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绪平复下来,忍不住有些难过,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放开手。
过了许久,青崖撑伞而来,看见两人都坐在长廊,他不由得笑起来:“哟,谈心呢?”
谢恆没有理会青崖,站起身来,又想起什么,提醒道:“今日朝廷会出公告,如果你想做什么,最好快一点。否则朝廷盖棺定论,你再想为张逸然扳回一城,就更难了。”
说着,谢恆转身走进房间,青崖带人上前侍奉谢恆洗漱穿戴好之后,谢恆走出门口,想了想,突然弯下腰来,从旁边取了一片叶子。
所有人等着他,就看他拿着叶子在手中翻转,没一会儿,就折出一隻蚂蚱。
他走回洛婉清面前,将蚂蚱放到洛婉清手中。
洛婉清抬起头来,就看见谢恆对她笑了笑。
“我等你。”
他这句话,仿佛是跨越了数年时光。
“洛小姐,”他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却说得异常认真,“我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谢恆:“张逸然犯的错,凭什么让我受罚?我不服!”
洛婉清:“凭你是我老公。”
谢恆:“我是你老公,不是他老公!”
洛婉清:“那我换个人罚?”
谢恆:“不,还是罚我吧。我享受被罚优先权。”
◎柳惜娘是洛婉清◎
说着,谢恆将蚂蚱放进洛婉清手中,便直起身来,领着青崖转身往外。
青崖带着人跟上谢恆,同谢恆一起走下台阶,青崖看了谢恆一眼,试探着道:“公子这是何意啊?”
“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己身一个机会。”
青崖闻言,回头看了台阶上洛婉清一眼,一挑眉头,为谢恆撑着伞走下去。
洛婉清拿着这隻蚂蚱,摩挲着蚂蚱。
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拉了拉蚂蚱的腿,蚂蚱果然动了起来。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
想了许久,终于站起身来,走向自己房间。
她将早已准备好的孝服取了出来,穿戴好后,站在镜前。
她爹去时,她一路太过匆忙,根本没来得及为她爹收敛尸身,披麻戴孝。
如今她终于穿上孝衣,然而镜子中的人,却已经不是当年温柔怯懦的姑娘。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将孝帽带在头上,用一朵白花稳定。
“父亲,”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平静道,“我去了。”
说完,她转身走到桌前,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血书、她爹娘的姻缘带等一干证据,随即下山。
她从监察司走出去,走在黎明前的长路上,黑暗笼罩了整个东都,她一身麻衣独行于夜色。
洛婉清走出监察司时,所有朝臣都行往皇宫。
郑璧奎正要出门,就听探子赶了过来,急道:“大公子,柳惜娘穿了一身孝服出门。”
“孝服?”
郑璧奎皱起眉头:“她去哪儿?”
“看方向……是顺天府。”
探子迟疑着开口,郑璧奎想了想,随后猛地反应过来,急道:“不好!”
说着,郑璧奎立刻翻身上马,通知了人道:“去通知三殿下,说柳惜娘去顺天府了,我去拦人,让他盯着谢恆。”
郑璧奎说完,抬手一挥:“跟我来!”
说罢,便带着人驾马一路狂奔而去。
郑璧奎赶往顺天府时,纪青正坐上张家的马车,由张逸然送着出城。
张逸然看着对面易容后的纪青,端着茶杯,听着对方道:“本来我是要直接走的,但是我想想,怕张大人为我挂心,便还是来见张大人一面。”
张逸然低着头,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卷入这些。”
“这本就我的罪,没能为洛家作证,我已很是对不起你们了……”
“无所谓了。”张逸然摇头,“终究不过是他们的棋子,纪先生……离开也好。”
两人说着话,风卷起马车车帘,一位穿着孝服女子低头与马车擦肩而过。
熟悉的清香从风中传来,张逸然动作一顿,他意识到什么,慌忙卷起车帘。
那女子身形单薄,要配长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瘦孤寂,但每一步又走得稳稳当当。
“是柳司使?”
纪青探过头来,认出洛婉清腰间长刀,看向张逸然,忙道:“她这身打扮是去哪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张逸然闻言,不自觉捏紧了车帘,然而想了片刻,他却还是逼着自己放下帘子,轻声道:“柳司使心思深沉,做事自有打算,不是我等该操心的。”
说着,张逸然勉强笑起来,看向纪青:“我们还是说说之后的事吧,纪先生打算去哪里?去扬州吗?”
纪青一愣,他看了看车帘,心中有些放心不下,然而张逸然不愿意回去,他也不好多说,只能顺着张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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