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崔衡洗过澡,打开门来,擦着头髮道:“叫水吧,我洗完了。”
三人轮流洗过澡,便坐在客栈里收拾好行李,他们隻带了必要的文书令牌银子和药,穿上软甲后,把重要的东西全放在身上。
这样装备极为硌人,崔衡不由得道:“咱们真的有必要这么警惕吗?”
“在大家眼中,星灵是我们四人中间武功最高的,此时不来杀我们,更待何时?”
洛婉清将千机装备好,交到张逸然手中,手把手教他:“你按这里,就会射出暴雨梨花针,但这只能用一次,保命用。”
崔衡看着洛婉清教张逸然,忍不住道:“那个,柳司使啊,你有影使吗?”
“有啊。”
洛婉清握着张逸然的手回头,疑惑道:“怎么了?”
“他人呢?”崔衡盯着洛婉清握着张逸然的手,不由得道,“你把千机这么手把手教张大人,你家影使同意吗?”
洛婉清闻言,警惕抬眼,隻问:“你知道这叫千机?”
“知道啊,”崔衡毫不遮掩点头,“你们监察司人手一个,朱雀经常同我炫耀。”
洛婉清听着,放开张逸然的手,心中却还是有些怀疑,忍不住道:“我教张大人,我家影使为何不同意?”
这话把崔衡问住,憋了半天,隻点头道:“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洛婉清听着崔衡的话,察觉出什么,她倒也没有说话,隻道:“睡吧。”
三人在一个房间,各自找了一个地方去睡。
张逸然睡床,洛婉清坐在桌子上闭眼小憩,崔衡便选在书房在窗户上,双手环胸,半截腿搭在屋檐,仿佛在证明些什么。
睡了一会儿,洛婉清便听见禽类振翅的声音,她赶忙睁开眼,到窗边去,就见追思落在窗边。
追思脚上绑着一串浅粉色玉石手链,带了一张纸条。
洛婉清不免一笑,拿了手链摩挲了片刻,这次倒也没有推拒,带上手后,同追思道:“你稍等我。”
说着,她拿着纸条,走向书房。
这些时日,他们就是靠追思通信,只是追思来一次也不容易,洛婉清看了上面的字,本以为又是崔恆日常闲聊,没想到一打开,便是一句:“已近扬州,不日便至。”
洛婉清一愣,等反应过来时,不由得大喜。
没想到崔恆来得这么快,他们才到扬州不满一日,崔恆便已经追了上来。
她握着纸张,不由得有了些笑意,心中心绪起伏,想同他说些什么,又不知当如何开口,犹豫许久,便隻将进入扬州的事说了一遍。
她写得事无巨细,洋洋洒洒许多字,追思都等得不耐烦。
等写完后,洛婉清送给追思,追思瞪了她一眼,洛婉清不由得笑起来。
送走追思后,一旁崔衡突然开口:“送给崔观澜的?”
洛婉清一愣,回头看过去:“你认识他?”
“认识呀。”
崔衡没有多说,洛婉清一时不知该再问点什么,隻点头道:“哦。”
说着,她便打算回到椅子小睡,随即便听崔衡道:“你不问我点他的事?”
“不用了。”洛婉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他愿意告诉我我自然知道,他不告诉我我也不必探究。”
“这样,”崔衡笑起来,“看来柳司使不打算与他有未来啊。”
洛婉清一时无言,心瞬间乱了几分,故作冷静道:“崔大人慎言。”
“柳司使,人最难控制的,便是人心。”崔衡转头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他打小对我们说,他这人薄情寡义,但其实我们这群人里,他一直是最强求,最难放下的。”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洛婉清没听明白,崔衡沉默片刻,轻笑一声:“是啊,做什么呢。”
“睡吧,”崔衡闭上眼睛,“今夜有雨,司使浅眠。”
洛婉清点头欲走,只是刚走几步,洛婉清便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这声音很轻速度很快,像猫一样,不是一个,一群人正快速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洛婉清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在崔衡尚未反应来时,一把将他从窗户扯下,扛着他便直奔内间,一把甩到床上,随后自己就跃了上去。
张逸然尚在熟睡,感觉床面一震,随即便被一隻带了茧子的手捂住口鼻。
张逸然瞬间睁眼,洛婉清立刻用力,将他惊呼质问之声压了回去。
“有人。”
洛婉清小声开口,张逸然反应过来,急促呼吸着,不敢出声。
洛婉清用刀挑断绳子,放下床帘,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崔衡惊恐抱着星灵的剑往角落里缩了缩。
洛婉清从袖中拿出解药,三人快速服下后,便屏住呼吸,安静等在床上。
没了一会儿,便听几个人落入房中,洛婉清听着声音数着来人数量,紧盯着床帘外,悄无声息单手开刃。
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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