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点点头:“知道了。”
白闻赋睨她一眼:“站着干吗?”
叶芸挪了挪脚步:“没椅子了。”
白闻赋拍了拍腿:“坐这。”
叶芸犹豫间,腰已经被白闻赋掐住,将她捞到?了腿上。
叶芸身板小,坐在他腿上,脚悬空着,人都窝进了他怀里,她担心地问:“这样没事吗?会不会压到?你右腿?”
白闻赋轻笑:“你这点重量,有等于无。”
叶芸安心下来,身姿放松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他说?她分?量轻的时候,眼里是?撩人心弦的温度。叶芸不禁想起,上次在水房,他一隻胳膊将她托了起来发了狠的时候,好像也说?了这样的话。
叶芸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泠洌的气息,便会不自觉安下心来。
每次同他在一起都是?关?着灯,叶芸好奇道:“我还没好好瞧过你这隻腿。”
“没什么好看的,有道很丑的疤,看了你要嫌弃我了。”
叶芸的手臂从他胳膊下面穿过,抱住他:“我不会的。”
她的胳膊太细,挂在他身上毫无存在感,却又温柔如水。
他收紧手臂将她拢紧,低下头告诉她:“我已经在外?面找房子了,等房子确定?下来,把你安顿好以后,我就跟闻斌把话说?开。”
叶芸扬起头:“可是?万一他不同意呢?”
灯光透过布帘模糊地镀在白闻赋英气的轮廓上,他压下双眼:“他不同意,你会跟他吗?”
叶芸望着他深邃的眼,张了张嘴:“不会。”
“那不就行了,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不在他。”
叶芸恍惚又想到?了刚才苏红的话,她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不需要别人的同意或不同意。
“我就是?担心,他那个病不知道会怎么样?”
白闻赋沉默了几?秒,开了口:“总要面对,不可能?一直这样。”
在白闻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叶芸感觉到?了他身上的重担。
他可以把她送走,藏起来,避开风头。可是?他必须要回?去面对这场风暴,这是?白闻赋无法避免的,也是?他最终要承受的。
“不论后面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最后担着的,只能?是?他。”
这句话反覆在叶芸脑中震荡,让她的心臟难受地绞了起来。
“房子好找吗?会不会要很多钱?”她问他。
白闻赋捉住她的手,反覆摩挲着她指尖辛苦留下的薄茧。
除了公有住房,就是?国有住宅,得?有单位,需要繁琐的申请,找关?系排队等审批,居住问题并不好解决。福利分?房时期攒几?年?钱,说?不定?还有机会。自从改革后,这两年?,房地产市场翻天覆地,大有人用掉三?代人的积蓄来买一套城市入场卷。
白闻赋这几?年?是?挣了钱,足以让家里的日子过得?稍微宽裕些。但要说?到?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他需要一些时间筹钱,也需要托关?系找人拿到?住房,这每一桩都不是?容易的事。
不过他并没有同叶芸说?这些,只是?告诉她:“我会解决,不会拖太久。”
这句话仿若给叶芸吃了颗定?心丸,方才的那些迷惘和困苦暂且放下了,她看见了希望,看见了不久后和白闻赋离开筒子楼的生?活,脸上不禁露出了期盼的神采。
迷人的旋律在舞动,流淌进人的身体里。心里面的那根弦一旦松掉,人便放松下来。
叶芸窝在白闻赋的怀里,被他身上蛊惑的气息萦绕着,酒劲上来,脸颊浮起醉人的红晕。他说?话的时候,她情?不自禁靠近他,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贴到?他面前?。
他止了声,垂下眸看她。她像个衝动又胆小的冒险者,又不敢真正触碰上来,不知道在干什么,惹得?白闻赋眼里溢了笑。
说?来他们接吻也有好些次了,每一次都是?白闻赋主?动,今天他偏是?一动不动,就这么低眸瞧着她。
叶芸想跟他再亲近些,帘子外?面不时又有人走来走去,她怕被人掀了帘子看见,始终下不了决心,气急败坏地将脖子缩了回?去。
白闻赋唇边的笑意扩散开来,握住她的脑袋送到?面前?,低头噙住她。他撬开她水润的唇,勾住她小巧的舌尖,纠缠、占有,逐渐加深了这个吻。她不由自主?地加快心跳,连心尖都是?酥酥软软的,心中闪过一丝大胆,哪怕这会有人掀了帘子,她也不要跟他分?开。
这不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接吻,却是?时间最长的,叶芸隻记得?停下来的时候,那首歌都放完了。隻一个吻,便让她的身体快要融化掉。
可随即,她就发现了异样,神色骤变,尴尬地贴着白闻赋的颊边说?:“你是?不是?我感觉你那好像”
白闻赋将她往外?抱了些,清了下嗓子,握住她的小脸,低下头问她:“怎么办?我对你来感觉了,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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