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秦欢心情不好时,往往会选择来到竹林旁的清潭,看着潭边茂盛的花丛,那奼紫嫣红的缤纷总能让她心情好些,但只要一想到刚刚大师兄那显而易见的憎恨眼神,就让她不自觉地又在脸颊上淌下几许清泪。
抱膝坐在潭边一会儿,清晨的凉风抚过水面后愈加寒冷,秦欢虽难过,却也不想和身体过不去,如果真的着凉了,那不是又给师兄们添麻烦了吗……?
正欲抓袖擦拭眼泪的她却突然感到右手手腕一阵剧痛,她怔了下,看着已然红肿的手腕,疑惑地盯着许久……。
在大师兄大吼后,她虽然震惊,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想他一定不是有意对她吼的,大师兄现在一定是心情不好中,她试着从地上将自己撑起,轻手轻脚的移动至将她推开后便一直背对着她的大师兄,她轻轻地环绕住他宽阔的背,却在她碰触到他的那一剎那,整个人被迅速回过头的大师兄掐住了咽喉,他那毫不掩饰的憎恨眼神直直的瞪入她的瞳孔中,那一瞬间,恐惧席捲了她全身,他会杀了她!她的脑中警铃大响,四肢却无法动弹,她就像砧板上的鱼一般,无助的睁大双眸,任人宰割。
空间和时间如同静止一般,任何微小的声响都清晰如雷鸣,大师兄的指节一段一段的”喀喀”作响,她的脑中无法思考,盯着眼前放大的俊颜,陌生而熟悉,她只是执着的看着,无法解释,直到呼吸不顺开始让她的焦距失焦,眼前的影像逐渐朦胧,她想伸手抓住什么,她不知道,却无能为力,无力的指尖只能颤动几下,眼皮无法抑制的厚重起来,眼前的影像逐渐缩减……。
突如而来的空气让她如同梦醒般,大吸了一口气,思绪逐渐清明,她带着恐惧的双眸看着大师兄,依旧是那令人窒息的憎恨,他紧掐着她的双臂,她注视着近在眼前的薄唇,看着它一张一阖。
“滚.出.去!”
话毕,大师兄像似丢弃令人作噁的东西般,将她推开,脚步跄踉的她一个不稳,再度跌坐在地。
握着胀痛的手腕,秦欢已经不想管究竟是在哪个环节中她受伤了,那一幕幕让她心痛,孤寂感紧绕着她,彷似耶律拓那紧掐住她咽喉的手。
不多时,泪水再度模糊她的眼,不断向下流泻,就在她沉浸在悲伤时,她的身后传来声响。
“小…欢儿……?”
那一声呼唤让她一震,顿时紧绷起背脊,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的她情急下将整张脸往水里塞。
“呃…小欢儿?妳还好吗?”看着秦欢疯狂的举动,楼笑凌止住自己的脚步,不知该不该向前。
冰凉的潭水和楼笑凌带来的惊吓让秦欢暂时忘记了悲伤,她抬起头,慌忙从怀中摸出锦帕,一阵抹擦后,她仍旧谨记师兄们的警告,用锦帕暂代面纱,装戴好后,整理下情绪,方才转身看向身后的楼笑凌,却见他双眼如获至宝般大放光芒,直勾勾的盯着潭中瞧。
秦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被眼前所见震慑住,自她在这生活以来,她从未见过潭中出现这样的奇景,潭中忽然显现的亮光如同一条银色绸缎般,往潭中石壁旁一颗大石后缓缓移动。
“妳也看到了,对吧?”楼笑凌止不住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如同魔怔般往潭水移动。
“楼公子,你要干什么?!”顾不上男女之别的秦欢紧抓住楼笑凌的衣角,制止他往潭中走去。
行动受到限制的楼笑凌回过头来,眼嘴带笑的衝着秦欢开心道:”小欢儿,还记得我跟妳说过的那些奇闻妙事吗?这或许会是我所遇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妳得让我下潭去,我得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楼公子,我不确定这安不安全。”自小生活在山庄的秦欢,她的天地就只局限在此,纵使这天大地大,但在师父和师兄们的看管下,她从未涉足其他地方,她从未有过冒险,师父和师兄们的警告言犹在耳,让她从未尝试打破这些规矩。
“别担心,小欢儿,我没事的,妳现在真的得让我下去,妳看!那银光在消失中!!”
听着他的话音,让秦欢的视线不自觉地看向潭中,那些亮光果真在逐渐消逝中,好奇感渐渐占据她的心绪,耳边倏然传来”扑通”一声,楼笑凌早已甩开她的手,整个人往大石后迅速游去。
没办法去细细思考脑中各种疑问的秦欢一个衝动,尾随着楼笑凌跳入潭中,两个人来到亮光最后引领他们来到的大石头后方,亮光接着变成许多细小的银鱼般,环绕着大石后秦欢从未多加注意的不起眼石板,那些神似银鱼的亮光像是蕴藏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般,将那坚硬的石板缓缓移动开来,露出个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游过的洞口。
楼笑凌并未多加犹豫,当入口一打开,他便身手矫健的往内游去,速度快到秦欢甚至来不急拉住他,但情况并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她注意到石板开始缓慢移动,洞口肯定会再度关起的,娇小的她牙一咬,也迅速的跟着游了进去,在石板关起前的前一刻进入了黑暗的隧道,那一瞬间恐惧感让她后悔了,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不知道这黑暗的隧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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