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揉眉心,道:“教主头疼病犯了么?”
“没事,”徐怀山道,“明天你把郑神医找来吧。他早就让我静养一段时间,立秋之前我就不出去了。”
蜈青答应了,徐怀山回了卧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把玲珑锁收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手腕,想起了李清露。这几天来他一直跟她待在一起,陡然分开了,他心里竟然有些不习惯。
那小丫头不愿意跟着他,大多数时间都愁眉不展的,但又很少真的哭出来。她的性情安静坚韧,聪明又不过分显露,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觉得她骨子里是有一点像钟玉络的,但相处起来,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她们一个至刚一个至柔,恰如阴阳鱼的两端,既不同、又相互融合,彼此中有对方的影子。
那丫头虽然武功一般,却很讲义气,对朋友也很不错。偶尔开心时会露出笑容,清丽而又可爱。她就像茉莉花一样,虽然素淡,香气却沁人心脾,性格里有种坚定的穿透力,让人难以忘却。
他想着她的模样,不觉间露出了一点笑容。相处了这么久,他能感觉到她也不讨厌自己。可她临走的时候却说害怕他,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徐怀山下意识转头去看镜子,心想:“我有那么可怕么?”
镜子里映出他英俊的模样,徐怀山端详了片刻,觉得自己也没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不识好歹的臭丫头……以后你就算哭着来求我,也休想让本座回心转意了。”
青将军从无量山请来了郑雨寒。徐怀山在教里待着,免不了要亲自过问一些事,一天到晚也闲不下来。长生山庄的人少,也安静,适合修养。而且两边的距离不远,有事朱剑屏会派人来禀报,他半天之内就能回去。
郑神医早就让他休息一阵子,好生把头疼的毛病治一治。他这病最不耐燥热,郑雨寒要求他每年一进了午月就停下手边的事务,闭关也好、去山庄避暑也好,总之躲过最热的两个月再说。要不然火胜伤阴,瘀血阻窍,癫狂之症发作的更厉害。
郑雨寒给他开了方子熬药,每天早晨给他针灸一次。徐怀山白天吃了药,打一会儿坐,吃完晚饭就早早地睡了。如此几天过去,日子过得十分清静。
这天早晨,郑雨寒刚给他扎上针,就听外头有人来报。
“教主,外头有个小姑娘来了,说她叫李清露,要见您。”
徐怀山一怔,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会主动来找自己。他下意识站了起来,立刻又倒抽了一口气,倒回了座位上。
他不光满脑袋都是针,双臂曲泽、内关处,膝盖旁边的足三里也留着银针,乍一乱动,浑身都痉挛起来了。蜈青吓了一跳,道:“教主,你怎么了?”
郑雨寒一脸冷淡,道:“扎针的时候不能乱动,教主好好坐着吧。”
郑神医治病的时候说一不二,没人敢跟他讲条件。徐怀山小时候在活死人坑里受了伤,都是他给治好的。他对郑雨寒有种天然的敬畏,就算当上教主了,也不敢跟他发号施令。他只能好生商量道:“先给我取下来,等会儿再扎行不行?”
郑雨寒道:“这都是人体要穴,又不是筛子,哪能随随便便说扎就扎上,说拔就拔/出来的。”
徐怀山没办法了,吩咐道:“你们请她进来,先在花厅里坐一会儿。”
他想着那丫头来看自己了,眼睛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一点笑容。郑雨寒瞥见了,眼睛微微一转,明白了什么。青将军和红将军也难得见教主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这个小姑娘对于教主来说,应该是个不一般的人。
李清露连夜赶到了这里,此时十分疲惫,又惴惴不安的。
这里是徐怀山的产业,自己找上门来,对他来说无异于自投罗网。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是嘲弄、还是会拒绝?她暗中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忍住,现在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只要他肯去救师父她们,就算让自己下跪,她都可以答应。
管家把她请到了花厅里,让人上了茶。李清露等了良久也不见他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要摆架子,故意晾着自己的。
她心想:“他那么聪明,定然知道自己没事不来求他。若是他像姜成豪一样推三阻四的,怕惹麻烦,那怎么办?”
她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来,心情有些沉重。这时候徐怀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从外头走了进来。李清露一见他,立刻站了起来,道:“徐教主。”
徐怀山摆了摆手,道:“坐吧。”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披甲胄的人,一个穿青,一个穿红,都十分威武。他落了座,那两个人分左右在他身后站着,宛如庙里的金刚护法。
李清露见了这阵仗,忍不住有些怕。青将军面无表情,整个人像是铁铸的一般。红将军看着她,微微侧头一笑,倒是有几分和气之意。
徐怀山坐在上首,架起了腿道:“你不是跟姜玉明走了么,怎么又来找本座了?”
李清露鼓起了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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