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有没有这个心,北疆的余孽定然是欲意挑起大宋与苗疆的不合,他在京城已经是万不得已,兰莺又偏偏此时让温岚来兑现承诺,很难不联想她欲意何为。温岚点头应了应:“届时我只会救她性命,其余的,不会插手。”说罢,他看向温绰,将手中牵着的小手移交到了他的掌心。所以温绰:“罢了,你早些回来,介时我在沈府等你。”“沈府心仪你的的那位沈姑娘的家吗?”心仪他?不知为什么,温绰现在听到这句话半分都不觉得高兴,他写了那么多封情书她都回也不回,也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会不会已经将他抛到后脑勺了。“没事别瞎打听。”脾气上来,温绰也不想再多说话,牵着温楹就走,空留下温岚在原地摇了摇头。他这性子都能受得了的人,倒也不知道那个沈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温绰牵着三岁的小姑娘从包间出来,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兰莺,但也不过是失神片刻她就恢复了平常模样,依照答应好的约定放他与照野离开,并告诉了他现在北族王身在何处。“只是你现在恐怕抓到他也无用了,况且大宋如果覆灭,难道对于苗疆不是好事么?。”临走时,她还扔下了这样一句不清不楚的话。这也让温绰再次明确,兰莺似乎根本不知道北疆究竟要做什么,她只是知道有机会复仇。酒楼之下不远处便是京城最繁华热闹的一条长街,照野同路人打听,这也是去往沈府的必经之路。正值晌午,集市热闹,路边街旁摆着各式各样玩意儿吃食的小摊,温楹总归是小孩子,很容易就被颜色显眼的物件吸引了住,不一会儿说要这个,不一会儿又要瞧瞧那些,温绰纵使想赶忙回去见沈窈也是不忍心扫了小姑娘的兴致,只能由着她挑选。见温绰一直皱着眉头,照野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就问他为何烦心。少主的思想总是跳跃,他不问实在有时候难以立刻猜出来。“照野,你说万一本少主牵着楹楹被沈窈看到了,她会不会误会伤心”照野果然根本没想到温绰竟然是在担心这个,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应当不会这么巧遇到吧”却不知与此同时,长街的另一头。程见书非要拉着沈窈再偷着去一遭落仙楼探探虚实。沈窈拒绝:“你疯了吗?那里的老鸨可是见过我的脸,上次要我命不成,这次怎么可能放过我。”程见书胆子也是小,他实则想去探探燕王之死的事,自己又不敢一个人去。
“我又没去过,你陪我一道去,届时在门口等着接应我也行。”景公子和沈大哥又去查案了,哪有人和他一起。沈窈受不住他软磨硬泡不停念叨,最后也只好同意,这次干脆也不女扮男装,她的面相实在装不成男子,倒不如女子的打扮,反而没那么惹眼,毕竟她也不进去。长街热闹非凡,茶馆外说书人滔滔不绝,沈窈路过听了二三,没想到如今最脍炙人口的故事竟然是在讲簪斜月,说她为了一男子背离自小养她的玉生楼,连昔日情人青行弩都抛弃了,后来青行弩因爱生恨,一举撕下了簪斜月的悬赏令,发誓要追杀到天涯海角。青行弩人如其号,擅长用□□,早些传闻话本子里倒也有不少野生书人写簪斜月和排行第二青行弩的爱恋,只是究竟是真是假无人知道,但毕竟是知名人士,光是玉生楼排行前十中唯一女刺客的故事便能引得不少人兴趣。至于青行弩她怎么记得当时遇到的玉生楼奉命要捉簪斜月的人也不是使弩的,只不过是个剑客,而且他的实力看起来也不如簪斜月,到最后也没能追上。沈窈回忆着她见过的簪斜月,再与说书人口中的形象一比对,顿时就有了很大的差别,果然传言不可信。“沈小姐。”正走着神,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沈窈下意识侧头望去,身侧是个露天的茶楼,外面摆明的桌椅,人也来来去去络绎不绝,她一时没有找到喊她的人。或许喊的不是她?环顾一周也没找到声音所出,正准备离开反倒是程见书眼尖先看到了人在茶馆的角落就坐。“这人看着面熟是谁来着。”兴许是与记忆中形象变化颇大,程见书一时都没认出来。还是等跟在他身后的女子一闪而过,他才联想起些什么。“那不是”程见书拉长音还没想起名字之时,沈窈也将人认了出来。“江行舒?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没注意有人闪过,只见他一袭曾经色调的青衫坐在茶案前。好歹是许久不见的熟人,沈窈还是上前准备与他叙旧几句,只是没想到才别过不过几个月,看起来清瘦不少。“不过是恰巧行游到此处,没想到这样巧能遇到沈小姐。”江行舒见她身旁是程见书,眨眼间便随意编了个由头,他总是看起来十分沉稳,说话时也是垂着眸子。此刻虽没有邀请他们二人坐下,可已经默默倒好了茶推到二人面前去。让人无法拒绝。“你最近的行排可升些了?”沈窈指的是江行舒在玉生楼的排行,她还记得他说过他也算是玉生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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