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皱着眉,还保持着礼仪,抬起两只大掌,想要去把安娜的手拿下来。
“安娜小?姐,可以……”盛长沣是想和她说圣诞快乐,可以入席吃饭了。
方橙心中感慨,搂着盛夏的肩膀,渐渐又抓起她的手握住。
盛夏不知道妈妈怎么了,好像有些紧张,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劲,但她没有从妈妈手里抽出?来。
不过盛长沣刚说了一半,安娜就开口了,“那时候你刚出?生,还没一岁,你一定不记得我。”
“没关系,我知道妈妈没办法,我们一家人都不容易,但是我们都过得不错,不是吗?”
盛长沣原本想要去抓她的手,听到这话时,愣住,僵硬着停留在半空。
过了片刻,方橙才看到他把手放下来,他应该是猜到了安娜所言何意。
安娜眼泪已经流下来,“妈妈呢,她好吗,我还有个二妹,我听方橙说她过的不错是不是?最难的应该是你和妈妈吧?但是能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盛长沣动动喉咙,语气有些浑浊,带着哽咽,“你是?”
不过他还保持着理智,“你真?的是?”
安娜一时间实在有太多话要说,“我是盛华苗啊,你是盛长沣,那你就是我的弟弟!”
“但不要紧,你出?生后就跟着妈妈,和我们分开,记不得我很?正常,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当过姐姐。但是我记得妈妈的脸,你和她长得太像了,太像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一定是上帝指引我找到你。”
安娜说话,有些美式喜欢的絮絮叨叨,“不过不要紧,回头咱们可以去做个dna鉴定,这个技术在国外很?成?熟了,香江要是做不成?,咱们可以去米国做,我的弟弟,我终于见到了你,见到你,我又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我妈妈。”
“这些年,我几?乎快要把她忘记了,但我总能在梦里见到她。即使我几?乎快忘记小?时候的事情,但我也能记住她的笑脸,一定是她,她也不想我忘记是不是?”
听着安娜说的话,盛长沣眼睛也跟着红了。
从安娜能说出?他和安士君长得一模一样?这一点,盛长沣就已经能相信她说的所有话。
当年大姐被抱走的时候,已经能记事,能记住母亲的样?子很?正常。
他刚刚出?生,父亲就去世?了,安士君那时候正年轻,因为生得在十里八乡太好,林保根那个恶霸就缠上了她。
再加上老家那群无良的叔伯公婆,想挤走安士君这个寡妇,占了他父亲的房子田地?,便和林保根里应外合,让安士君不得不点头答应改嫁。
后来在林家,安士君有了点年纪,人人都说安士君和这个儿子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更?别提她年轻的时候,在大姐记忆里的样?子。
“大姐?”绕是盛长沣这个沉着冷静的人,在这种?时候声?音也难免颤抖。
安娜听到他喊自己“大姐”,又流着热泪把他抱住。
这次盛长沣没有像刚才被抱住时,那样?的局促无奈和不解。
虽然方橙看得出?他还有些僵硬,但他抬起手,把手轻轻搭在了盛华苗的后背上。
盛夏左看右看,看向妈妈,“妈妈,安娜阿姨在说什么?她是爸爸的大姐?”那不就是她的姑姑了吗?
盛夏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大姑姑很?疑惑和好奇,看到妈妈居然也在擦眼泪,还问,“妈妈,你是太高兴了吗?”
夏夏三?年级,已经知道什么叫喜极而泣了。
方橙点点头,说,“对,以后你得改口喊她姑姑,别喊阿姨了。”
夏夏一边琢磨着自己怎么忽然多了一个姑姑,一边想着回去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甜甜姐姐,她多了个姑姑,那甜甜姐姐不就多了个大姨?
一边计划着,还不忘给妈妈递纸巾,给妈妈送完,又抽了一张,滑下凳子,拿过去给安娜。
盛夏很?淡定地?接受这个事实,旁边的盛意看到前面有人在哭,旁边的妈妈也在哭,抬头望着妈妈,皱着小?眉头,有些不解。
看着看着,小?嘴也跟着瘪下来。
妈妈在哭,她也要跟着哭,小?脸蛋立刻憋得红红的,整个小?脸,瞬间成?了”苦瓜。“
盛夏看无语了,摸摸妹妹的小?脑袋,然后把她抱住,“你刚才不还笑得最灿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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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哭笑交加,当然哭的主要还是安娜。
方橙时不时也要哽咽上心头,特别是听到盛长沣无奈地?在和盛华苗说着安士君的事情时。
在林保根家里受的苦,盛长沣只说了个大概,没有具体描述出?来。
只说了林保根看上安士君生得好,那时候又还年轻,便把她娶过去当续弦。
可那时候,人人都瞒着安士君,安士君只知道他是恶霸之?流,家里已经有了几?个孩子,这种?复杂的家庭,女儿跟过去不会有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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