有要打开的意思,那个着急啊,可是又不好催促。
王老太太也很好奇对方准备了什么,可见周围这么多人,忍住了,“回去再看吧。”
如果里面有什么好东西,那岂不是就让这些人都知道了?
这些都是宝贝孙子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沈耀明松了一口气,有些话,他自己不好开口。
不过,这个包裹却是要给他们看看的。
“无碍,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说着,打开了包裹。
最面上,是一份庚帖,王雅兰拿过来打开,这正是自己儿子的,果然,刘家是有备而来。
也幸好儿子聪明,主动开口,在对方那里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否则,按照刘家的身份,和他们现在的境况,想要教训他们再简单不过。
除了庚帖,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和细软,这些都是沈耀明平日里送给刘家小姐的礼物,现在没了关系,自然要把这些送还回来。
沈耀明看清里面的东西,最后一样都没有留,全都给了祖母和自己的母亲。
至于另外一个包裹,他就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开了。
刘婉母女三人很失望。
这个镣铐很重,带着赶路,磨的人生疼,这才一天,他们的手腕脚腕已经红肿脱皮,长期下去,估计手脚都能废了呜呜呜呜。
沈世福到底也是真心疼爱过这母女三人的,想要为他们说点好话,但知晓自己儿子脾性的王老太太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沈耀明自然不可能主动提及。
他有交代了大家以后不要说错话,以免让人误会,刘家小姐是好姑娘,对方有情有义,他们不能害了她。
几人自是应下。
他们得势耀武扬威,也是识时务的,现在没权没势还是流放之身,而对方,那可是天子重臣,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他们在地上,哪敢给对方找不自在啊。
虽然现在很苦,但他们还没有活够。
况且,对方还送来了东西,这对他们沈家来说,才是最需要最有用的。
几人说完话,便各自回房准备休息。
王老太太惦记着自己的儿子,看着躺在板车上的人,她又红了眼眶,她的儿子,咋就这么倒霉呢?
“儿啊,你好些没有?”这是她的骄傲,可是现在,只能趴在这里,怎么能让她不心疼?
只恨自己不能代替受过,更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为他做什么。
沈世仁趴了一天,早就快散架了,但他现在还不想面对这些人,只得继续装昏迷。
“刚才不是醒了吗?”王老太太说着看向赵若兰,质问道:“你是怎么照顾人的?”
刚刚儿子吃了不少东西,还与自己说了话,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可能又昏睡过去!
赵若兰低垂着头站在那里,一个字没说,王老太太见状,火气忍不住往上冒,“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玩意儿,这么木讷,除了吃什么都不会,要你有何用!”
她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又看看对方的伤口,幸好在路上时花银子买了一些金疮药,虽然很贵,只要儿子没事,那些银子也不会白花。
老太太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还有对未来的惶恐,这些天的憋屈,让整个人暴躁不已,如今逮着机会,自然要发泄一通。
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她也就没有顾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时不时还动手戳戳,赵若兰身/体一晃一晃,险些没站住。
“姨娘!”沈玉莲见姨娘这般,没听她的交代,上前将人扶住,“祖母,姨娘一直守在这里,并没有做什么,父亲也没有任何异常。”
“这里哪有你这个庶女插话的分!”
王老太太瞪向两人,见他们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好似下一瞬就能摔倒一般,更是恼火:“你们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做给谁看呢!要死就赶紧去,省的我看着闹心。”
沈玉莲抬头,笑道:“好的,祖母,我们母女一定会离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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