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恆没有接话,他看着面前眼中盈泪、却带了几分骄傲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加快,整个人的血液都在为之叫嚣沸腾。
他突然很想拥有她,很想占有她,这是一种本能的欲望。
他的眼神太过赤裸,洛婉清明确感知,她感知着他视线中的欲望犹如实质一般游走在她周身,她回之以注视,端望着面前衣衫不整的青年,扫过他每一寸、每一分。
他生得太好,美而不艳,俊若松竹。清瘦却不瘦弱,每一块肌肉都带着明显的力量感。
她的眼神火一点在他身上,他们太熟悉对方,熟悉到每一个位置他们都记得曾经做过什么。
两人静静对视,洛婉清慢慢起身,她赤足走到谢恆面前,微微躬身:“公子你知道吗,我过去一直仰望着你,但后来我慢慢发现,其实你我骨子里,是一样的人。”
“什么人?”
谢恆抬头看她,洛婉清轻笑。
“不喜屈居于他人之下的人。”
听着这话,谢恆却不开口,他只看着烛火下穿着代表着监察司至高无上权力的官服,目光从她衣上花纹一点点挪移到她脸上,哑声开口,轻佻笑容中带了几分温和:“洛司主。”
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角,拽着她一点点弯腰往下。
洛婉清跟着他的力道慢慢弯腰,听他由衷讚叹:“你穿这一身衣衫,甚美。”
音落刹那,谢恆猛地将她往怀中一拉,翻身压下,洛婉清察觉,一推他的肩膀,便借力往地上一滚将位置调换。
两人一碰到对方,便没了顾忌。
谢恆熟稔吻上她,她伸手探入他衣衫,只是两人谁都不肯服输,一路推打着,撞入寝室帘后。
撞入寝室帘子刹那,青纱帷幔便拂过洛婉清的脸,洛婉清被他推压在床上刹那,她才发现他竟然是把百子帐留到了此刻。
只是这样一个愣神,衣裙便被他推到腰间,他让她完整穿着衣裙,喘息着亲吻着她,哑声道:“疼吗?”
洛婉清抿唇不言,抓着床帐,过了片刻,谢恆便笑起来。
他俯下身吻着低笑:“惜娘,你好想我啊。”
洛婉清闻言微恼,一把将他推按住,换了位置。
谢恆从容抬手枕在脑后,看着坐在身上按住自己胸口的女子,笑着道:“司主恼了?”
“谢灵殊,”洛婉清抿唇道,“别高兴太早。”
“侍奉司主,卑职之幸。”
谢恆轻笑,洛婉清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然而很快谢恆便笑不出来,她衣衫完整,姿态端庄,衣裙如莲花一般堆积绽放在他身上,遮掩住所有能看到的东西。
她眼神清亮中带着倔强,抿唇盯着他,然而衣衫遮掩之下,却是无尽风月。
这样的反差让所有刺激成倍放大,洛婉清盯着他的眼睛,微微俯身:“你同我说实话——”
洛婉清轻声道:“今日帮我换药,隻换了药?”
谢恆闻言抬眸,看见洛婉清眼中带了些得意的笑意,他终于是没忍住,翻身将她一压:“的确隻换了药。”
“柳下惠啊公子。”
“洗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想了又想,晚上还是把你哄过来。”
“所以找我算帐?”
洛婉清笑起来。
谢恆咬着她耳朵:“还说我?上山都看见我了,知道今晚得来交接,还跑什么?”
洛婉清没想到谢恆这么敏锐,不由得红了脸,谢恆低笑出声,却没给她留脸:“想洗漱后再过来?”
“只是出了些汗……”
洛婉清慌忙遮掩,谢恆埋在颈间低低笑出声来。
两人互相揭短,闹了大半夜。
等到最后一刻,谢恆捂着她低泣的声音,喘息着道:“有一件事,我不知你知不知道。”
洛婉清脑子一片混沌,有些听不清。
谢恆靠近她,笑起来:“你不是想和我脱离干系吗?不是想一个人把你我的罪过一起担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洛婉清茫然抬起带了水汽的眼,看谢恆带了得意地笑:“我在朝臣前用免死金牌换了你的命。”
听到这话,洛婉清惊得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回头,就被谢恆一把按住。
最激烈的时刻来临刹那,谢恆垂眸看着她:“你休想和我分开,惜娘,我们一起走。”
他低头亲吻她:“我的司主,”他激烈喘息着,“黄泉白骨,你我同道。”
结束的时候,洛婉清听到了打更声。
她手撑在地面,平息着呼吸,闭上眼睛,有些疲惫疲惫道:“公子,你输了。”
“惜娘,”谢恆苦笑,他将她捞到怀中,胸膛贴着她光洁的背,低头咬她脊骨,“其实在你身上,我从来没赢过。”
“但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洛婉清:“谢灵殊,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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