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辆车上,坐在副驾驶上的崔海潮从后视镜里看见依旧被紧抱着的顾笙,忍不住说道:“玫瑰姐,他犯病也跟咱们没关系啊,你是不是太惯着对方了。”
开车的战友可听不惯这话,再加上崔海潮这一路上就一直醋劲大发,非要时刻暗示自己的地位。
不就是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么,况且这张脸这个身材也不咋地,这部队里不知道多少人好身材,就那种小弱鸡也好意思想着露身材。
其实昨天晚上他就想吐槽了,大家只说好随便冲个澡,结果这厮直接在房间里就脱衣服,虽然只有上半身吧,但很明显是为了展示那练得也不咋地腹肌。
就那种腹肌,健身房随便捯饬两个月,再每天狂填充蛋白粉,核心力量跟肌肉线条根本比不上部队上的真狠人,不说别的,他自己的身上肌肉线条都比这货要强。
不过到底是考察团的人,战友也不好当面埋汰对方,但看见都这节骨眼了,这人还要跟一个犯病的人计较,于是也跟着冷嗤道:“有人不会说话就少说,什么叫做惯着,人家张小姐都同意了协助我战友治病,你他妈的就少废话行嘛?”
崔海潮被怼后依旧发泄心中的不满,便冷笑道:“治病?有人治病会抱那么紧?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的?”
“装?那行啊,你让张小姐放开他,改成你坐后排,你试试?”战友开车的速度放慢下来,似乎崔海潮敢答应他就能立即停车。
崔海潮瞥了一眼依旧蹙着眉头倒在顾笙怀里的萧瑟,想到昨晚上他犯病时候那种狠厉的样子,有些后怕的撇了撇嘴,遂换了一个语气对顾笙道:“玫瑰姐,你怎么想的,真打算一直陪着他?咱们这次不是来考察项目吗,时间应该很紧迫吧。
“把他送到医院,等他情况安定下来后我们就跟易太集合。”顾笙淡声回答道。
这边战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她萧瑟的病怎么办,对方似乎早就猜想到他的顾忌,便又说道:“放心吧,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我会做的,不过也得项目确定下来后,毕竟我这次来是以工作为主。”
战友刚要点头,又听她继续说:“而且,他要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未必希望其他人陌生人协助他看病吧。”
战友有些惊讶地看着后视镜里她清冷的眼瞳,心里嘀咕她倒是挺了解萧瑟的性子的。
的确,萧瑟如果在清醒情况下是不愿意配合医生治疗的,往常都得他哥押着他去医院,否则他能搞死对方。
“这点张小姐放心,看病这事儿我已经跟咱们团长汇报过相关的情况了,他即便是不想看病也得看。”
战友并没有明说萧瑟就是萧寂的弟弟,顾忌也是担心让人认为他是靠着“拼哥”才能进部队的。
车子又往前开了十来分钟,风力似乎比起方才要更大了一些,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前边就卷起一阵狂沙,不断涌入车内的风刮得人脸蛋硬生生的疼。
崔海潮原本就朝着窗外,猛得吃了一嘴巴的沙子,于是连忙“呸呸呸”好几口。
“沙尘暴?”战友嘴里嘀咕着,动作迅速的将两侧的车窗赶紧摇上。
原本以为已经停止的沙尘暴再次卷土重来,一下子将所有人打了个猝不及防,于是车速也只能缓了下来。
本来按照计划,从这里开到战区医院只需要不到四个小时便可抵达,但若是遇见沙尘暴的时候,最严重的情况可能连路况都难以辨别,随时有可能在附近绕路,因为这里走的不是国道,且前边还有几个分叉口,这需要司机有相对的经验跟应对能力。
“啧,这天气也太诡异了。”战友嘴里忍不住嘀咕着。
顾笙这边,怀里的萧瑟宛若没有察觉外头的情况,即便是车内如此颠簸,他依旧睡得安稳。
顾笙觉得自己更像是镇定剂,否则萧瑟不可能但凡在犯病的时候黏着自己就冷静下来。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身上什么气味能刺激到他脑子某处的多巴胺吧。
外边的沙尘暴跟昨晚上比起来似乎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甚至在几百米外还看见一个个卷起的类似龙卷风形状的风暴。
沙漠中龙卷风实际上并不常见,但一旦碰见了便是棘手情况,这会儿只能往垂直方向逃离,尽可能的远离龙卷风的移动路径,但这样的话就会越发的偏离原本东边,而是朝着之前他们出发的另一个方向。
一共四五个龙卷风,虽然不算大,但足以摧毁普通的汽车或者是木质结构的房屋。
战友最后没办法,只能咬着牙说:“大家坐稳了,张小姐,麻烦你抱紧萧瑟。”
这边崔海潮也急得连忙系紧安全带,双手死死地握在上边,脸色骤然变得惨白。
这个方向战友记得距离嘎斯县不过一百多公里,从这个方向走可以避开龙卷风,届时再从那边出发到展区医院,无非就是多开两百公里,民宿附近就有一处加油站,也不用担心油量问题。
打定主意后,战友的车子一甩尾巴,直接转了方向。
而就在此时,战友忽然发现后面扬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