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她做过的事,更多的是她对另一个人的无法割舍。
他来得太早,又来得太迟。
谢程一似乎听进去了,行吧,就用这点不见面的时候来思索吧,思索待在她身边这个得不偿失的机会吧,用一颗完整的心来换半颗心,俨然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不是所有人都是王言洲那个jg神病,又或者王言洲在赌,赌谢程一反而容不下他的故作大度……她不用谢程一现在给答案,一个七天,两个七天,新陈代谢都轮回一半了,脑袋里自然会剥脱下一层自己的影子,届时的不联系就已经是回答,韩宁如是想,她抑制住叹息的冲动,离开餐桌有段时间,现在也该回去了,这回真的要请他借过了。
韩宁抬脚时,肩上的手蓦然紧了一点,他说,“你让我想清楚,想清楚后呢?”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清楚后是什么情况,谢程一就说了自己的方案,“如果想清楚后,我说我也不介意他,那你要在明面上承认我。”
韩宁深思熟虑,她在北京多留了一天,去见了新界的齐潭,齐潭阔气,许得是s市分部的总监职位,韩宁和她见面就已经说明了态度,所以也没有扭捏。
齐潭想到之前她实习结束不留在新界的理由,笑道:“想法变了,不再觉得新界的择客观有问题了?”
“也不是变了,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但更多的认识到两年前自己的不足,年轻嘛,主观得很,”韩宁从容地和她谈起以前的自己,“总是认为自己看得上眼的才是好客户,才是潜力gu,但经过多方评定的客户又怎么会差劲呢……以前我觉得新界狭隘,不如说是我狭隘了,不过齐副总,你答应我的啊,我现在来新界会更放得开手脚。”
齐潭笑起来,“当然。”
聊到一半,齐潭突然问,“新界现在正服务着晖喆,你才接手过昌锐的,不知道那边会不会让你补签竞业协议?还有昌锐小王总那儿……”
其实韩宁这块不是技术岗,并不会签竞业协议,但齐潭的言外之意俨然是表明新界暂时不会接触昌锐,要专心服务昌锐的对家晖喆。北京活动现场在布置的时候出了意外,昌锐小王总救职员的事迹就算用双手捂实,但他骨折的消息还是透出去,有心人一打听,就能从细枝末节里猜测到原貌,不得不思量起韩宁和王言洲的关系。
说实话,坐上高位后,同各司高管的见面就勤了,齐潭自然希望自己的员工四通八达,只是她们这类公司属于乙方,保不准有些甲方专断地出现怀疑的想法。
“当然,我们又不是晖喆的品牌部,自然不可能只为他们服务,只是有时候他们问起来,咱们也不能说得含糊。”正因为不能为他人左右,所以齐潭得清楚韩宁这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韩宁没有搪塞,她坦然地说自己和小王总是校友,曾是男nv朋友关系,至于未来嘛……
她笑了一笑,“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未来的事不知道,但今晚的事很清楚,洛大小姐飞过来了,先恭喜她升官发财si老公,再热烈地邀请她欣赏北方模子哥,韩宁又开始一脸“啊,这样不好吧”的神情看她以借庆祝之名huangy1n无度。
洛小甲嚷嚷,“有什么不好的,国王大人骨折了,王子殿下被你赶去冥思苦想了,你别整信nv茹素那套,好吧?咱们就过过眼瘾,快跟我去见识见识板寸帅哥!”
韩宁半推半就地刚被她拉进包间,立刻就有小伙子眼泪汪汪的,甚至还带了点良家妇男被迫般的不服气,犹豫着递上来一杯酒,韩宁念了半天的过过眼瘾,过过眼瘾便全抛在脑后了。
事实证明,洛小甲投其所好对了,韩宁就是喜欢咬着嘴唇的倔种。
“唉,见多了,你也发现他们俩就那么回事了,”洛小姐和韩宁咬耳朵,说王言洲谢程一的坏话,“我跟你说,我真是不乐意见他俩,上次去你家拿东西,电梯门一开,那两孙子吓我一跳,还装呢,真当我看不出来,要是你,肯定就被狐狸jg们骗住了……”
洛小甲又咧嘴,有点得意,“不过你以退为进用得真好啊,让他们走,反而才会巴巴地往上赶呢,就是不能对他们太好。”
韩宁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很真诚地跟他们说了实话而已。”
她的好闺蜜大笑起来,推了她一把,“行,真诚!”
回到s市后,韩宁完成了小果园和甘六奇的服务便提了离职申请,昌锐撇去戏胜,陈式开进入其视野,他们工作室在业内地位水涨船高,韩宁是功臣,加薪不是问题,但也是因为工作室规格原因,升职是困难的,陈式陈开惋惜,却不是不理解,她也有再往上的选择,b如成为陈式开的合伙人,但韩宁更想拥有足够的经验,为将来独自立业做准备,所以她会回到更大的平台,新界。
新界那边入职时间迟,韩宁有意给自己放个假,洛小甲的计划是声se犬马,纸醉金迷,韩宁痛斥且不耻,随后帮她买了去哥本哈根再转法罗群岛的机票,这个地方她们早就想去了,洛小甲看到购票信息后还愣了一下,感慨,“你居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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