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某西北地区,距离戈壁滩八十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外,这个不足十万人的小县城里的一家ktv是除了这儿的网吧外唯一能通宵过夜的娱乐场所。
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拿着一个果盘跟一打的啤酒,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这个月第三天上班,而且第一个月就安排她上夜班,晚上八点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单休日,一个月工资也就两千八,不带保险,虽然工资很低,但这已经是在这个县城内收入不错的工作了,至少对学历没啥要求。
这个ktv不算大,逢周末的时候生意还算不错,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半,服务员推开包厢的门,这是她第三次送酒进去了,里面的七八个人的确很能喝,而且消费起来一点儿也不心疼,一晚上就消费近万元不说,甚至还点的都是最贵最好的酒,一开始点的那些洋酒的名字,譬如什么“名仕680780”“格兰菲迪”“芝华士”这些,给她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后面听到熟悉的“轩尼诗”“白兰地”“伏特加”之后,最后只能吞吞吐吐道:“我们ktv的酒水只有啤酒,主要是黄河、雪花跟燕京,还有白酒类的武跟皇台酒,剩下的就没了。”
最后这些人只能点了几瓶白酒,然后是一箱起步的雪花啤酒。
刚刚上面打电话下来说啤酒不够,她只能暂时先送一打上去,一边手托着果盘,一边手用桶拎着冰镇的啤酒。
等推开包厢大门便闻见一股浓郁的烟味,其中还混杂着酒味。
于是便看见大概三十几平米的包厢内,七八个男人有斜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也有坐在单人沙发上,还有几个正叼着烟蹲在茶几前边打扑克牌。
若要说有啥特别的地方,那便是这些人都穿着部队上的作训服,且都很年轻,一眼望过去都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得不像话。
可据值班经理说这群当兵的都不是普通的列兵,而是附近军营里一批年轻的军官,这两个月以来但凡是遇到周末假期或者可以出来的节日基本上都会到他们ktv放松娱乐一下。
服务员自己本身也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她是知道距离县城一边多公里好像有个军事基地,而且还是挺大的那种,之前军演的时候还经常能看见天上经常有歼机飞过。
将冰桶放在茶几下边后,又将果盘放上去,忍不住好奇地多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那几个人生活上的迷彩作训服都敞开着,露出里面黑色的工字背心,其中好几个人干脆只穿着背心,精壮的肱二头肌特别的显眼。
此时一条腿搭在大腿上,整个身体往沙发上靠着, 嘴里叼着一个烟,整个一副吊儿郎当姿态看着前面几个人打牌的年轻寸头男人立即吸引了服务眼的注意力。
主要是这人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那种漂亮是就跟超越了性别认知一样,但你要说娘们么也不至于,反倒是寸头跟身上那种亦正亦邪、张扬狂放的感觉令他多了几分爷们儿。
“你他妈的出a啊,简直就是傻逼,会不会玩的?”他嗤笑着对背对着自己出牌的男人说道,实际上对打牌并不感兴趣,但似乎还是比较乐于享受眼下的氛围。
大概是看得有些久了,年轻男人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于是便抬起眸看向她,那跟毒蛇一样阴冷的视线冷不丁让服务员打了个寒颤。
原本看男人脸看得有些入迷而滚烫的脸蛋一下子就失去温度,立即撇开眸退出包厢。
旁边有人注意到服务员跟萧瑟之间的互动,等人出去后才笑着对萧瑟道:“萧瑟, 没必要对一个妹子那么凶吧,我看那妹子长得倒是挺清秀的,可以温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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