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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盛夏要补身子,她自己也要补,现在手头还不算多阔,但对她来说,衣服可以少买,肉不能少吃。
早上买菜买肉,下午去接盛夏放学,还要给她买牛奶。
村里养牛的人家牵着牛在市场门口,牛奶都是现挤的,装在玻璃瓶里,玻璃瓶不算钱,但要拿回去,方橙每天下去镇上接盛夏,就拿着玻璃瓶去。
现挤的牛奶没有稀释,没有像后世一样连牛奶都分三六九等,太便宜的,连牛奶味都要闻不到。
每天睡前煮一杯给盛夏吃,香浓香浓的,喝完都有白胡子了。
方橙自己也要喝一杯,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平淡规律的日子过久了,方橙就觉得有些无聊,平日里盛华晶要上班,白天她依旧是一个人。
快十一月了,天气已经很冷。
中午吃完饭,她就搬着椅子坐在院子里,脑袋包起来,双手揣在兜里,就晒身子,补充能量,她特别怕冷。
而且根据方橙前世的经验,多晒太阳心情能变好,前世许多女孩一心想有一身白皮,出门包的严实,进屋不见阳光,久而久之,就很容易抑郁。
人其实就跟植物一样,需要吸收天地之精华。
这房子新,院子也不像老屋直接用篱笆当围墙,而是用砖石砌起来的实墙,挡住外面的视线,周围又没有高楼,所以方橙很自在。
躺在阳光下,懒懒动着脚丫子,方橙觉得自己也该干些什么,不能就这么重复着等到宝宝出生。
她相信盛长沣能赚钱回来,但并不想每次都伸手跟他拿钱,自己能赚钱,赚多赚少都是好的。
但是做什么好呢?
方橙头疼了一天,次日送盛夏进幼儿园,去了市场,忽然有了主意!
前世学的心理学在这时候用不上,现在饭都没吃饱呢,就算是大城市,心理学的影子也还没见到。
除此之外,虽然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也是有一技之长的。
她的父母前世从瑞城南下,在广式餐厅当了十年的学徒工,后来老板移民,餐厅易主,便自己支了个档口在市场卖广式烧腊。
方橙被寄养在亲戚家,长大后,也被接去南边,帮忙看弟弟,有时也打下手,不说真传,独门配方是真的学到手了。
天无绝人之路,她走到卖家禽的档口,在心里算账,鹅太大且成本高,想了想,跳了一只不大的青头鸭。
嘱咐档主帮忙宰了去毛,等鸭的功夫,又跑去买了一袋子调味料。
提着鸭回家的路上,方橙心里喜滋滋的,回去也没歇着,撸起袖子就开干。
上浆后风干需要时间,所以方橙选择先折腾鸭,等入味的功夫,再去折腾工具。
找了个铁盆,放葱姜蒜、胡椒粉、盐、糖、米酒、酱油,再加入蚝油,这瓶蚝油是她跑了三家杂货铺才买到的,这玩意在南边用的多,瑞城还是少见,店主说偶尔国营饭店的会去买,才进的货。
再加入香料,把佐料揉搓拌匀,然后全部塞到青头鸭的腹中,填充入味。
方橙拿手在鸭的每个部位都均匀的揉搓,让里料散开,夹着嗓子学志玲姐姐的声音:“给你做个马杀鸡,要争气哦!做一只棒棒的烧鸭哦!”
里料填充完,要把开口处用铁针缝起来,这一步看着简单,但要缝到不漏气可是需要技术的。
之所以要缝到不漏气,是因为接下来要吹气,方橙费了老牛子的劲儿,才把整只鸭吹得充盈起来。
“光滑饱满,完美!”方橙自言自语的,一边把鸭提到厨房,一边摇头说,“没想到两辈子,还是得和你过不去。”
厨房里的水已经烧开,方橙一手提着鸭,一手拿着大铁勺,舀热水一勺一勺,浇得均匀,给鸭烫定形。
烫到表面出现微白的颜色,就是定形了,放在一旁挂着让它迅速降温,等它沥干水分,一边开始准备皮料。
皮料直接影响口感,方橙精细地把握配料的量,在铁盆里倒入白酒、白醋、红醋、麦芽糖。
十月的天,气温低,料子有些不容易匀开,方橙端着铁盆放到热水上,隔水烫着,糖很快就化开,拌匀起来一点不费力。
把这些皮料淋在鸭子表面,等会儿烤出来就是脆皮糖浆。
烫好的鸭挂在院子里,要反复淋上两遍,每个部位都淋到,还要在通风处挂四个小时才能烤。
这四个小时的时间很长,方橙得准备烤制的器具。
后世都是现代化设备,专门的烤鸭烧腊的铁桶,能控制温度,还有进气,但没现代化之前,都是用传统方法烤制。
没得选,方橙只能用古法。
厨房里有一个蓄水的大瓦缸,方橙记得小时候,家里没冰箱,买了西瓜就放在缸底湃,等拿出来切开来吃,大夏天的别提多舒爽了。
但眼下,“抱歉了,用得其所,也是你的造化是不是。”方橙拿来几个空的塑料桶,一边舀水一边对着瓦缸说,“装不了水,装装火也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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